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周日晚,上英數生。
司嬌和林妙妙來得早,默認般坐在了上次原來的座位,隻不過這次林妙妙坐在了傅嚴身後。
這樣一來,林妙妙和傅嚴讨論題目更加方便些。
司嬌百無聊賴翻着英語試卷,隻覺得課桌一震,擡眼看到了前排人的嬉笑眉眼。
方澤凡無視傅嚴瞪過來的眼神和付敞坤錯付的表情。
“有哪裡不會嗎?”
試卷已經發下來兩周了,不會的也早已解決,司嬌覺得方澤凡純屬來找事。
果然,就見他嘴角勾起:“不會的我也沒法給你解答,我做題從來沒什麼技巧,隻靠……”
方澤凡拉起腔調,卻勾起司嬌的好奇心,她鬼使神差般有些期待。
卻聽到。
“語感。”
方澤凡預料到司嬌的動作,提前收回了手,司嬌一腳踹到了他的闆凳,方澤凡踉跄下坐穩,每日欠揍達标,他才心滿意足收了收表情。
将司嬌試卷翻轉過來,停在了她的完形填空上。
他将試卷遞到她面前,彎曲手指敲了敲桌子:“這道題有點難度,但是有個通用技巧。”
司嬌剛發完誓絕不信方澤凡的鬼話,這會又對上他認真又幹淨的眸子。
抿了抿唇,似不在意:“什麼?”
“你看,整道題答案BCD差不多,唯獨A少的可憐,選A的幾率大點。”
“這道題選C。”
“是嗎?”方澤凡将卷子拉近些,看到了紅色叉下的A,扯了扯嘴角。
司嬌:“你選的什麼?”
“C。”
“……”
“方同學,能給我講講嗎?”
低頭掰扯的兩人,聞聲都擡起了頭,看到了喬朵兒的臉。
方澤凡撤身躲了下,斂了笑意:“不好意思,我隻知其然不是所以然,應該教不了你。”
喬朵兒笑笑,沒放過他:“那給我講講數學題。”
方澤凡掃了眼司嬌低垂的眸子,指了指旁邊的人:“傅嚴數學要比我好,讓他教你。”
感受到了傅嚴有些寒意的眼神,方澤凡咽了咽口水,又指向另一個人:“付敞坤數學也不錯。”
接上方澤凡求救的眼神,付敞坤閉了閉眼,笑聲應着:“喬同學,哪個不會,我來教教你。”
喬朵兒燦爛笑容結在臉上,她退一步,坐在了方澤凡身旁,扭頭狠狠剜了司嬌一眼。
司嬌不傻,明顯的敵意她是清楚的。
果然,喬朵兒氣不過,回頭對着司嬌笑,眼底确實一片寒意和不屑。
“上次無意看到你和王一舟下了樓,大晚上的,我瞧着二樓黑燈瞎火的。”
“這畢竟是學校,就是……還得避避人。”
司嬌聽了聽,聽出個由頭被氣笑了。
八卦的耳朵和眼睛向這邊伸了伸。
司嬌毫無情緒的:“你這是在……造謠?天使遊戲玩過沒?”
喬朵兒被她整得一愣。
司嬌恍然“哦”了一聲:“一班和二班學業重,不玩這種浪費時間的遊戲是吧。”
喬朵兒氣急敗壞:“我隻是在好心提醒你,誰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司嬌抿嘴歎息,覺得綠茶确實難對付些。
便将目光落到了方澤凡,卻瞧見他紅透的耳朵。
方澤凡張了張嘴,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司嬌一時有些胸口疼。
還是毫不猶豫出賣了方澤凡:“方澤凡也在。”
喬朵兒話都沒過腦子,驚訝:“他怎麼在啊?”
“對呀,黑燈瞎火,孤男寡女,他怎麼在呀?”司嬌托着臉頰也是一片苦思。
林妙妙鼻子哼笑,瞥了眼司嬌不正經的眼眸。
司嬌順聲望過去,卻對上傅嚴淺薄的眸子。
淡了些表情。
方澤凡身子坐正了,安靜了幾分。
說他和司嬌、王一舟和韓紫霏四個人大晚上在理倉庫,恐怕會更添亂吧。
英語課下課,司嬌一人去了廁所,剛出廁所門,人被攔住了。
喬朵兒将英語課上的課堂小練拍到司嬌的胸口,趾高氣揚地仰着頭。
“就這成績,還想參加比賽,我看你是還是尋個由頭婉拒了,别給學校丢人現眼。”
語畢松了手,輕飄飄一張紙落在地上。
司嬌拳頭攥得指尖泛白,最終松開了,緩緩走過去,将紙撿了起來,上面的紅叉格外觸目驚心。
上完課,司嬌心情低落回了教室。
徐可然發覺她的不對勁,問了一句。
司嬌一五一十全講了出來。
徐可然吓得五官亂飛:“她這是要搞你。”
“對啊,要搞我。”司嬌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她還真是搞對了方向,知道英語是我的痛處,便使勁戳。”
徐可然心疼看着她:“那你怎麼辦?”
司嬌:“還能怎麼辦,學啊。”
接下的日子,喬朵兒仿佛開竅般,身為臨時英語課代表的她總是會在司嬌的英語練習上做做文章。
司嬌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有時會嘲嘲司嬌的數學試卷。
“這道題怎麼不會寫啊,我都會寫,但是我是文科生,不需要寫。”
課堂練習的文理同卷,但是會将特意标注部分題文科生不用做。
這天放學,司嬌破天荒看見方澤凡抱了本英語語法解析。
司嬌萬分不解質問他。
方澤凡說:“現在不能隻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了,不然怎麼教你?”
“教我?”司嬌指了指自己,一副“你腦子抽了”。
就見方澤凡扭扭捏捏:“那個什麼喬,她铩你的羽沒事,她不能瞧不起三四班啊。”
司嬌話聽了一半,扭頭就走了。
聽到方澤凡在後面喊她,一路小跑了起來。
十二月末,學校舉辦了高三動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