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真特别啊。
這次比賽,熟悉的名字又出現在獲獎名單上。
白袤萌動的春心更是跳得歡了。
宗鹽學姐,真是太帥了!又有個性又優秀,長得也好看。
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呢?按他打聽到的消息,應該是沒有的吧。
誰能配得上宗鹽學姐呢?至少那些私下裡酸的人,議論學姐胎記的人不配。
那個胎記明明長得恰到好處,形狀也很特别,是那些家夥不懂得欣賞。
可是宗鹽學姐明年就要大四了,大四要去實習,大五肯定更忙。他如果還不主動,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學,宗鹽學姐,你好。”
宗鹽疑惑地轉頭。
一個有點眼熟的男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
他面容秀氣,眼睛又大又圓,靈氣十足,像是單純的幼年動物在期待地望着你。
“恭喜你獲得比賽三等獎,真是實至名歸!我一直很仰慕你,那個,那個,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夕陽即将落入地平線時,宗鹽的腳步聲終于在門外響起。
司疆本來趴在茶幾上發呆,盯着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不知為何,他今天有些不安。
或許是因為下午過後,宗鹽一直沒有回他消息。
這樣的異常脫離了平靜正常生活的範圍,難免會使人多想。
主人沒有回消息,寵物也不能老是發消息、甚至打電話去打擾主人。
所以他便壓抑着情緒,努力放空自己,機械地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秒一秒地數。
直到聽到安心的腳步聲。
他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腿部的抽筋,小跑到門口。
宗鹽開門進來,他便扯出一個笑:“你回來了,主……人?”
“怎麼回事,你的臉和頭發?”
宗鹽臉上有傷,頭發也剪短了,隻剩一些發尾長到正好耳朵下面的位置。
他的熱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歸家晚了的主人不曾解釋,抛下他,就往廚房裡走去。
司疆有些受傷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遭此冷遇。
明明他最近一直表現得很好,主人對他的态度也很好。
為什麼突然不理他?
“主人,你的傷?”
他不放棄地跟到廚房裡。
宗鹽洗菜的路被擋住,隻得終于看他一眼,隻是這一眼很不耐煩:“出去。”
“……”
司疆渾渾噩噩地退出了廚房,茫然失措地坐到自己床上。
發生什麼了?
為什麼要這麼兇他?
他做錯什麼?下午不是一切都正常的嗎?
難道是今天有什麼事沒做好?或者他哪句話說錯了?
司疆翻出手機,把今天發的所有短信都看一了遍,找不到任何思緒。
難道是他不應該說冷,然後去主卧拿衣服嗎?
他隻能想到這個了。
宗鹽端着菜走出來時,便看到司疆穿着之前的短袖,臉色凍的有點發白,讨好地看向自己。
她不語,把菜分好,遞給他,自己沉默地吃了起來。
司疆味同嚼蠟。
溫熱的飯菜像是水泥一般灌進胃裡,然後沉沉地墜落,把内髒拉扯得疼。
為什麼?
睡前,宗鹽依舊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
她把燈關了,躺上沙發,直接閉上了眼睛。
司疆像個屍體一樣,躺在下面,他雙目無神地盯着天花闆,突然,嘴唇顫抖了兩下。
為什麼啊?憑什麼啊?
就算是寵物,也應該得到被冷待的理由吧。
難道是厭倦他了,想抛棄他了?
想到這點,司疆把自己蜷成一團,将懷裡的玻璃罐抱在雙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