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梨怼了幾句之後,氣順了一點,關着門幹關着門的事,繼續善後工作:
把自己換下來的血衣,絡腮胡的夜行衣,以及帶血的涼席,一并收到院裡焚燒,然後把房間的血迹清洗幹淨,打開院門,窗戶通風,散掉血腥之氣。
一時間,院裡火光沖天,驚得吳媽趕緊拍門:
“小姐,怎麼回事?”
“燒紙!”
兩個字都能搞定的事情,何必多言?
就這兩個字,吳媽已經腦補為小姐因為賜婚的事情傷懷,思念已故的夫人,所以燒錢化紙,以訴衷腸。
傳到青老爺的耳朵裡 ,就成了為了賜婚的事,先夫人托夢來找她了,所以小姐燒了好多好多紙。
青廷自知理虧 ,也不敢去探望,怕夫人又來找他,就任青雨梨自由發揮!
隻是大家都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相安無事。
把一切處理妥當了,才吩咐吳媽在淨房備了熱水,叮囑吳媽不要進院打掃,才安心去洗漱。
“小姐啊,你有什麼心事,就給吳媽說,不要一個人憋着!”
“不要一個人哭,傷了眼睛不好!”
聽着吳媽哽咽的話,青雨梨一愣,摸過銅鏡一看,眼睛剛才被煙熏得通紅,還淚光盈盈的。
“呃,好!”
她還能說什麼呢?隻能佩服的腦洞,她這麼清醒理智的一個人,咋跟了兩個自動腦補的達人呢?吳媽也就算了,鸢尾更甚!
青雨梨甩甩頭,抛開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進淨房沐浴更衣,渾身難受憋了一天了。
當一切就緒,又是月上中天。
青雨梨再度站到院裡,竟有這一天如同一年的恍惚感,怎麼就和這絡腮胡無故有了牽扯,而他,現在還躺在她的閨房,雖然隻是地上,怎麼總有那麼一點偷漢子的羞恥感?
她現在渾身舒爽了,吹了一會兒冷風,理了理思緒,才慢悠悠的晃到屋裡。
路過絡腮胡,順便踢了他兩腳,問道:
“嘿,醒了沒?”
這人直挺挺的沒反應。
“毒沒清完?””
青雨梨自言自語,然後撈過這人的護心丸,倒出兩顆,塞進他的嘴裡,提起酒壺,捏起嘴頰,用酒送服。
“咳——咳……”
絡腮胡被嗆得直咳 ,青雨梨眼裡有明顯的笑意,跟她裝?
絡腮胡被嗆得眼淚直流,而且咳嗽扯動了傷口,疼得他直皺眉。
等好不容易停下來,已經折騰得滿頭大汗,于是睜開眼,虛弱的問道:
“你是故意的?”
青雨梨見到他的狼狽,心情突然大好,好像昨晚的勞累突然有了回饋,美眸輕轉,淡淡的笑道:
“和我裝,對你沒有好處!”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絡腮胡自認自己的表情不會露餡,青雨梨仿佛看透他的思緒,回答:
“你連毒發昏迷前,都能靠強烈的精神意識支撐到翻牆進我院兒裡,這毒都解了七,八個時辰了,怎麼可能不醒?”
這人的精神領域之強大,從跌落到術中,她隻領略了一二。
“是你救了我?”
絡腮胡雖然氣血虛弱,說話有氣無力,但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
“你覺得呢?你不會沒有感覺吧,還是你想白嫖……”
青雨梨毒舌功能開啟,突然感覺白嫖這個詞意思太怪異,刹車已經來不及。
絡腮胡的眼神明顯閃過一絲驚訝,随即被完美的掩飾,快得連青雨梨都懷疑是錯覺。
“咳…呃……我的意思你不會啥都不記得了吧?”
青雨梨趕緊解釋,轉眼便坦然,人生就是這樣,隻要你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