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留意,也免去那亂花迷欲的亂心,也等到了後面的動靜。
隻是在那精彩時刻,從外邊走近了幾位看似低調不大起眼的男子,與那掌櫃的招呼過後便一聲不吭的低調朝着二樓前去,此時也無人注意到那邊的情況,但那幾人看起來并非是什麼等閑之輩。
更令人注意的是念酒所察覺到的幾人到來,看似心神還在那唱曲上面聚精會神,實則壓根沒搭理注視,實則餘光也有瞥見那幾人看似低調,卻是今日上午所見過的那幾名男子。
已然肯定了、就不再裝作看戲。
正逢正事。
當即時刻,念酒與卿逸道長對視一眼,便看似無意的順勢起身從一旁的過道而行,乘着那精彩上場,于是也起身來、毫不起眼順着相反的方向先進了那二樓的側邊。
在見卿逸也默許與自己一同行動,念酒也稍許感激表态,而後卿逸才将先前準備好的符箓暗中跟随貼到了那行人的客房旁,那符箓也是穿透隔壁,正好隔牆傳音,能将裡面的言語一字不落都接收到,卿逸提前預料準備着,也是早有預料,兩人尚且到了一旁的屋内藏着。
卿逸本不參合這其中事宜,若不是先前答應念酒幫忙,眼下念酒又出此行徑,以免發覺、也不會出此下策。
畢竟偷聽這等事情本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行徑,更何況向來也是有失偏頗,隻是瞧了眼還在側耳傾聽周遭動靜的念酒,卿逸心中不知究竟該如何抉擇,卻知曉無論如何不能被察覺,也就任由那符箓暗中開展。
此番,除了他們二人也無人會知曉,貼即消散,還可維持半時辰的時間,卿逸算準看待。
消聲傳耳,化散改之,隔音傳訊的符箓少見,因此買賣的價格也偏高。
這種行事難以被人察覺,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道長也未必能夠知曉,除了非常精通符箓之術的修士可以察覺幾分,也因符箓較高,更在市面上是上佳的交易籌碼。
雖不談多餘,念酒在周圍探查了一下,也自然是察覺到各處房屋隔間處的場景,能夠了解到周圍的動向,的确是挺好用的。
但也隻能聽見,卻并不能看見,所以隻能從聲音言談中得到消息,回想剛剛進去的那幾人。
要知曉念酒關注這個事情,也是因為他們之前所言語的隻言片語,什麼八皇子、主上,真的好奇的令人抓耳撓腮,還有卿逸說的太子殿下,如今玄軒時局,要不念酒也不會特地在此處等候着的。
以防萬一會出什麼意外,才打算提前知曉情況。
符箓化隐之後,還是過了片刻、才能夠聽到那屋子裡面幾人所商議的情況,看樣子前面估計也說了幾句什麼,眼下不知,就隻能注意之後的消息了。
而念酒也是稍許靠近了那對屋旁,屏息凝神安靜聽完了,卿逸見狀照常站在身後聽聞那處的情況,也有多分出幾分注意來目光觀察周圍的情形,以防不測。
畢竟卿逸的洞察好,能夠透過門牆知曉外面的動靜。
此間、念酒側耳傾聽。
“你這次奉命前來繁都,有勞了。”不知曉是誰所開口言語,聽着猜測間似乎是之前的那個黑衣青年,聲音清朗間卻帶着幾分老成、循規蹈矩照理商談,還有輕扣桌案的聲響。
裡屋的人不過輕抿一口茶水,茶碗晃動,碰壁水聲,“奉命行事,何談有勞?”言語輕緩謙和。
從那屋子裡面低聲交談之中所聽聞的情況而言,再加上念酒剛剛看到的人數,是四個,而且猜測斷定、那四人興許早便認識。
“既然事情了解,那接下來的行動,可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那道身影詢問,似有些别的意味,更是為了确定些什麼。
對面的黑衣青年見那白衣男子主動提及到先前的任務,神色不改,話鋒一轉,“自然……不是。”
側耳傾聽見,念酒繼續聞那黑衣男子說罷、也是接着解釋到:“先前的事情有異,暫且不算數。”
念酒稍許動了幾分探查讀心後,也就看出了那黑衣青年心裡也是些許埋汰抱怨,嫌多生事端,那八皇子先前約定交易好的事情,結果出了意外沒達成、眼下卻是一分不給,還要自己傳達告知,白幹活的也的确是壓榨的緊。
