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那天晚上其實摸到的是陸沐霖的……???
詭異地沉默了幾秒後,喻黎面色如常地推門往外走。
他不知情,是陸沐霖自己選擇隐瞞的。
被摸的也不是他。
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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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當好不容易糊弄完曲清的陸沐霖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待遇突然變差了。
先是若有似無地無視他,平時明明隻要他靠近一點,就會被人魚抓過去,要麼當靠墊要麼當抱枕,可是!他已經從人魚面前路過二十六次了,人魚正眼都沒瞧過他!甚至到後面嫌他擋視線,十分吝惜地分給了他一個催促離開的眼神。
雪豹瞪圓獸眸,雪豹大失所望,雪豹憤而自省。
可垂頭喪氣趴在沙發邊自省了大半天,他也沒找到自己到底哪裡惹人魚生氣了。
是因為他把人魚摔泥坑裡了嗎?
這件事确實是他的錯。
可是人魚剛剛還好好的,又是抱他又是哄他,還給他洗澡……
等等,洗澡?
雪豹突然支起腦袋,是因為他沒有配合人魚乖乖洗澡嗎?
難怪人魚把他擦幹淨後就趕他出去不理他了,他竟然還以為是人魚急着洗澡,原來是因為生氣了嗎?
而他不僅事後沒有道歉,還因為曲清過來然後冷落了人魚!
所以人魚才會更生氣的!
完全忘記了是誰把他和曲清鎖一起的雪豹越想越确信。
接下來的相處也更加證實了雪豹的猜想:人魚就是生氣了。
吃飯的時候人魚都不喂他了。
和他說話也不再溫聲細語了。
明明對他的獸形如此鐘愛卻連一眼都不願意看了。
甚至不讓他上床了?!!
對上雪豹驚愕又控訴的眼神,喻黎不為所動,手指指着地闆,“要麼睡這,要麼回陸沐霖房間睡。”
說着,又覺得自己說得太簡單了,補充,“你毛太多了,和你睡很熱。”
雪豹不可置信看人魚臉上閃過一絲嫌棄,“嗷?!”你嫌棄我?!
“嗷!”之前硬要抱着我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吼嗷!嗷嗷嗚——!”解釋!别以為這樣就能打發走豹了!
“……”看着一直沖他嗷嗷亂叫的雪豹,喻黎頭疼捏捏鼻梁,不明白這個老古闆到底在想什麼,不能暴露自己知道實情,隻能敷衍找了個理由,“就是突然想起來你是陸沐霖的精神體,一定意義上你就是他,兩個成年獸人睡在一起不成體統,要避嫌。”
喻黎越說越像這麼回事,一本正經,“你也不想他哪天醒來又被這件事氣暈過去吧?”
陸沐霖本陸隻覺得自己遭到了诽謗,但又苦于不能開口為自己澄清,無能狂怒地在地闆上刨了兩下,然後憋屈轉身,屁股對着床,不情不願委委屈屈地窩在地毯上。
雪豹憤憤地咬着尾巴,眼中燃起不甘的火焰。
他一定會讓這條臭渣魚後悔的!
“等等,你過來一下。”
突然頭頂傳來渣魚的聲音,雪豹立馬擡起頭,見人魚坐在床上朝他招手。
呵,後悔了吧?
雪豹心裡冷笑,先是扭捏了會兒,才哼哼唧唧起身,纡尊降貴走過去,剛要跳上床,又被人魚按住腦袋攔在原地,懵然擡頭,“嗷?”
喻黎沒給他解釋的意思,簡單粗暴貼着豹頭就是一頓輸出,把今日份靈力輸過去後,又揮揮手讓他離開。
“好了,可以了,我要睡了。”無視雪豹呆滞的眼神,喻黎打了個哈欠躺回床上,閉上眼準備睡覺。
“嗷?”
“記得關燈。”
“嗷?嗷?嗷!嗷嗷!!”
“你好吵。”
“嗷吼——!嗷嗚!嗷!”
“再吵就滾去陸沐霖那睡。”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