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海倫娜在樓下,她的面容雖被溫暖的火焰照亮,卻無法忽視那眼中的痛苦。
海倫娜在之後的幾天内都沒有提及過那日斯内普錯認她的事情,反而像是平常一般和人相處着。而斯内普也因為要常常出去尋找關于殺手的線索而忽略了這一點。
與此同時,仍然不時會傳來某些人死亡的消息。
甚至有些巫師都根本不知道,這些死去的人是曾經的神秘人手下。
而斯内普手頭的線索也在逐漸增多。
或是某天一個女人走進服裝店購買了一件禮袍之後就離開了。
幾日之後一個食死徒慘死在躲藏的地下室中,手裡緊握着一枚繁複的扣子,而角落的箱子上也留下了幾根黑色的長發。
或是有一日,有人看見一個身着禮炮的女人帶着黑色的兜帽,在酒館裡點了一杯啤酒,付錢時動作帶起兜帽,黑發垂落在胸前,露出了下面缺少了一顆扣子的衣服,而錢袋打開之後,酒館的服務生則眼尖地看見了幾枚巫師家族的家徽。
接連的奔波,斯内普最終确信,這個殺手,真的是個女性。
如此,海倫娜——或是說海斯珀的嫌疑被大大增加了。
而在另一邊,嘗過現代科技甜頭的海倫娜怎麼可能會隻用巫師的笨辦法。
"到時候了啊。"海倫娜瞧着手裡菲爾曼發來的短信,在魔藥桌前淺淺勾起了嘴角。
菲爾曼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學生,不僅在搜集情報上無師自通,甚至能夠根據食死徒的動向和生活軌迹推斷出很多情報來。
現在,就是等着時機到了。
清晨,斯内普就早已穿戴整齊,将一些魔藥裝進了口袋裡。
從挎包裡困唧唧地爬出來的海倫娜,揉着眼睛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哎呀...斯内普教授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有點事要去做。”斯内普說完,隐晦地看了海倫娜一眼。
真的和她毫無關系麼?即使線索和海倫娜看起來沒法聯系在一起,可莫名的直覺讓斯内普很難忽略掉海倫娜的存在。
海倫娜點點頭,揉着眼睛嘟囔:“哦哦好哦,我今天還得熬點閃爍藥劑和除草劑什麼的...對了,斯内普教授活地獄湯劑你還要嘛,我順便再給你熬一些不用上瘾的那種。”
斯内普順勢坐了下來,點點頭:“不着急,我下午才出去。”
女孩心一沉,看來這是還沒有對自己打消疑慮啊。
不過可别小瞧了她。
就這樣,小姑娘安分地在魔藥桌前認真熬起了藥水,根本不帶慌張的。
而斯内普前腳剛走,海倫娜就停下了熬制魔藥的進度。
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号碼。
“是時候了。”
對面的菲爾曼伴随着移形換影在幾分鐘内就趕到了蜘蛛尾巷,直接接手了海倫娜的魔藥進度,扭頭疑惑道:“你今天可以不用去的,為什麼還要冒險再去一趟酒館。”
海倫娜一邊灌下減齡劑,一邊将魔法藥劑塗抹在頭發上,眨眼之間,斯内普一直在追查的海斯珀就出現在了房間裡。
她輕笑道:“我可不會讓聰明絕頂的斯内普先生看見任何線索,除了——我的‘屍體’。”
她要做的可不止是一件事呢。
就在海倫娜出去後,英國某處的莊園裡,斯内普秘密地和盧修斯進行了會面。
西弗勒斯當然不會對盧修斯全盤托出,隻是打着“追殺神秘殺手”的旗号,利用盧修斯的人脈關系網進行查案。
“這麼說,那個殺手是個女人?什麼來頭,為何我根本找不到這個人的任何記錄。”長發如同金子般耀眼的男人,優雅地端起茶杯,隻有煩躁的情緒偶爾在面容上浮現。
斯内普将一疊資料置于桌子上,往後微微仰身,靠在了椅背上,略有疲憊的歎了一口氣:“我和她見過面——海斯珀.迪倫,渾身上下沒有一句真話,可能是别國的巫師,她曾經出現在北歐的地下決鬥場。”
“一個——擅長決鬥且惡毒的殺手,留着她是極大的隐患。”盧修斯沉吟了一會,點了點桌上的文件,擺出了一副純血貴族的高傲姿态,“西弗勒斯,我們得解決掉她。”
“她的能力不容小觑,盧修斯,你不要輕舉妄動。”面前的利益夥伴臉上寫着志在必得的計劃,這讓領略過海斯珀能力的斯内普心下一沉,立刻阻止着盧修斯的打算。
而盧修斯則滿不在乎地晃着手裡的紅茶,不屑地笑道:“不過是一個殺手,她在的地方我已經讓十三個人去圍攻她。不過是憑借着死咒快速殺人罷了,我不相信她能有多大能耐。”
該死!
斯内普一聽盧修斯的計劃就暗叫不好,打草驚蛇不說,誰能确保海斯珀不會活下來然後進行範圍更大的反擊?
就如同斯内普所預料到的一樣,不過幾分鐘之後,就有一個巫師滿頭大汗地弓着腰向盧修斯傳遞消息。
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殺手所在的酒館在剛剛遭遇了恐怖的爆炸,範圍雖不大,卻威力極強,連魔法部的傲羅都迅速出動了。
那些派出去的人,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