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望道長替我書信交予,也再無遺憾。”她說着,卻隻是擡手将那書信收入懷中,眉眼間流淌下一抹眼淚,再之後,也隻是順勢化為了輕煙飄散離開。
那封書信也順勢飄飄蕩蕩的飄落在地,卻也留着幾字,蕭荷落字,梨緒再續。
念酒見狀也一時沒有動作,隻是眼睜睜看着她生生就化煙消散,大抵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也是眨了眨眼心下遲疑,“這是輪回去了?”念酒也隻是試探問道。
卿逸道長見狀也隻是默認,順勢走到了那桌案前将筆墨收拾了起來,念酒也就順勢将落地在自己腳邊的書信撿起,放到了衣兜裡面暫存,等之後那公子大婚時前去送過去就是。
一時間也是相對無言,念酒倒也還有些不明,暫且待着還未離開,而卿逸也沒有催促,隻是在床頭俯身拿了一本舊書遞給了念酒,念酒接過後看了看,也才知曉這姒女的案例。
畢竟說來,實際上姒女真正而言并未犯下什麼錯處,而且生平估計也是較為溫良,所以論其因果糾葛,也不似那些需要感化超度的惡靈妖物那般,需要強制性的管制捉拿。
而且平常在府邸也未曾讓人見着,頂多是之前恰巧吓到了那何老爺就是,也是無心之舉,這般說來并未殺生也無罪孽,魂魄倒是挺幹淨的,若是可以讓其自行化解去也好。
至于此番雖然何卿逸道長想的略有不同,但也算作是誤打誤撞,估計也就是覺得念酒恰好有些契合,便也順勢給到了。
隻是期間念酒打量看了看,也察覺到這書似乎年歲許久,也是陳舊了些。
但是仔細一看這書上所寫的,分明就是持筆手寫上去的,看着也好似有新舊再添,念酒不過是順勢疑問,才得知原來這些事卿逸道長這些年來自己領悟撰寫的,因果前緣,克服緣因,将鬼魂妖魔分為大緻幾等,關于如何收服如何管制,各種類型的妖魔偏向類型也有細緻講解,還有如何克服如何化解,弱點或是突破點究竟在何處,也都标明的挺詳細的。
隻不過并未得到官方認證,而卿逸也并非是四處張揚的性格,所以說估計也都沒有什麼人看過。
隻是如今拿給自己看,念酒也有些遲疑,卻聽聞卿逸道長所言是借讀,并非是贈與,隻允許是私下自己看,畢竟日後如遇什麼事情,也好知曉些,起碼比起不知為好。
這大抵也是意外之喜,畢竟念酒也沒有見識過這種東西,而且還是認識的人就其添補記載,估計這世上能夠用心分析記錄的人也不多,心下也是感激。
恰好也是詢問可否讓他在這裡待着看一下,畢竟帶回去念酒也擔心弄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卿逸道長也隻是默許了,颔首應答後,就暫且倒茶清口後回到了床榻上,也不知道是休息還是閉目修煉的盤腿打坐着。
而念酒也就怡然自得坐在一旁的桌案旁翻閱看着那些記載,雖然也有些看不懂,但是一知半解也算是不錯,況且有小七在,實在沒明白多問問就是。
外面的清風略過窗棂稍許探入,也将青年的衣裳拂過,不知不覺間,那屋外的梨樹仍然是屹立怡然,随着天色漸漸變晚,氣氛也變得逐漸融洽。
念酒大抵也是看了一兩個時辰,于是一本書看下來大抵也是知曉了不少類型知識,大多都是平常很少接觸到的。
雖然說隻是看了個大概,但也是不免承認卿逸道長的确是見多識廣,還見過這麼多種類的,看都看不過來,差點就看不完了。
也隻是勉勉強強記着大概得類别和破解之法,喝了一杯茶水後也知曉時候不早,合書擡眸看向遠方緩和消化了一下。
心裡也想着,日後說不定還有時間,不急于一時,之後也是見天色不早,就将書籍先還給了卿逸道長後告辭離開了,等出了門後也是覺得身心舒暢,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知識吸收了的緣故,心情還挺好的。
而且回去之後也看到小丁在認認真真的練字書寫,估計懂得也都差不多了,念酒又再看了看糾正了一下後,就拿着自己的衣物去沐浴去了,畢竟知曉今夜不用外出,也是難得清閑,早些休息也不錯。
