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說,“你根本就不配活着。”
沈他塵出言試圖穩住所有人,“大家先安靜聽他說。”
其他人卻反駁,“他能說什麼?他想說什麼?都不是讓他殺人的理由。”
其中一個大叔,慌忙的找了一塊磚頭,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怒吼道:“你個瘋子,我一家全被你害慘了,我的妻兒無一例外,我要你血債血償。”
他露出一副吃人不模樣,雙眼猩紅,狂吼道:“我就是瘋了,我就是一個瘋子,我這樣你們所有人都有責任。”
此時他的嘴裡慢慢的出現了血迹,許是剛剛被砸的那個磚頭太狠了,也或者是對他們過于不滿氣得嘔血。
“我林天曾經家庭圓滿,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這些肮髒的賤民,是你們這些迂腐之人害得她隻剩殘魂遊走人間,你們竟沒有絲毫的悔改,我就是殺了她們,就是要讓他她們痛苦,我沒錯,錯的是我做的還不夠,我應該把你們都殺了,一個不留。”
沈他塵抓住重點詢問:“你剛剛所說的妻兒,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他開始陷入回憶,“我的妻子是另外一個村子裡最為漂亮的女子,離這裡大約有兩三公裡的路程,我們相識于大雪紛飛的冬天,她心地善良救了我這個窮小子,我自小父母雙亡,靠着自己這雙手不斷勞作,可那一年我身患重病,去往縣城治病。衣服稀缺,穿的單薄了些,便将我在那冰天雪地裡凍僵了,是她恰巧路過将我帶回家中。”
“我為了感激她,從那以後,她們家做什麼活我都搶着幹,隻要有能幫得到的地方都會去幫,慢慢的日子好了起來,我們也漸漸相愛,她說她喜歡我老實善良還相當勤奮的樣子,于是我們結婚了。”說到這些,他慢慢露出微笑,仿佛那一刻她的眼前就站着他相愛的妻子。
“可自從她來到這個村子裡,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村子裡的所有女人,因為她的漂亮嫉妒她,你們不問問她們都對我妻子做了什麼嗎?”
林天突然冷笑嘲諷道:“哦,對,也沒法問了,因為她們早已經死了,被我給折磨死了。”
突然開始發瘋狂笑。
村民們見他如此失心瘋的模樣也漸漸心生畏懼後退了起來。
他瞪着雙眼,胸腔中滿是怒火,“她們聯合起來将我懷孕六個月的妻子綁到那座半山腰的山洞裡虐待至死。”
“什麼勾引她的丈夫?不學好,天生賤命的詞全都是她們說的,因為他她們的嫉妒心,我的妻子就要遭受這些屈辱,事後竟然還若無其事的跟我打招呼?”
“那日我去街上賣果子回來便怎麼也找不到我的妻子,我心想她懷孕六個月能去哪兒?所以到處尋找,卻在那山腳下看到了她們這些兇手,我立刻詢問有沒有見到我的妻子,她們呢?漫不經心的說,沒有見到,隻是一早見到她去河邊洗衣服。”
“我便匆匆忙忙跑去河邊,途中還在責怪她月份都大了還去洗什麼衣服,這些活都可以交給我來做,去了之後發現并沒有她的身影,我開始更加的慌亂,不停的在河岸打轉并詢問周圍的人,我怕她掉到了河裡一個猛子紮進去找啊找,可河邊一點痕迹都沒有,後來周圍所有的地方我都找了,卻依舊一無所獲,我去報警,他們不予立案,因為沒有二十四個小時。”
眼眶中的刺痛讓他不由的緊閉雙眸。
“之後她們又跑到我跟前來說什麼去在城裡,要給孩子買衣服,孩子才六個多月,買什麼衣服也不至于這麼着急,可那時候我想都沒想。拼了命的往城裡跑,可事情的真相又是什麼呢?她們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山洞裡,我的妻子奄奄一息,她們冷眼旁觀,甚至發現還有氣息之時,竟将她活埋緻死。”
“事發第三天我終于找到了她,是在那濕潤的土壤裡。”
話說此刻他的眼淚已經将地面上的塵土浸濕了大片。
“有誰能夠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如果我早一點發現她,她或許還有救。”
“可她們卻騙我,騙了整整我兩次,我實在是無法想象我的妻子在那樣的環境下,頂着一絲氣息,煎熬痛苦的活着。”
林天幾度哽咽,“她一定也很期待我能找到她,可我卻被那些女人耍的團團轉,我這些年的日子就好過嗎?每當我閉上眼睛,全是我妻子對我………發出的慘叫和求救,我甚至無法面對她的墓碑。”
“為了能夠查找真相,我找到了一個人,他教了我蠱術,利用這些我知道了一切真相,當所有的事情浮出水面之時,我恨不得叫他們撕爛了,剁碎了。”
他咬着牙說:“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懂我當時的心情,我的心在我的身體裡爆開,将所有的恨穿插到我的全身,所以我要将她們一個個全都帶到我妻子的墳前磕頭認錯,說了太多的對不起後我覺得還不夠。”
他突然輕聲道:“我想我的妻子一定不想再聽到這些人的聲音。”
又慢慢抓狂邪惡,“所以我将她們的舌頭割下來之後讓她們跪在那裡磕頭忏悔,當然她們的心理怎麼可能真正的忏悔,她們隻是因為害怕死所以才跪在那兒。”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終于将她們折磨瘋了,下蠱弄死她們,讓你們活着的人一個個感受膽怯、神秘與痛苦,這樣的煎熬,我過了六年,你們憑什麼安然無恙,你們害怕、恐懼、難受,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他仰天放聲暢快大笑。
衆人為此震驚,眼神中全是對他的憐憫與感同身受。
随後漫不經心道:“殺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如今大仇得報,真相也浮出水面,我心情好的很,很快就可以和我最愛的妻子見面了,想想都開心。”
殊以葵紅着眼看向衆人,在此刻她并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他也不過是一個愛護妻子的好丈夫,那些嫉妒的施暴者才是源頭,什麼又是真正意義上的對與錯呢?”
“如果沒有妻子的慘死就不會有後來的他,或許将來人人氣憤他這樣的殺人狂魔,他會背負罵名,可誰又記得他那慘死的妻子以及可恨至極的兇手,她們才是令人最為痛恨的源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