“我自是恨你們淩家的,不然也不至于從此斷交,至于你父親,”她一字一句說得緩慢,甚至可以說是在嘴邊撕扯了很久,“也定是極恨的吧。”
可能也是受到的沖擊過多,待淩琛回過神來自己已然闖入了書房,什麼也問不出的情況則是在意料之中。
“知道了父親。”
轉身的刹那,身後的回話卻又使得人止步。
“我沒有問你上一年的突然辭職是為何,但那個位置我已經讓你陳叔幫你保留了。”
“想通了就記得複位。”
……
耳邊的耳機被人扭了又扭,本來的磁音消失,書房内的最後一句話也清晰落入耳中。
“先把姓蔣的副手斬草除根後,再将矛頭指向我們這邊,撈一筆功績的同時還能掩蓋當初的罪行。”
唐小乖自顧自将現有的線索推了一遍。
“柳姐,如果是他父親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說不通诶。”錢權能,對方都符合條件。
“缺一個關鍵證據。”
手趴在操作鍵盤,自上而下俯下身的人還是那麼精心裝扮着,那一雙鳳眸眼底深處本是掠過的冷淡現在是在眼中徹底彌漫開來。
“那家夥到底把懸賞令藏哪了。”
老頭子退休後是越發懶怠了,隻說是有過殺淩家母子的單,接的也是黎謹,其它半點信息不肯透露,而這隻是證實了之前的猜測,進一步的信息還是不足,搞得柳辛都要懷疑誰是他親孫了。
老人慢騰騰伸出手,掌心攤開,“你要能幫我一個月内做十個二級任務還不要自己那份分成,我也能跟你說。”
“……你真是我親爺。”
雇主的信息包括任務的條件内容全在懸賞令當中。
做成了,收錢。
沒做成,換人。
總之都能有記錄,但現在屬于任務失蹤的階段。
“他是哪種?”
柳辛琢磨着,“管他哪種,直接審出來。你現在去給他……”
話還沒說完半句,唐小乖先忍不住跳了起來,“去給他打電話!”
“對,打電話,就跟他說……”結果就被少年轉過來的電腦上奪目的新聞字眼嗆住了聲頭。
“讓他先穩住。”
菜市場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當然也有不少人圍湊在柱上方看着少有的新聞頻道插播。
刺目而鮮紅的字眼滾動播報着受災地點。
摔落的菜籃即刻傾覆,那斜露地一尾鮮綠因此染上塵埃。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