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三年級開始,大約就有B了。
當時我姥姥包括我媽,都把這個狀況怪到了膨化食品和娃哈哈身上。
我媽覺得,是小時候她給我喝了太多的AD鈣奶,才導緻我發育過早。
我姥姥甚至讓我穿特别寬大的衣服,試圖蓋住那個部位。
而到我六年級的時候,我那個位置,看起來已經很明顯了。
而那個時候,姥姥也不會給我穿聚攏的内衣,隻給我穿個小吊帶。
這就導緻我跑步的時候,存在感實在是有點強。
女同學因此還嘲笑我。
當時我還一度很自卑,我甚至也一度覺得,娃哈哈AD鈣奶搞不好就是罪魁禍首。
但是男同學,對我的态度大多是不同的。
讓我最深的,是我們班上一個姓梁的男同學。
他是對我表達過喜歡的,也寫過情書,當然,那封情書被我撕碎了。
我也明确表達過,我不喜歡他。
大概我從小就是個顔控吧,我嫌棄他長得不好看,嫌棄他冬天做廣播體操的時候就穿一件毛衣,像個傻子。
我還嫌棄他出口成髒,罵人非常難聽。
他就是那種賤兮兮的人,看到誰,包括看到我,都會問候一下祖宗、父母,還有不堪入耳的器官……
不止是我,很多女生都表達過對他的厭惡。
可偏偏這種人,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曾堵在我放學的路口,故意從背後抱住我,直到我吓得大哭,才放開我,自己跑了。
他還喜歡指着我的鼻子罵我,以弄哭我為樂。
我還記得,剛好那天,我穿了一條白色的八分短褲。
他剛進教室,看到我就開始罵我,他指着我的鼻子問:“你打扮得這麼漂亮給誰看?你說你是不是s貨?”
我當時不想理他,他就端着一整盆髒水,都倒在了我的褲子上。
白色的短褲,染上了一片黑漬……
基本上每一次他的惡行,我都會告訴潘老師。
然而,潘老師隻是淡淡地看我一眼,沒有出口為我說話,也沒有責怪過他一句。
忘了告訴大家,這位梁同學就是堡子裡的學生。
當時都六年級了,我想着,就忍吧,忍到畢業就好了。
可偏偏,也不知道潘老師是不是故意的,他故意把我和梁同學安排成了同桌。
而同桌之後,就是我又一段噩夢的開始。
有的時候上一些曆史課、思想品德課,當着其他老師的面,梁某某就敢罵我、拍我、揪我頭發……
而那些老師忍不住訓斥了他一聲,他就像是滾刀肉一樣,絲毫不在意老師的看法。
而這幾個看過他當面欺負我的老師,都曾到辦公室,同我的班主任潘老師講過這件事。
然而潘老師不僅沒教訓過梁某某,還一直護着他。
學校裡唯一替我說過話的,隻有趙老師。他在課堂上提起我的名字,都忍不住誇我情緒穩定,說梁某某那麼欺負人,我居然一聲沒吭。
哪有什麼情緒穩定,實在是太過無助,隻能不吭聲。
當然,趙老師還說過梁某某,他說你以後同學聚會的時候,見到人家,提起這件事,你都不會覺得慚愧嗎?你那麼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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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座位靠牆,梁某某的座位在外面。
我每天上學,進教室如果晚于他,他就會堵在外面,不讓我進去。
我就得一直站在那裡,站到老師來了,他才會大發慈悲地站起來,讓我坐進去。
後來我實在忍不了,幹脆不需要他讓,直接爬上桌子,坐進我的座位。
而潘老師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反過來指責我,以後不許那麼進座位。
要換做之前,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老師,我說是梁某某不讓我進。
但是潘老師長久的無視和縱容,我已經麻木了。
在潘老師說那句話的時候,我連頭都沒擡。
下次梁某某不給我讓位置,我依舊爬進去,我就當着潘老師的面爬進去。
直到,她忍不了了,給我和梁某某換了座位。
我還記得有一次,她讓同學們交換語文試卷,互相讨論。
剛好,梁某某的試卷,被傳到了我的手上。
看着他的試卷,我真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都六年級了,最基礎的詞語都不懂就算了,還胡編亂造。
我甚至覺得諷刺。
在我的認知裡,老師一般會喜歡學習好的同學,而梁某某這樣的同學,人品又差,成績也差,潘老師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潘老師當時注意到了我在低頭笑,她走過來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試卷,看到是梁某某的名字之後,她還在全班同學的面前,反過來責怪我:“你有什麼可笑的?人家學習差怎麼了?就你學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