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謝謝你的好心提醒諾亞執事,你知道,我不會做這種螳臂擋車的事,距離約書亞行刑還有三天,我的時間寶貴,不想做無謂的口舌之争。祝各位日安。”
奧利弗:“你覺得約書亞是冤枉的?”
林希:“我肯定。”
奧利弗:“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bug。
蘭斯洛特:“你想做什麼?”
“這話我也想問問您身旁的達斯特執事。”
達斯特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手拄拐杖,上面是一個黃金眼鏡蛇額頂和眼睛鑲嵌着祖母綠寶石,此刻正幽幽地發着綠光。
達斯特低垂的眼眸,落在眼前的東方青年身上:“我奉命調查嗜血怪物,我想做什麼、做了什麼,林希先生已經看到了。”
林希有件事可以确定,達斯特構陷約書亞。現在的約書亞雖不是當初的約書亞,但原主的記憶還在,他了解現在的約書亞,原主如果真的手染鮮血,在溯影石的回放裡他絕不會那麼尖銳犀利為原主的遭遇辯解、憤慨。
達斯特擡腳要走,被林希叫住:“達斯特執事。”他腳步一頓,青年的目光落在他黃金手杖的祖母綠寶石上,嘴角輕扯:“一周前多謝執事手下留情了。”
達斯特眼珠動了動,語氣涼薄:
“不謝。”
“執事身上的血腥味兒制服都掩蓋不住,看來公會的懲罰真的格外嚴重,連療愈都不可以。”
奧利弗幾人對他突然這麼說有些摸不着頭腦,林希微微一笑:“我猜幾位執事許久不曾切磋過了吧?”
蘭斯洛特:“我們同族同源,為什麼要沒事找事?”
諾亞扶了扶眼鏡,溫和一笑:“上一次還是在一百年前。”
奧利弗:“你問這個做什麼?”
林希:“哦,一百年前?因為什麼?”
諾亞:“執事分配學院,達斯特拿了第一被分到最好的奧克塞爾。”
林希上前一步,閉上眼睛深深一嗅,睜開眼達斯特的表情愈發冷峻,他有預感青年要找事。果然,下一秒青年便靠過來,達斯特銀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見青年靠過去的動作,奧利弗皺起眉頭,諾亞欲動未動,蘭斯洛特則完全是看好戲的心态。
林希悄悄用精神力阻隔了周圍的耳朵,踮起腳尖,聲音溫潤:“在場的四位執事裡,你現在墊底。”耳畔濕熱的氣息,伴随着挑釁的語氣,達斯特的完美表情出現一絲裂縫。
饒是諾亞,一貫平靜的臉上也很是驚奇:“你說了什麼?”
蘭斯洛特眯起眼睛:“你能屏蔽我們三個的感知?”
奧利弗指指達斯特:“他怎麼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林希聳肩攤手,“你們自己問他咯,不過我建議最好的辦法是跟他打一架——你們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
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制止蘭斯洛特的追問。
總覺得他跟達斯特說完話他周身的溫度更冷了。
“好好照顧你們的執事朋友,畢竟他受了傷,行動不便呢。”林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公會。
諾亞擔憂道:“教會供奉的聖鞭打得确實狠了些。”
奧利弗:“想不到他還懂醫術。”
蘭斯洛特釋放精神力集中到鼻子上,濃郁的血腥味立刻充斥鼻腔,他湊過去嗅了嗅達斯特身上,被他嫌棄躲開:“幹什麼。”
“你又不是沒挨過公會的鞭子,怎麼這次傷得格外重?”蘭斯洛特皺起眉,一臉狐疑道:“還有,受了傷為什麼對我們用屏蔽?”
“最近沒休息好。沒多重。”
“當我睜眼瞎?”
諾亞伸出手,深藍色的治愈光芒從指尖傾瀉而出,達斯特身上的鞭傷比他想象中嚴重得多:“你最近沒有喝血袋是不是?”
鞭痕斑駁交錯,新傷疊着舊傷,這些傷疤不該出現在一個高階血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