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最近怎麼有空,來家裡玩了?”沈家表妹文遲遲道。
沈碧玉淺笑道:“嫂嫂生病了,本來我想照顧嫂嫂的,不過哥哥特地告假呆在她身邊,我都插不上話了。他們如膠似漆,好一對鴛鴦,我呢這個外人不如來外祖家避避清閑。”
“啧,表哥這麼一個霁月風光,郎朗君子之人,怎麼會娶了一個村姑!!我可不信什麼克妻不克妻的。”
“是呀,要是妹妹嫁給哥哥,咱們兩家親上加親。可惜,因為我哥這婚事實在坎坷,舅舅肯定不會把妹妹嫁給哥哥的。”
沈碧玉說得奉承,内心卻直翻白眼,她不喜歡這個蠢表妹,平日裡不學無術不說,家族宴會上最喜歡隔着簾子偷看。
偷看就算了,沈碧玉自然也喜歡俊俏郎君,這是人之常情。隻是這個傻子,竟然明目張膽的當着各路小姐們評頭論足,真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物。
管家女紅不會,詩畫不會,與沈碧玉會武功、管家和女工不同。
文遲遲隻會跳舞,也隻會跳白鶴舞,不過這白鶴舞跳得一絕,白袖飛舞,一舉一動,真如白鶴一般,展翅翩然,輕靈飄逸。不說京城,恐怕整個大珞朝都沒人能跳出如此靈動之舞 。畢竟也不是誰家都能養得起一群大白仙鶴的。
姐妹倆正聊着天,院子裡的幾隻仙鶴似無人一般,随意踱步,有一隻還走到文遲遲身邊,啄她袖子來讨食。這獨創的仙鶴舞,可少不了這群寵物的功勞。
“我要是嫁給表哥就好了。玉兒姐話說你能不能讓表哥休了江雪。”文遲遲沮喪道
沈碧玉聽到這,感覺頭疼,讓江雪進門就是為了給沈家繁育子嗣,現在都沒生下一男半女,把她休了,人财兩空。心裡嘟囔道,不是要休,沒生下孩子前,我沈家不是人才兩空,就算要休,也要要回聘禮。
文遲遲拉着沈碧玉的手道:“姐姐,我也不瞞你了,我爹要把我許配去年那位探花郎,你又不是沒聽說那人,出生粗鄙就算了。
長相還十分醜陋,醜陋到皇上都驚奇,據說本是狀元郎,但是一看他那五短身材,黑面粗眉,直接給了他第三名。
要是嫁給這麼個“武大郎”,我真是要當“潘金蓮”了。
我未來的夫君可以窮點可以笨點,但是絕對不能醜。要是能嫁給表哥這樣俊郎君,就這麼說吧,沖這表哥這張臉,我死了也願意了。”
沈碧玉自然聽到這異聞,那會兒她還跟哥哥讨論這事,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不唯賢是舉。不過沈碧玉自然沒欲望跟文遲遲這個草包談論國家大事。
沈碧玉呆在文府不談,江雪這會兒跟沈飛白一起撫琴。
“侯爺,能不能不學彈琴,我真的學不會。”沈飛白拉着江雪坐在他懷裡,這姿勢不可謂不暧昧
沈飛白冷着臉拒絕道:“不行。”
“彈這個沒啥用。”
沈飛白說道:“彈給我聽。”
江雪恨不得帶着哭腔道:“我得做點帕子鞋子換錢,我說了你娘的東西,我一定會賠給你的。”
沈飛白貼着她耳根笑道:“賠,我說過不用。你跟我睡就行,再說外面名/妓彈一首曲子就是十兩銀子。你彈兩首,不比起耗一年半載繡帕子來得輕松。”
江雪轉頭瞪道:“你…說什麼?”一瞬間她臉頰通紅,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我說你好好彈,外面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