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ji女,原來侯爺把我當ji女,侯爺和小姐看不起我,嫌我出生低微,我認了,我也知道我高攀不起你們侯府。江雪忍着怒意聲音顫抖道
“可我到底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父親再不濟也是個舉人,我家一不偷二不搶,老老實實過日子,靠着雙手過日子,你竟然覺得我是個ji女,也是,我早該明白了。”
江雪越是越激動,雖然江父是個小縣丞,但江雪也算是個官家小姐。那清白小姐跟那些妓女比,這無疑将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踐踏。可以忍受别人罵她窮罵她笨,但是絕不允許别人拿她跟妓女比較。
“你………”
“我不學這破琴了,或者是我什麼成妓女了,我再給侯爺彈,到時候看在和侯爺夫妻一場的時候,我先彈琴後收錢。”江雪怒道完,将琴案上的琴往地上狠狠一推,站起身就要走。
“江雪,反了你了!是不是我對你太好,給了你耀武揚威的資本了!!”沈飛白怒吼道,拽着江雪的衣領子往回扯,江雪回頭想去拍他的手。而一盞茶水直接潑到江雪臉上。
“涼掉的茶水還不夠,我看得一桶井水澆頭,才能給你清醒。”
沈飛白生氣,他生氣江雪竟然敢忤逆自己。自己教她學琴不過是讓她學會端莊淑雅,将來她撫琴,他舞劍,倒也是才子配佳人。再說她本來就是她花錢買來的,就應該低頭雌伏,扯什麼娘子夫君。
沈飛白對她本來就是婚姻下的一份責任而已,順便來證明自己潔身自好的品行。
江雪抹開臉上的茶水冷冰冰道:“你們兄妹倆真不愧是親兄妹,就喜歡往我身上潑茶水。一個喜歡澆熱水,一個喜歡潑涼茶。”
站在門口的小鶴看到侯爺那愠怒的神色,猩紅的雙眼,自覺不妙趕緊上前推開江雪。
“你還想打我嗎?你想打就打吧。”她平靜道
“你以為我真不敢嗎?小鶴帶夫人回房裡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小鶴拉着江雪的手便要走,江雪跟在小鶴後面一言不發,走到一過堂弄裡,看到一處半掩門的院子裡有一口井。
她面無表情道:“小鶴你給我打一桶水來,我洗洗臉,清醒一下。”
小鶴怕江雪一時想不開要跳井,一邊打水先朝着門外看去,看江雪還靜靜的站在那裡,心裡撲騰撲騰直跳。
她從來沒在江雪臉上看過如此可怕的神情,臉色發紅,那眼神如同餓狼般暴戾,憤怒,厭惡的情緒占據了她以往般如蓮花春水柔情的雙眼。
小鶴提了小半桶水出來,便趕緊關好門,她現在可不敢讓江雪踏進這院子半步,怕她去尋死。
小鶴想錯了,江雪可不會去尋死,沈飛白說得不錯,她要好好冷靜冷靜。于是将一桶冰冷的井水從頭澆到腳。
“你以為你自己作踐自己,我就會憐惜你嗎?”默默跟在的沈飛白見此冷笑道。
“不求侯爺憐惜。”江雪背對着他倔強道
“呵呵,對,你雖然是我拿轎子擡進來的,拜了天地的,所以,我給你體面,在外人面前你就是侯府夫人,就要才貌雙全。
在内,你就别跟我充娘子夫君,你的身份根本不配,我是不該拿ji女開玩笑,不過以你的身份,當一房小妾還是夠的。”他冷笑道
說完他上前拉着江雪往前走,又戲谑道:“走呀,等會兒主子爺給你換身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文府接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