剛剛回到床榻上面坐着,也是看小丁估計學着不少時候了,就勸他先暫且歇息一下,不着急就是。
小丁倒也挺聽勸,聽聞念酒說罷就立馬将書放下整理好,雖然說看了幾個時辰,但是擡眸來眼睛還是亮亮的,大抵也是因為平常很少接觸到,所以還是蠻有興趣的。
念酒見狀也是順勢問了一下他的近況所得,聽聞之後覺得不錯,誇獎了些。
小丁也是好奇,聽聞了些念酒之前的事迹,也有些平平淡淡的溫馨,不過在知曉還有些新鮮事,也是有些稀奇。
再者念酒見他稀罕,就多說了些朝廷和皇室的風雲,提及到先前的時候有先帝與幾位親王,還有和親公主時,小丁也說了些玄軒這裡的事情。
隻不過這裡的皇室沒有那麼明顯,平常也是很少聽聞事迹,隻是知曉皇室也有招收幕僚與天下的能人異士成立一個同盟會,每個地域也有大大小小的些許分部,比起他們普通人更精通些這些靈異之事,多多少少也是有維護百姓的安危甯靜的。
畢竟也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們受天下人奉養,也是有盡職盡責維護安穩,面對這種靈異之事也會多上心些。
而且就連皇家的太子也是自小就有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來,算命有言太子的命格适合這些,于是皇家也有刻意讓太子多學習些,如今也才三十有餘,外表豐神俊貌、為人富饒康健。
而且與江湖之中的門派與同盟也是有參與主持的,聽聞太子也是挺懂術法的,而且武藝學識都很不錯。
念酒聽聞也大抵知曉了為何這玄軒的風俗如此了,不過聽着大抵也是一趣,像是他們這些人估計是見不到的。
況且聽聞太子距離鄰城也是有幾百裡的路程,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不會遇到的,所以念酒當時也沒有多想,隻是和小丁又聊了聊之後,才打算熄燈就寝。
在床榻上的時候,還未休息,也隻是熄燈望着黑漆漆的周圍,隐約能看見月光透過窗躍進,念酒的思緒也隻是稍許出神。
卻也知曉小丁一直以來都是習慣是小厮的打扮着裝,如今出來了,也不至于天天都這般。
念酒也沒有真的将他當做是小厮,況且也收徒了,所以還是打算給小丁去買幾套成衣也好,平常也方便練武,耐勞耐磨,估計也算好了時間,等生辰前幾天送給他就是。
想着想着,也是聽到了小丁睡着之後的呼噜聲,大抵也是難得聽到,曾經也是很少有見到過,念酒心下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但也估計出小丁是熟睡了。
念酒也隻是換了一個姿勢,靠着手臂打量着周圍。
雖然說是租了個院子,但是也不能與府邸比較,周圍也是有泥土瓦牆的,典型的村落小院子,雖然知曉小丁估計是習慣,但是也不知道卿逸道長覺得怎麼樣……
但是說來,自己估計也還沒有适應。
念酒也清楚自己,自己平常生活也還較好,畢竟在舟車勞頓大老遠的過來玄軒,一下子這般的處境雖然不大習慣,但是也不會金貴的覺得嫌棄簡陋。
但是眼下的錢财也不太夠,支出也比較多,要是坐吃山空估計不長久,估測還要在這裡待上幾個月,所以還是得考量一下日後的行程和收入來源了。
如今也交了這個月的房租後,還剩下一百三多兩,出入江湖的開支的确會大上不少,念酒也是知曉的,所以底牌也隻有一兩百銀子,那些之前也花掉了些,買衣裳鍛佩劍,也有盡量節省一些,車馬前也還是何老爺出的呢,如今除去給小丁買衣裳,還有日後的日常開支,估計到下個月也隻有不到一百兩了。
沒錢有點沒底,還擔心吃食,果然還是得早早法子了。
畢竟雖然可以作弊,但是世俗就是不順遂的,又不是來享受的,目标還沒達成呢,就算達成了也沒錢就是了,哈哈,自我幽默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