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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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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着胸骨卡着一把刀的狀态,開始親吻少年的嘴唇。

“……操!!”

林諾真的爆了粗話。他發狠地轉動恺撒胸骨裡的匕首,還用力合攏牙根,準備咬斷恺撒半截舌頭。

但恺撒也不甘示弱,一隻手移下去,狠狠壓住他腹部的刀口。

“嗚……唔……!”

林諾痛得渾身發抖,眼前全是金星,隻知道嘴裡全是兩個人的血,一路順着口角流進衣領。

而他一松唇,舌尖就被吸進了另一個同樣溢滿鮮血的口腔。

血不斷從牆邊淌下,浸泡過那些散落的機甲手辦,又蜿蜒繞過兩人的軍靴,一路流淌到艙室門口。

警衛隊成員全在門口呆立着,姿态非常不知所措,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當下該做什麼。

直到林諾失血過多,整個人跌坐進血泊裡,恺撒也終于堅持不住,扶着血淋淋的牆壁,緩緩跪倒在地。

“治療艙。”恺撒說。

治療艙也是他抱着林諾一起躺進去的,很擠,不過恺撒感覺良好。

林諾昏迷的時候,不再會充滿仇恨地注視他,也不會再拿刀子亂捅,而是溫順地靠在他胸口,濃墨似的黑發和長睫毛,都被臉上的冷汗浸濕。

恺撒看着他的睡臉,一會兒親吻他眼角的淚,一會兒摩挲他又被磨破的掌心,然後才再一次想起,這是仇人的孩子,是該承受萬般怒火懲罰的罪人。

期間杜蘭德來彙報宴會廳的狀況:“……其中有一些受訓程度很高的特工。他們在亂中奪走槍支,打傷不少士兵,并帶林成彬殺到甲闆,乘坐救生艙潛逃。”

“他在這裡。”恺撒說,“他們一定會回來。”

事實上,自從把林諾控制在手裡,他心底的焦渴感就平複多了。

就算在一次輕微的失血性昏迷後,他突然感覺喉嚨傳來壓迫感,睜開義眼,就見林諾已經從治療艙裡坐起,兩腿騎在他的身體兩側,正用力掐住他的喉嚨。

他的語調也還是很穩定:“所以你……準備像林成宇和……覃文華……一樣,第二次殺死我,對嗎?”

“——你沒有資格提我父母的名字。”

林諾瞬間加重力道。他掉了太多眼淚,眼底已經完全幹涸,隻有眼眶在傳來酸脹感,卻沒有任何淚水再能分泌出來,

“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的暴風眼計劃,你的形象,你口口聲聲跟我說過的理想!你殺了我唯一的親人,事到如今,你還敢污蔑我的父母……!!”

恺撒的義眼輕微顫動,那股埋藏已久的恨意,終于首次戰勝失而複得的喜悅,洶湧地爆發出來。

他一手用力掰着林諾的手指,不讓他把自己的喉管掐斷,另一隻手很幹脆地按下光腦,把光屏直接彈到林諾眼前:

“事到如今,你還想為他們辯解?!”

林諾第一眼就看見光屏裡熟悉的身影,愕然變色。

他沒有一點點思想準備,看見那段爸爸媽媽走進機甲庫的視頻時,甚至沒弄懂恺撒是什麼意思。

但他困惑的表情,顯然将恺撒的怒意煽動到了頂點。

銀發男人徑直把他從治療艙裡拖出來,一路拽進機密資料室裡,抓着他的黑發,重重按在屏幕面闆前。

“還想要裝無辜?”

他俯身貼在林諾耳邊,嗓音裡帶着一種蛇類的惡毒嘶聲,

“自己看。看你的父母對我、對冥炎、對第一艦隊機甲部隊做過什麼,對星隕戰役的幾百萬條人命又該負起何種責任。你出現在訓練場那天根本不是巧合,是誰讓你進入中央軍校,又是誰讓你報考機甲聯賽?你口口聲聲對我說什麼Beta的理想,實質居心叵測、髒污透頂,比調查局有過之無不及!”

