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保證,捧着花離開了。
劉芳一走,程洋從櫃子裡翻出幾瓶葡萄酒:“家裡的葡萄酒,度數小,有沒有人要喝?”
好幾人應了句。
轉到司嬌時,她是不想喝的,但是心情總要一個洩口,她想試試這酒有多大威力,讓人人癡迷。
“倒滿。”
程洋睜大眼:“班長就是大方,不像剛才謝濤他們幾個,扭扭捏捏的。”
酒入口有些苦澀,沒有想象中的好喝。
滑入胃裡有些滾燙。
司嬌喝了幾口,才品出點甜味。
徐可然攔着她:“你别醉了。”
司嬌被氣笑了:“你這麼小看我?”
徐可然哪敢小看她,現在有情緒的司嬌是不能刺激的。
徐可然喝的度數高的酒,喝一半就有些飄飄然。
她站起來指着趙睿:“你是不是個男人?”
那一副幹架的模樣,把其他人吓一跳。
一看被指的人,倚在座背上,似笑非笑看着臉頰紅潤的女孩。
這意味?
方澤凡在心裡暗罵了句,臭情侶。
突然他背被趙睿拍了下,就見他眯着眼睨着他:“聽見了。”
“啊?”
“聽見你罵我了。”
方澤凡眼神變了變,在心裡罵得更狠。
在徐可然口出狂言之前,趙睿站起來,将她扶住:“你醉了。”
趙睿頭發長長了,遮住點痞味,但是那副涼薄難惹的模樣是遮不住的。
不知内情大家都覺得這場大戰一觸即發。
徐可然甩開扶她的手,眼角紅了幾分,哽咽:“你為什麼不說,喜歡我?”
聽到喜歡我。
有人沒忍住說了句“我靠”,因為太過真情實感的驚訝,方澤凡沒忍住笑了下。
大家覺得徐可然的處境應該會比剛才那個女孩處境慘幾分。
方澤凡會忍着别扭禮貌拒絕,但趙睿就不一樣了。
大家屏息凝神盯着兩人對峙。
司嬌頭暈暈的,兩大杯酒下肚,意識有些遊離。
覺得徐可然在她身邊很吵。
“要說出去說。”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酒都醒了,将目光從兩人身上轉到司嬌身上。
司嬌喝着第三杯酒,手托着腮,不厭煩蹙眉。
臉上的紅暈比杯子裡的酒淡了幾分。
趙睿去拉徐可然的手:“乖,有些話等你酒醒了再說。”
這個乖字把其他人炸開了。
大家回味過來,似乎隻是人家小情侶在調情而已。
徐可然咕努着嘴:“那你喜不喜歡我?”
“當然喜歡。”趙睿攬住她的腰。
“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趙睿看着她半醒的眸子,眼尾扯了扯:“你醒了,别反悔。”
他将徐可然攬到懷裡,聲音倦倦的:“送人,走了。”
在關門那一瞬間,屋裡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聒得司嬌耳朵疼,她将那杯苦澀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因喝得太快,有些許液體從杯口流到仰着的下巴,淡紅色液體從下巴流到白玉似的脖頸,最終止在鎖骨凹槽處。
葡萄酒痕雖然淡,但是司嬌膚色白皙如瓷,那蜿蜒曲折凝聚如同淺淺水彩,有些妖豔。
她突然站起來,迷離的眼神平靜清冷,如同一片死潭,伸出食指直直指着方澤凡,大喊了一聲:“方澤凡!”
吵鬧的飯桌瞬間安靜了。
大家翹首以盼,似乎在等待第三場大戲的發生。
目光中心的方澤凡喝了口水,神情平淡地回望着司嬌,實際上心髒在狠狠撞着胸腔,背後已經蒙上層汗。
他不自覺咬緊牙齒,羽睫一下沒一下顫動。
司嬌眼中的方澤凡小臂搭在桌子上,仰着頭,眸子滿含水光,是個搖尾巴的小狗。
她心裡罵了一句,靠,到處散發什麼魅力。
罵了好幾句,看他那副模樣心軟了幾分。
聲調也降了下來。
“送我回家。”
其他人等了半天等了個回家。
一副大所失望,給方澤凡投了個“你到底行不行”的眼神。
方澤凡松了口氣,低落在眼底一閃而逝。
他忽視其他人的眼神,拍了下謝濤:“回家了。”
謝濤不滿:“說好了一起去KTV。”
方澤凡隻擺了個手,走到司嬌座位,伸手拉她。
司嬌将他的手打掉,口吻傲嬌又逞強:“我又沒醉。”
方澤凡見她叉腰,眼皮無力撐着,勾起嘴角附和:“嗯,沒醉。”
沒醉的司嬌出了門感覺天旋地轉,她伸手打了下方澤凡,但沒摸準方向打了個空。
一扭頭方澤凡在她另一側,她不滿嗔怪:“你晃什麼。”
方澤凡無奈苦笑:“我沒動。”
司嬌腿腳軟綿綿的沒走幾步,就向地上走去。
方澤凡伸手扶她。
她指着方澤凡:“你是不是要說我醉了?”
“沒有。”
司嬌懷疑地盯着他,索性在地上爬了起來。
爬了一會兒,見方澤凡看小狗一樣看着她。
她覺得有些憋屈,她不能當狗。
扭頭定定看着方澤凡。
方澤凡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以為她要起來了,伸手拉她。
司嬌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地上,不知為何,像打開了某種開關。
非常自然地攀上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