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映儀慌忙躲開:“哎呀,你今天沒有正事要忙嗎?”
“下午才去兵部,不着急。”
被他纏得沒辦法,呂映儀也做不成事情,隻好陪着他在屋子裡閑着。
突然,她瞥見宋文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宋文,是有什麼事情嗎?”
本來接收到陳懷玦的眼色,宋文已經悄悄退了出去,卻又突然被王妃喊住,一時間進退兩難。
見宋文不動,呂映儀又說道:“百荷,去把宋管家請進來。”
宋文騎虎難下,權衡之下,還是決定聽呂映儀的,畢竟王妃開心了,王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回王妃,高大人來了。”
呂映儀剛想回答,原本一直安安靜靜的陳懷玦突然冷聲開口。
“叫他回去,就說本王沒空。”
“是。”
呂映儀難得看他漏出如此不悅的神情,明明昨天還趕着去給高大人接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今日居然連見一面也不肯。
她雖然好奇,卻一個字也沒問,仍舊做着自己的事。
反倒是陳懷玦沒忍住:“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嗎?”
“如果你想說,你會告訴我的。”
“昨晚的接風宴不歡而散了,我不想見他。”
“不想見就不見,”呂映儀話鋒一轉“不過……”
陳懷玦挑挑眉,有些好奇:“不過什麼?”
“不過你總是要上朝的,今日不見,明日不想見也會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話粗理不粗,陳懷玦一時無法反駁:“……”
呂映儀繼續說:“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與高大人是肺腑之交,如果能把話說開,何必拖着傷感情。”
陳懷玦的語氣有一絲松動:“他是我的朋友,還和我說那些話。”
“或許就是因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他不得不說。”
“為什麼?”
“你是高高在上的親王,有些事情隻有親近的人敢說,還有誰能說?”
陳懷玦默默思索着她的話,呂映儀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他自己慢慢去想。
恰好此時,宋文去而複返,有些為難地回禀道:“王爺,高大人不肯離開。”
陳懷玦的語氣不如剛剛生硬:“知道了。”
呂映儀默默往美人榻的一側挪了挪,給他讓出一個口子。
陳懷玦輕笑一聲,吻了吻她的頭頂才起身離去。
-
書房内。
高松蹊閉目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陳懷玦。他今日來之前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把話說完誓不罷休。
耳邊傳來腳步聲,他睜開眼睛,陳懷玦陰沉着臉走進來。
“王爺萬安。”
“……”
他低頭跪在地上,陳懷玦卻沒有叫他起來的意思,許久才聽見陳懷玦沒好氣地說:“如果你還是要來說昨晚的話,就不必說了。”
“恕卑職不能從命。這些話必須要說!”
陳懷玦剛熄滅的怒氣再次被點燃:“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王爺不是枉法之人,不會殺了卑職,如果真的會要了卑職的命才能讓殿下聽進去這些話,那卑職甘願赴死。”
陳懷玦用力握緊拳頭,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你為什麼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