他們在治療艙裡的時間根本不夠長,恺撒把林諾一路拽過來時,兩個人身上的刀口,就又開始滴滴答答滲血。

警衛隊從艙室一路跟着他們,姿态依然很不知所措,最後,杜蘭德決定拖來治療艙,沉默地擺在資料室門邊。

當恺撒按着林諾的腦袋發出指控時,他是想要看見對方激烈掙紮着辯駁的。

但林諾沒有。

他的頭抵着監控台,眼睛一行行掃視屏幕上的證據。

視頻,口供,遺書,那些恺撒已經看過不下千百遍、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杜撰可能性的證據。

林諾突然一點點冷靜下來。即便監控台上的拳頭依然緊握,但聲音卻很輕、很穩地說:

“不是他們做的。”

恺撒的手輕微顫栗。

他把林諾的臉扳過來一點,聲音很低地說:“證據。”

“因為他們根本不會這樣做。”

林諾說,“我媽媽是頂尖機械師,我爸爸是她的學徒,所以植入精神力熔毀芯片這種事,隻能是我媽媽主導。但她不會這樣做。她說過一顆偏差值在1%的螺絲,都有可能導緻一位機甲戰士喪命。她說過人命不是遊戲,她不會用機甲來開玩笑。”

“……所以你根本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你的主觀臆想。是林成宇親自遞交的遺書,就在他們選擇自殺的前夕,沒有佩戴易容裝置、沒有假手于人、沒有受到脅迫,這些甚至是由南境林家控制下的信托公司确認的。他親口承認他對冥炎動了手腳,而調查局裡有他們同意植入芯片的對談語音,當晚機甲庫隻有他們的進出記錄。你要想為他們脫罪,應該找個更好的理由,而不是僅僅一句‘她不會這樣做’!”

可是不管恺撒說了什麼,從這一刻起,林諾就像完全變成了一塊堅固的頑石。

他的腦袋被壓在監控台上,眼眸冷靜地看着那些證據,但口中來來去去,都隻有一句——“他們不會那樣做”。

最後恺撒一把将他拽回到眼前,捏起他的臉頰,用一種極其惡毒的語氣刺激他:

“——就連你最後的親人也認了。你的小叔也知道他們就是讓我的眼睛和精神力全毀的兇手,所以從機甲聯賽前就開始用各種手段讓你逃離,因為他知道我會對你施以怎樣殘酷的報複。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像條狗一樣爬到我的槍口下,他也仍然死不悔改地讓你逃離。所以他連腦漿都爆到了天花闆,可惜你并沒有看到——”

被拖到門邊的治療艙再次派上用場。

林諾甚至懷疑精神疾病是否也會傳染,因為他覺得自己也在變得越來越瘋。

第二次從治療艙裡醒來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殺了恺撒,用刀槍也好,用折斷的手辦架邊緣也好,用鐐铐的鐵鍊、用金屬的床腳、用玫瑰花盆——

不知為什麼恺撒的指揮艦上會有玫瑰花盆,還是一個用膠重新粘合過的、上面遍布密密麻麻裂痕的花盆。

林諾身上是未愈合的刀傷,還有兩次鬥毆疊加的大大小小淤青,他根本想都沒想,竭力翻出治療艙,兩手抓起它,用力朝恺撒投擲過去。

“啪”地一聲,遍布裂痕的花盆徹底碎裂。

恺撒的銀發間淌下滾湧的血,把一邊的義眼都完全染成赤紅。

他用指尖擦了擦血,看看地上的花盆,又看看林諾,自己反倒先冷靜下來了,還朝林諾微微笑。

“我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懲戒方式。”

恺撒溫和地說,哪怕這種語調跟他滿臉的鮮血并不匹配,“恰好也可以回報你給我打的過量麻醉劑。”

“……我——從來——沒有——”

大腿根部傳來針刺的銳痛。

林諾在鐐铐間踉跄着,黑眸擡起看着恺撒的眼睛。

恺撒的表情很平靜,唇角是上翹的,他舉起手,讓林諾看清手裡的針管,管壁上殘留着一些詭靡的玫瑰色液體,非常稠,一看就是高濃縮過。

“從現在開始求我吧。”

銀發男人說,軍靴踏上花盆的碎片,手掌緊緊握住林諾的臉,

“用你最低賤的姿态求我,我會盡量不讓你的……腫得嚴重。”

那是一場朝黑暗堕落的噩夢,夢中隻有無窮無盡的屈辱,還有如惡魔般的低低耳語。

惡魔緊扣着他的咽喉,持之以恒地在他耳邊發出命令,要他在自己的臂彎裡高聲乞求。

可當林諾真的理智斷裂,對惡魔亦步亦趨時,那些羞辱的指令,卻又隐秘地換了内容。

“……說你愛我,小貓。說出來,說你愛我……說你愛着恺撒而不是那個英雄,說我們一直深深相愛,從來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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