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面前那被壓榨還在老實詢問的謙和男子。
黑衣男子心裡邊不滿,依舊是話唠繼續埋汰着心裡不滿,白幹活蒙騙、又要找不熟悉的人,而且還不會太過顯眼。
也的确是找傻子來着,如今卻要自己來處理,正是夠麻煩的。
“先前說好的,事成之後給予的地契銀錢,如何就不算數了?”那謙和男子見利益不作數,當即神情一變,輕緩着有些低沉的語氣直面而至,想要讨個說法。
“并非不算數,隻是如今還有一件事情,需得全部辦到才行。”黑衣青年說着看似不緊不慢,手中似有把柄。
這番婉拒言辭,惹得對面的白衣男子眉眼嚴峻,瞬時就站起身來,使得座椅也稍許在地上挪動了下。
想來或許是有了什麼偏差并未達成一緻。
那黑衣青年繼續罪咎追責着,“更何況先前的事情沒有達成,就這般交由銀錢也過于輕易些。”看似是因為身後有八皇子,所以才敢這樣的有恃無恐。
實則不然,念酒在他心裡頭聽着也是兩番模樣說法,表面脅迫、内心譴責,到底是有種替人打工,不得不為的不情願又做作感覺。
“這次的同盟合作,我們早已預料,過後還需你赢得同盟頭等,進入期間,才肯交付一半。”說罷也是又多添了一份的活。
“閣下何出此意,我隻答應同你來繁都後合作,可從未應許你一定要赢得同盟之行的大勝,更何況比試如此艱辛,我又如何……可行!?”
見那番糊弄的言語,白衣男子亦是如履薄冰,握緊了身側的折扇,緊了緊卻終究松了開來,似自知之明,又好似自愧不如。
念酒在探查讀心間,也不甚聽聞了那白衣男子心中的所言,興許也是一處門派的弟子,但也因為門派之中重任使然,所以不得不在私下接下這番要求。
要怪隻能怪他太過輕信,認為對方既是皇子所言便不會出差錯,也不會糊弄蒙騙,當初若不是因為門派重任與興旺發展,自己也不會貿然接下這等繁瑣事務,自己也隻是想要為了門派求得一線生機,卻如此之難。
況且說來先前那事務好不容易達到,不過是一時不甚遺缺了部分物件,如今卻被抓住把柄,步步緊逼,得寸進丈,欺人太甚。
白衣男子表面看似淡漠,實則咬了咬牙,氣的腮幫略偏,但是也顧忌對方是八皇子的勢力,自然不敢頂嘴,隻能面上風輕雲淡,清晰質問,忍耐着壓制下自己心中的憤憤不平與不甘。
就算旁人如何輕看怠慢,他表面上也是一副隐忍克制的神情,許是旁人看着也知曉是有些讓他難堪,更讓人退無可退。
“不過這事情你也不必着急,我等後會在必要時助你,隻管照舊參與同盟比試就行,期間由我來便是,這事情想必道長尊者并非不知,我就不多言了。”
黑衣青年到底也是替别人打工的,看到這番的情形也軟了幾分話語,不算是太過強人所難,退讓幾步,給個定心丸安定安定。
到底眼下也不止是他們二人,除去先前看見到那位買番薯的老伯坐在這裡似懂非懂瞧着一臉懵愣外,還有那位老者也同樣是八皇子委派而來的親信。
念酒稍許輕探,瞧見的結果也不輸于猜測,那位老者比起更不是一般人,起碼不是賣番薯的老伯那樣愣在原地握着糕點看兩人吵架,眼睛瞪着老圓登了。
弄啥嘞、這給俺吓得一愣一愣跌。
看錯了,再來、一不小心看到那老伯的心裡話了。
念酒剛剛回神正色,隻見那老者的确是位不凡高者。
那老者在這不單單是為了盯梢,且也是為了監督他們究竟是如何作為,眼下還坐在對面捧着一杯茶水耐心聽聞他們一問一答,眉蹙額皺,面相嚴肅,看似并無不妥。
念酒更光顧着聽他們心裡話,沒注意此時發生差異。
不對。
這念頭同時出現在念酒與那老者心中,而念酒也因這話一愣,稍未反應過來,因此慢了半拍。
隻是在他們話語交談之間,坐在一旁聽聞兩位言談的老者也是敏銳察覺出些許不同尋常的動靜,于是悄然起身捏了一道術法朝着那廂房周圍的牆邊探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