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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一卷 簪纓世家 貪紅妝薛蟠娶河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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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道:“她可不見天去呢,如今園裡哪個不識得‘薛大奶奶’?”

娘兒三個說笑一陣,金桂又道:“怎麼蝌兄弟這麼忙,這會子還沒回來。”

薛姨媽道:“難為你想着,我剛派人叫去了,等吃完這頓,再讓蝌兒還嫂子席。”

金桂笑道:“我不過提點一句,值什麼?鍋也不是我的,肉也不是我的,就要還,也該還太太。”薛姨媽甚是開懷。

正說着,就聽外頭靴履踩踏聲,接着同喜道:“二爺來了?太太奶奶都等着,快請進罷。”

金桂原先在家時,就釀成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跋扈脾氣兒。萬事順意還罷,若略有一絲不合心意處,不是摔砸物件兒,就打罵下人。

再一件,看中什麼東西,必千方百計弄到手方可。真拿到了,又嫌三挑四,棄如敝履。

夏太太憐她自幼失怙,又無兄弟可依,不但不阻止,反道:“小女孩兒家,打幾下罵幾句傷着什麼?做下人的讓主子出出氣,也是該當哩!”。

如此寵溺着,縱得金桂越發無法無天。

她家有個常住的内親名喚夏湖來的,甚得夏太太喜歡,原要過繼膝下,後因事耽擱住了。

過不多久薛蟠上門,夏太太因想,半子終比繼子可靠,遂将此事按下不提,打發夏三家去。

哪知夏三金桂早已暗通款曲,常無人處眉來眼去,摟抱摸捏的,雖未入港,已風月盡曉。

金桂前日一時縱情,見薛蝌這幾天刻意避着她,反激起“萬物皆我口中食”的氣概來,誓要将人弄到手罷休。

這天哄得婆婆高興,假意說要趁雪吃鍋子,又道人少無趣,不如大家一同來。薛姨媽不知是計,自然應允。

且說金桂見薛蝌進來,清清俊俊的面容,挺挺括括的姿态,越發心馳意蕩。

禮畢各自歸座,金桂立于薛姨媽身後,定要親自布讓,薛姨媽勸說無果,便由她去了。

金桂一手執箸,一手端着個琺琅彩瓷的小碗,先夾一箸布于薛姨媽,次後薛蟠,再後薛蝌。

薛蝌低頭将碗一伸,接住那菜,頭也不擡地站起身,悶聲道了句“謝嫂子” ,金桂也不說話,隻略點一點頭,轉到薛姨媽那邊去了。

薛蝌原怕金桂像上回一樣,做些沒行止的事,這會子見這樣,反疑惑道:“莫非我弄錯了,她竟是個好的?

想來也是,當着大伯娘的面兒,她一個新媳婦,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前日那次,必也是見我吃醉了,好心相留。”

這樣想着,因道:“嫂子也别忙了,坐下吃飯罷。”

金桂笑笑搖搖頭,仍不言語,薛蟠也道:“媽和兄弟都這樣說了,你依着便是。”金桂才告了座,坐了。

此後幾天,金桂閑時隻去園中玩耍,偶爾碰見薛蝌,也都點頭即走。

薛蝌倒不好意思起來,有時搭讪着說句話兒,金桂反正色不理。

薛蟠此人,可算是個獵豔的領袖,漁色的狀元。自得了嬌妻,恨不能夜夜被翻紅浪。

且喜金桂天生的床第間有一種奇趣,兩回下來,竟覺比那最頭牌的花魁娘子還要好,越發把她愛在心眼裡。

又過幾日,金桂反守為攻,不像男人趕着她,倒是她趕着男人。薛蟠先還強逞英豪,後頭精力不支,漸漸敗下陣來。

偶找借口歇在香菱房中,金桂便恨罵道:“老娘使着,就窩窩囊囊流鼻涕膿似的,怎麼就有力氣爬小賤人的床?

