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還好,有那麼一天,他死了,還不知道這個兒子活成什麼樣呢。
賈牙人也知道那小子不像話,但在他老子面前,也不能說,道:“楊大哥,咱們兩家親近,我才說這話的,你家小子是有些不能擔家裡重擔,要我說,是沒成親,把自己還當個孩子,給他娶妻,他怎麼着也會擔點擔子,如果是個厲害婆娘,有他妻子管着,怎麼着也不會有這事了。”
楊遠聽了,是有些意動,确實,如果給兒子娶個妻子,然後有了孩子,兒子自己做爹了,那麼肯定能懂事不少。
“恩,是這麼個理,不過現在出了這事,就怕沒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了。”楊遠擔憂道。
賈牙人将這事情攬了下來:“這事情就交給我吧,婚姻大事急不得,我幫着慢慢尋摸好人家的丫頭,一準給你找個好兒媳。”
“謝過妹子了,我家小子的婚姻就勞你費神了,等找到,讓我家小子親自帶好酒來謝你。”楊遠這時候帶了點笑意,道:“先不談這個,把眼前的難關過了再說,我想把宅子還有酒樓都賣了,你幫着尋個合适的買家吧。”
宅子還有酒樓都賣?賈牙人擱下茶盞:“我也聽了一耳朵閑話,你家小子不是就欠了一百多兩嗎?怎麼就要将酒樓還有宅子一起出售了啊。”
楊遠歎息一聲道:“确實是隻欠了一百多兩,我也湊了三十兩給了賭場,其實隻要把宅子或者酒樓賣任意一個,也就夠了。可,酒樓賣了,我沒營生的地方,另外買酒樓,也沒錢,而單賣宅子的話,一大家子沒個住處,另外租賃屋子,也是沒這老臉,索性都賣了,我相中另外一個酒樓,那兒後面帶個小院子,能夠住下一家子。”
賈牙人聽了點頭,考慮的卻是有道理,但她蠻好奇楊遠口中的帶院子的酒樓在哪裡,縣城就這麼大,她沒聽說哪個酒樓要出售啊。
“楊大哥,你要買的那個酒樓是哪家啊?怎麼也沒聽到風聲。”
楊遠喝了口茶,道:“不是咱們縣,在隔壁縣,我也是聽了我大舅哥的信兒,才知道,一早就在談,沒出這事是準備将宅子賣了,到那邊再置辦一個酒樓的,現在,是要将酒樓還有宅子都賣了。”
怪不得沒聽到消息呢,原來是在隔壁縣,賈牙人心道。
“楊大哥,你放心,我會找個合适的人的。”
楊遠硬擠出一個笑:“恩,妹子辦事我放心,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休息。”事情說好了,楊遠也沒再多留,往家裡去了。
賈牙人為了這兩處地産,是跑了不少人家,但能拿出這些現銀的,很少,而能拿出來的,能看上的,又少。
楊家又是急賣,等不得,賈牙人是費了不少心事,可都沒用,這個合适的買家,難尋。
到最後,賈牙人是死馬當活馬醫,來尋吳彩兒了。
“今兒來尋吳娘子,不為别的,就是想問問,吳娘子有沒有心入手個酒樓?”賈牙人是單刀直入。
“酒樓?我不會經營啊,也沒廚子,買那個的話,恐怕會賠本。”吳彩兒道。酒樓瞧着簡單,但真的去經營,想要盈利,那麼裡面的學問可不小,吳彩兒可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做得來。
賈牙人笑道:“吳娘子想岔了,不是讓你把酒樓買下來自己經營,我是想着你把酒樓買下來,然後租出去。不瞞你說,那酒樓的地段極好,臨着碼頭,往日裡客人也多,不愁租不出去。”
對,賈牙人是想着吳娘子将酒樓買下來,然後再出租,每年租金也是筆豐厚的報酬,算下來,買下酒樓絕對不會虧。
“我還是更想買田地的,酒樓,我不太懂,而且價格方面也不會低,我不一定能夠拿得出這麼多的錢來。”吳彩兒覺得,在古代還是田地來的安全些,隻要别遇到荒年,變賣也是容易,不像酒樓,租出去,也是煩心,還得出錢維修。
賈牙人道:“價格方面,算是最合适的了,對方急着用錢,價格不會高,真的,你買了是挺劃算的。這樣,要不我帶着你過去瞧瞧?”
瞧瞧?吳彩兒是有心拒絕,不過一想,自己還得靠對方來繼續幫着找租客,便答應了。
“好,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