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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二卷 百足之蟲 春閨鬓影好女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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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見王夫人要去上房,忙幫着扶持更衣。因寶玉現居的鵲栖堂就在榮禧堂之後,和王夫人院子隻隔一堵牆。二人便順路同行了幾步。

襲人乘機問道:“邢姑娘那裡.....太太意思如何?”王夫人隻把岫煙當添頭,哪裡在意?擺擺手道:“什麼要緊事,你看着辦罷,隻别弄出岔子。”

襲人亦非看重岫煙,不過晴雯在邢家,難保不透露舊日“裝神弄鬼那些事兒”。

岫煙握着這個把柄,不定哪天翻将出來,終究是個禍害,不得不除——實則也不謀财害命,隻攆她出園便是。好在此事不急一時,從長計議罷了。

且說王夫人來到上房,見寶玉正坐在賈母榻上,兩人熱熱鬧鬧地說家常。

問安畢,寶玉先跳到桌旁,指上頭道:“太太來得正好,老祖宗送我兩個寶貝,正好放在房裡。”

王夫人定睛細看,隻見花梨小盒内盛着一方紅紗,寶玉取出,逐層展開鋪在桌子上。

賈母笑道:“上回馮家哥兒來,我看了那幅鲛绡帳,才想起庫裡還有幅胭脂帳,雖不比那個輕透,也算難得的。就送你挂在新房裡,如何?”

寶玉喜得猴兒一般,對着賈母左一個揖,右一個揖。隻有王夫人聽見“新房”,難免不自在,因道:“你屋裡金的銀的,那麼些玩器擺設,怎樣還偏老祖宗私房?”

賈母呵呵笑道:“無妨,無妨。寶玉要成親了,我心裡高興,給他們再多也願意。”

又道:“那架百子鬧春螺钿黑漆插屏,還有一對粉彩镂空鴛蓮轉心瓶,這兩樣再擺在房裡,就盡夠了。”

寶玉忙謝賞,又道:“再放兩個水晶缸,夏天汲井水湃果子,冬天做個高高闊闊的熏籠,林妹妹靠着豈不暖和?”

王夫人見他弄這個,做那個,心内酸苦一片,勉強道:“不知老太太叫我,為什麼事?”

賈母道:“就問問他屋裡簾幔擺設可得了,再就打家具的木頭多預備些。”一面喚鴛鴦道:“你把小定禮家宴菜單子念給太太聽,看哪處還需增減。”

王夫人默默聽完,道:“很好,隻要老太太歡喜,就按這樣辦罷。”

說時天已過午,賈母便留寶玉這邊吃飯,王夫人家去不提。

荏荏苒苒,已到三月初旬。這日晨省回來,岫煙正欲去探秋菱,忽見篆兒飛奔而至,兩手比劃道:“姑娘,姑娘,二爺回來了!”

岫煙一愣,方悟過來說得是薛蝌,先念了句“皇天菩薩”,又連問道:“幾時到的?人可還好?這會子在哪裡?”一邊往門口快行兩步。

篆兒道:“姑娘連珠炮似的,叫我先答哪句?”說時蔣氏也出來了,笑道:“傻丫頭,自然先說姑爺好不好,瘦沒瘦....”

一語未完,岫煙已雙手握臉,羞道:“什麼老沒正經的話!還是媽咧!隻會打趣女孩兒。”一邊偷偷松手,指縫裡去瞧蔣氏,蔣氏正瞅着女兒發笑,你看我,我看你,母女恰撞個對眼兒。

岫煙原本五分羞,瞬時漲到十分,頭一歪,伏在母親肩頭,口口聲聲叫“不依”。

蔣氏樂夠了,摩挲女兒道:“你們大定過了,已是闆上釘釘的夫妻,他遠行回來,你正該高興才是,有什麼可害臊的?你和我斯纏,倒不如想想那邊。”

岫煙見她朝耳房努嘴兒,道:“秋菱沒什麼可說,買她是行善積德的好事兒,媽不要風言風語裡聽起來,倒叫旁人鑽空子。”

蔣氏道:“我是怕姑爺落蟠大爺埋怨,說兄弟搶了他屋裡人,雖然人是你買的,但外人眼中隻說你們是一家。”

岫煙道:“前兒的情形媽也看到了,若我不答應,她們不定把秋菱賣去什麼腌臜地方,好歹先救人,再論其他。至于後事....我已有主意,必不叫她們算計去。”

篆兒岔嘴道:“那是!我們姑娘有成算着呢,哪會吃虧?”蔣氏笑道:“這小鬼頭,知道我們說什麼?就來補丁子。”

篆兒滴溜溜兩眼一轉,道:“我不知道奶奶姑娘的話,姑娘也不知道我幹媽的話。幹媽說,蝌二爺沒黑也沒瘦,還是精精神神的。

二爺請奶奶安,并問姑娘好,明兒先把奶奶姑娘的禮物打點送來,大爺的單送家去。”

蔣氏知道篆兒認了金媽媽做幹媽,喜道:“姑爺行事忒圓範,不怨你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的爹也沒口子誇他。”

原來馬三烈和白家幼子趕到拂遙,在海港打問得薛蝌下落,一路追去個大城,那裡家家戶戶植桑養蠶,故呼做“南桑”。

及到了那裡,一訪才下,才知薛蝌已去了香檀,沒奈何,隻得又攆,最後兩起兒人才在京城回了面。

薛蝌聽說薛蟠入獄,大吃一驚,欲回轉罷,卻有兩樁買賣未決,不能立時就走。

馬三烈私下苦勸:“此處營生丢了罷,家裡才是大頭!趁大爺吃牢飯,将恒舒典、琢玉齋一并奪回要緊。

這兩處是二老爺做興起的,原該留給爺,就算不留,也要占幾份幹股兒。

可惜二老爺去得急,來不及立文契。不然大太太天大膽子,也不敢欺爺年幼,那樣黑不提白不提,硬拖成她家私産。

如今他們掙十個錢,八個是這裡頭出息,不說得了便宜一邊樂,還要綁着爺為大爺做事。”

薛蝌道:“你也說沒有文契,又隔了這些年,如何說嘴?”

馬三烈憤憤道:“不如找族老問明,求他們作證。”

薛蝌搖頭道:“最近的也出了三服,不中用,五堂伯六堂伯知道内情的,也俱已仙逝。”

馬三烈又道:“三老爺四老爺呢?他們總是自家人。”

薛蝌笑道:“那可不與虎謀皮?與其攀扯他們,還不如同大哥撕啰。這兩日你帶白小子打行李,等事妥大家同回。”

馬三烈答應了,又道:“白山行瞧爺開了四間房,還問呢。我說那是給通譯住的,因我們要走,才把通譯辭了,還未來得及退房。”

薛蝌笑道:“虧你機靈,知道先來報個信兒,顧襄他們連夜搬去别處了。”

馬三烈嘻嘻笑道:“我就怕爺有機關,叫姓白的看見,再告訴大姑娘不妙。”

三五日過,諸事善結,大家拾囊歸鄉。一路陸鞭水棹,不消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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