莫不是她給男人下了藥,還是孤男寡女蓋床大被,裡頭談經濟論文章?”聽得人無不背身偷笑的。隻薛蟠有口難辨,把氣一股腦都撒在香菱身上。

這日薛蟠回家,先治下酒席請金桂同飲,喝得臉熱了,乘興一堆兒滾在帳裡。薛蟠使出渾身解數,百般迎奉,方期期艾艾問起嫁妝銀子,要借個“萬兒八千的”。

金桂一聽此言,當即赤/身跳起,破口大罵道:“好一個赫赫揚揚的薛老皇商!吹得哪裡不知道你們的名号?!這才成親幾天,就想起老婆的嫁妝來?!”

薛蟠原聽從寶钗的主意,欲往南邊拂遙走一趟,進些雲天碧回來。順道訪察訪察,有甚新鮮貨物可倒賣進中原的。

隻是這一趟山水迢迢地,人手要加,騾馬車輛也要加。再算上一路吃穿用度,及購買貨物,打點當地官紳的錢,至少也需一兩萬銀。

薛姨媽便出主意,可以問問兒媳,能先拿出幾千兩,餘者再補卻也方便。

誰知他們打算得噼裡啪啦算盤珠子響,金桂卻全然不理這一套,隻口口聲聲要說給大家評理。

薛蟠早慌了神,跪在床上不停央告,道:“好奶奶,好姑奶奶,好太奶奶,求你安靜些别嚷。原是我吃酒蒙昏了頭,想出這沒天理道義的主意來。”

金桂冷笑道:“你少在老娘面前裝蒜!我說你平時軟面筋一樣,怎麼今日龍精虎猛的。原來是找老婆讨東西,預付利錢呢!”

薛蟠聽見這話,如何忍得住?一掌推開金桂,奔到牆邊取下佩刀,嚷道:“我把你沒爛了嘴的小□□.....”一邊罵,舉刀就要來砍。

金桂不着一縷地跳下床,死命朝他一撞,哭叫道:“你砍!你砍!今兒若不砍下去,你就不是你娘養的!”說着,伸頸直挺挺遞到刀前。

這時寶蟾衆人也聽見動靜,都趕過來了。薛蟠聽外頭打門,來不及穿小衣,卷起一件外袍就往身上套。

剛提上褲子,扭頭見金桂還光着,又求饒道:“我的祖奶奶,你就遮掩遮掩罷。你現是我老婆,若叫人看去,豈不我吃虧?”

說得金桂“噗嗤”一笑,轉身正穿衣服,就聽薛姨媽哭道:“這是哪世裡結下的孽障,好孩子,你把門打開,等我罵他!”

薛蟠見母親來了,隻得開門,金桂一見婆婆,複哭喊道:“我那時原說,薛家是皇商中頭一号,我們小門小戶的姑娘,嫁去怕受氣。

我媽勸着我,說薛家幾代都是讀書人,家資既富饒,家風也清正,定不會做那觊觎媳婦嫁妝的無恥行徑來,才放心讓我帶過大半家産。

原來我母女都是呆子!瞧你們吃飯的碗都是琺琅彩瓷的,誰知區區七八千兩銀子,都要找新媳婦要!”

薛姨媽愈聽臉愈發燒,原來前兒拿出那套碗碟,正是她的主意。原想在金桂面前炫一炫富,且又給她吃了定心丸,好放心借夫家銀子。

這會子鬧的這樣,隻好咬牙痛罵兒子道:“你嶽母這樣看得起你,才把個鳳凰蛋似的女兒嫁你做老婆!

不說好好疼惜着,還成天躲懶耍滑,為偷懶不籌辦銀子,就回家找媳婦讨嫁妝!呸!糊塗油脂蒙了心的!活該被媳婦打!”

一邊拾起刀來,塞到金桂手中,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會子我們都在,你要出氣,隻管朝那孽障打!”

一席話把個金桂氣笑了,冷笑道:“你老人家都這樣說了,我還怎麼下手?再者這是他要殺我的,不是我殺他的。

都說賈府老太太最公平仁慈,我就要找她評評,看誰家有這指鹿為馬,誣陷兒媳的規矩!”

說着掙脫衆人,哭叫着就往外跑,剛到院門口,腳下一滑,一頭紮進一個人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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