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遊笙坐床邊,翻身上了床,鑽進了被窩,擡手關了燈,轉身抱住了這湊過來的人,揉了揉她頭發。
“這不是看不看的問題,這是你突然襲擊耍流氓的問題,而且你也可以轉過去不看。好了,晚安,一天了,睡吧。”
“嗯,晚安。”
昏暗了屋内安靜了,兩人相擁而眠,過了不知多久,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坐起了身,無聲看向身旁睡的人,默了默,擡起了手,指尖浮起了絲微弱的紅色火苗,暖色的光微微驅散了黑暗。
顔織另一手擡起,一封信浮現于手心,她看着身旁睡着香甜的人,起身,翻了翻衣櫃,拿了套休閑的衣服,拿着頭繩紮了個高馬尾,輕輕扶抱起了人給她換了起來。
捏了捏她那沒個半截拇指長的頭發,将信封塞入了她口袋,輕輕放下了人,轉身回衣櫃換了身與她同樣的休閑衣物,抱起了人踏入了一空間裂縫。
看了看四處靜谧的森林,視線落在了前面那小木屋上,抱着人進去了,看着裡面的家徒四壁,且不知多久沒人了落了一層灰,轉身将人輕輕放在了門口,擡手有些懊惱敲了敲頭,進去收拾了收拾,将人抱了進去放在了角落小床上新鋪的被褥上,蓋上了毯子。
摸着下巴四處看了看,然後堆了一堆礦泉水、夥食、生活用品,轉身關好了門窗,然後點了點頭,身影消失了。
再出現時出現在了一處海崖上,清涼的海風吹起她的長發,海面上一艘艘的郵輪也是寂靜,幾人輪班看守着。
顔織擡起了手,臉上爬上了玫瑰花紋,魅紅色的雙眸居高臨下的俯視一切,身上鑽出了藤蔓,開出了鮮紅的花朵,整個人漸漸變的妖異,玫瑰的長發松散開垂落于身後,玫瑰的長裙垂落于地,她的周身生長出了一朵朵的玫瑰并向外擴散。
“我詛咒,在這一刻鐘内,表層内,任何還在玫瑰島外的裡層相關事物都将被我之火焰燃燒。”
一刹那,海面翻湧,狂風四起,海浪高高拍打着海崖,顔織淡漠的放下了手看着遠方,她身上的那些玫瑰頂着風浪絲毫不損風姿,她周身的玫瑰随風浪為她而起一場花瓣雨。
不僅是這裡,世界的各地在這一刻都刮起了風。
風呼嘯着,帶着海翻滾着;有些地天空聚起了烏雲,雷霆滾滾,大雨傾盆而落;有些地刮起了沙塵暴,似要席卷走一切……
世界的各處角落,一些奇形怪狀之人身上突兀燃燒起了火焰,它們掙紮着,但最終皆被火焰很快的燃燒殆盡,一些不知是何的事物同樣燃燒。
還未睡的人們無措且慌了,睡了的人們也被這盛大的動靜吵醒。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除了木屋中依舊熟睡的向遊笙,她悶哼了聲,有些難受翻了個身趴着,抱住了被子眼也沒睜開蹭了蹭繼續安眠,任窗外狂風大作,絲毫沒有影響她。
一絲火焰影子于她背後起,她袒露着的脖頸爬上了絲很是細小微弱的紅絲,潛在皮膚下鼓動蔓延着。
她很燥熱的扯了扯衣服,蹬了蹬被子,大張着手大口喘息着躺着,她露出的腹肚上也布滿了紅絲,微微抽搐着。
她似乎想睜眼,但卻怎麼也睜不開的掙紮扭動着,繃緊着身子。
漸漸的火焰影子消失了,她也漸漸放松了,呼吸漸緩,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睡眠,一切恢複正常。
郵輪上,一個個的“人”茫然看着窗外,感受着船的搖晃,有些“人”走上了甲闆,望着那站在高高的海崖之上被玫瑰所環繞的堕落。
忽得有一處大叫慌亂了的起來,其他人看去,就見密密麻麻的的“人”們出了甲闆大罵着拉郵輪,趕緊把郵輪搞進裡層,一些會飛的擅泳的已經抛棄郵輪帶着火飛入了裡層,火一入裡層便熄滅了……
一衆沉默表情有些抽搐且難言看着那一幕。
怎麼說呢,這海浪翻湧着,它們那郵輪意外被海浪帶出裡層了,風浪太大了,錨定不住……
“别看了!我根是抓船了!但你們也配合配合!難抓!這海面地下沙土也是流動的!”甲闆上那高大的樹發出蒼老的聲音沒好氣道,“再不趕緊我要跳海了!我淹一會兒死不了!”
宋峄城看了看那不遠處的裡層邊界,又看看這樹,忙拿出了對講機,“船長們注意點!别被卷出去了!出去了咱都沒命了!”
顔織皺眉看着那一個個努力的郵輪,尤其那個出去了的郵輪,擡手一揮,那一條條原本與波濤抗争的船門不動了,除了那條努力回裡層回了半截的船。
顔織對着那船勾了勾手,船突然便往前行了一大截,然後被空間鎖定住了,然後顔織張開了雙手,阖上了眼,感受裡層那邊的大世界。
同樣的,裡層那邊也震蕩着,猩紅的天空下,黑紅的海域翻滾着,同樣刮起了狂風,風席卷那猩紅的霧氣橫掃過那荒敗蒼涼的大地,世界各處不見一絲一毫綠色的生機,一個個的堕落擡起了頭。
某處海岸邊,一衆奇形怪狀的堕落們迷茫看着這一切。
“這是,祖宗花來了???”蔣梁山遲疑道。
“應該是。”趙東平摸了摸下巴回道,轉身招呼,“一個個牌子拿起來,橫幅拿起來啊!做好歡迎祖宗花……咳,培訓班老師們的準備!口号什麼的都還記得吧?!之前排練那麼多次了!争取給老師們留個好印象給歡迎回去!感覺有些焦躁、心理陰暗的記得及時吸口氧!實在不行,旁邊的給打一下頓清醒清醒!聽到沒?!”
一種齊聲應道:“聽到了!”
“别說啊,這風吹着怪爽的,吹的人頭腦一清,這海沉澱的霧都吹流動散開了,其實不吸氧好像影響也不太大?”孫平勝感歎道。
“确實哈,不過這還是撲面而來的霧還是有些厚了,對那些等級低點的四五星影響還是大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