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條悟認真地說。

“啊？”你有點失望。

“某天澪呼呼大睡的早上我有煎蛋呀！”五條悟說，“那個是第一次。”

那天他的任務足足做到早上才回來，你等着等着，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是哦，”你說，“煎蛋也算的話的确。”

“當然要算嘛！”五條悟不滿地叫嚣。

你遞給他一隻勺子：“好嘛，算的。”

“算的算的，”五條悟滿意地重複，“快嘗嘗。”

你就舀起一大口。

真的很好吃，米飯是粒粒分明的類型，浸泡在微鹹而清香的茶湯裡，是很清爽的口感。

你這麼想，就這麼說出口了：“真的很好吃！”

“是吧是吧！”五條悟舀起一大塊三文魚，“雖然本人目前會的料理不是很多，但是每一種都很好吃啊！”

“所以說悟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型選手。”

“澪不是嗎？”五條悟說，“能在很多方面克制我的話，完全也算得上天才呀。”

“我是努力的類型，”你認真說，“因為一開始被設定的目标是打敗六眼，所以是針對你練習了很多術式……遇見伏黑甚爾之後也練習了體術，也為遇見過的很多厲害的咒術師練習過針對他們術式的破解方式。所以比起說‘跟誰都可以打幾個來回’，我更像是‘因為有過很多和厲害術師切磋的經驗，所以在那樣的經曆中有針對性地成長起來了’。”

“是這樣嗎，”五條悟又舀起一大口飯，“萬一哪天遇到更棘手的，像是全盛時期的兩面宿傩什麼的，會不會也可以練習出不錯的應對機制哦？”

“不是沒有可能啦，”你說，“話說他真的有四隻眼睛嗎？”

“誰知道呢，”五條悟無所謂地說，“反正他還沒有活過來。”

“會有一天活過來嗎？”你問，“不是說他有一些咒物遺落在各種地方的嘛。聽說是手指？”

“一根手指當然沒關系啦，”五條悟說，“十根十五根都沒問題。如果是完全的二十根，可能會有點棘手哦。”

“悟會赢嗎？”

“會哦。”

“還是好擔心。”

“不要看不起我啊！”

“不是啦，”你慢慢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就和悟一起對付他。如果你的勝率是99%，我就把它提高到101%。”

“也不要看不起自己嘛，”五條悟夾給你一大塊三文魚，“澪和我一起的話，起碼是150%哦。”

“那好吧，”你忽然覺得這樣的對話很無厘頭，畢竟一千年以來宿傩都沒有活過來過，“高于100%就可以了，至于是101%還是150%，其實無所謂啦。”

“150%，”五條悟很固執地說，“我們要打到他鼻青臉腫哦。”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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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伊地知和硝子在一天後來公寓看望你。硝子很貼心地為你帶了一隻熊貓玩偶，說是夜蛾最近想要做一隻熊貓咒骸，這隻是目前最成功的迷你版實驗品。不過，其上的咒力隻有最終版的百分之一，可以供你養病期間溫習咒術用。

拿到它的時候，你還是逃無可逃地被它揍了一拳。

還好總歸隻是1%的咒力。那一拳輕飄飄的，沒有打歪你的鼻子。

但五條悟很生氣，他非常蠻橫地揪着它的尾巴把它拎起來，然後把它在空中甩來甩去。那隻熊貓一開始還在吱哇亂叫，漸漸也放棄掙紮，一整隻耷拉了下去。

硝子明顯對這樣的行為有點無語，不過她沒有出聲阻止。

還是七海說：“我畢業以後不會繼續做咒術師這件事真是萬幸。”

“為什麼？”五條悟揪着熊貓尾巴回頭。

“我并沒有被前輩拎着晃來晃去的癖好。”

“我超溫和的嘛！”五條悟哼了一聲，把目标轉向伊地知，“你說是不是嘛，伊地知？”

伊地知飛快地瞥了五條悟一眼，沒有回答。但這樣的反應本身就是一種回答。五條悟超委屈地“啊”了一聲，然後轉向你。

“悟超溫和的。”你很笃定地回答。

“對吧，”五條悟就又開心起來，“我隻是在為澪報仇啊。”

說到報仇，你難免又想到案子的事。

“豬野同學還好嗎？”你問，“他一定也吓到了吧。”

“豬野同學很好的，隻是今天有名古屋的任務，”伊地知連忙說，“他想和前輩說，任務完成之後，會帶名古屋的特産給前輩的！”

“我想吃青蛙饅頭。”五條悟插嘴說。

“可是五條上次去名古屋做任務，還說青蛙饅頭味道一般。”硝子毫不留情地說。

“啊我有嗎？”

“沒有沒有，”硝子說，“五條同學絕對沒有說青蛙饅頭味道一般，也絕對不是想截斷超可愛的後輩給川下同學帶的伴手禮啦。”

“我當然沒有那種意思啊！”五條悟說，“隻是名古屋就隻有青蛙饅頭。”

那當然是謬論。

不過你說：“好吧，就要青蛙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