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絡腮胡明明虛弱的躺在地上,眼神卻有一種冷冷的威懾感,
“隻是記得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念叨……聒噪!”
“你——”
青雨梨坦然的臉出現龜裂,果然是個白眼狼,深吸一口氣: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她特别強調救命二字,也是變相的陳述一個事實:我救了你!這人來路不明,等能動了,估計弄死自己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我昏迷前還是記得傷口在肩膀這裡,現在怎麼感覺屁股上還要痛一些?”
面對患者的質問,青雨梨隻能尬笑,真該用藥毒了他的神經,剛醒了就條理清楚。
“這個,麻沸散不夠了,屁股上用得少一點,所以會感覺痛一點,嘿嘿!”
尴尬的微笑,麻沸散用完了,還沒找你呢,當然隻能在心底腹诽。
“重點不應該是我的屁股上怎麼會有傷口?難道傷口還會轉移?”
重點?哪裡那麼多重點?
“呵呵,救治需要…需要……”
青雨梨真的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了,難道承認自己隻是随性的剜了一坨肉?
絡腮胡這次倒沒有再追問,可能也累了,閉上眼睛,不吭聲了。
青雨梨暗暗松了一口氣,放下戒備後,心思又開始活絡,有點好奇這人的身份,就連她這樣淡定的人,都感到強烈的壓迫感,有問必答,好沒面子!
呸,好奇心害死貓,别瞎胡思亂想!
洗洗睡吧,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
青雨梨關閉好所有門窗,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關上了房門,那人畢竟醒了,男女有别,收拾收拾躺到床上,本想能很快入眠,但這幾天脫軌的事情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閃現。
大漠,戈壁,貴妃,世子……
人物,場景交錯湧現,就連絡腮胡都在半夢半醒間恐吓她: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割我的肉?”
“我要拿你的命來抵……”
不,我的命怎麼就值那麼一兩肉?
掙紮,再掙紮!
青雨梨把自己生生的掙紮醒了,茫然的盯着床頂,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夜班三更,一片靜寂。
青雨梨卻隐隐聽到低語聲,仔細一聽又沒了,頓一下好像又有?
時隐時現,聽得她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翻身而起,準備探個究竟,剛站起來,四周又一下安靜下來。
她披上外套,打開房門,探出腦袋,望着外間的情況,這院裡還有一個活人就是絡腮胡,這能說話的,除了他還能有鬼?
可絡腮胡還是她進屋時的姿勢,動都未動,門窗也緊閉,未見任何異樣。
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
青雨梨按了按眉心,可能真的因為睡眠不足出現了幻聽?
她再次躺回床上,這次夜深人靜,入睡得很快。
等她熟睡時,門栓輕輕被挑開,一個黑衣人蹿了進來,來人望着這個普通的門栓,挑了挑眉:古墓裡的機關都不在話下,何況這小小的鐵扣?
“将軍!”
黑衣人輕輕來到絡腮胡的“床”前,低聲喚道,
本來熟睡的絡腮胡瞬間睜開了雙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點睡意。
“剛才……”
絡腮胡擡手制止,然後輕啟雙唇,卻是用密語交談,再無半點聲音。
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