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覺得,有幾人似乎有些臉生?
他印象裡,宗門裡好像沒這幾号人?不過他作為掌門日理萬機,不可能記得每個弟子的臉,不認識也很正常。
可這十人分明是藥殿的拔尖苗子,他應該都見過......嘶,腦子裡好像又想起來他們的名字了,也對上臉了。但細想之下,似乎什麼都隔着一層網紗......
赤道子沒把這個細節放在心上。
“掌門,長老。”中間的少年朝兩人行了個禮,“是否找我們有事?”
姜虛子滿意點頭:“我旁邊的這三位是玄霄宮的客人。他們想看看這次代表藥殿前往秘境的是哪幾位弟子。這位看着年輕的女修是貝掌門。還不給貝掌門問好。”
“貝掌門好。在下百裡問之。”百裡問之從善如流,妖異豔麗的臉上帶着笑意。
貝想矜持颔首。
“這是掌門?練氣期的掌門?”百裡問之身旁一個戴着粉色花形發簪的女修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爹,這是真的嗎?”
“阿姒,不得無禮。”赤道子趕緊正色道。
被稱為阿姒的少女淘氣地吐了吐舌頭:“我隻是覺得百裡師兄都快金丹了,還要給一個練氣期的人行禮,未免有些荒謬。”
早就聽聞赤道子有個嬌蠻任性,但資質過人的獨女,名叫明姒。原來是她。
貝想在心中記下幾人身份,嘴上道:“原來是赤兄的掌上明珠。按照輩分,我和你父親是一輩,你要稱呼我,貝前輩?”
“你!”明姒叫不出口,瞪了她一眼。
“百裡問之,阿姒,還有張馳風、藍清、賀長清、宋景、魏華,還有你們三個......叫什麼來着......年紀大了有些健忘。你們在試煉中可要好好表現,不要給我長生藥殿丢臉。”赤道子的目光掃過這十人,對着臉一個個叫出名字,但是有那麼三個人,他明明覺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名字。
“師弟,這三人叫什麼來着?”他向姜虛子求助。是姜虛子對接這幾人,肯定知道他們的名字。
“這......”誰料姜虛子聞言也是一愣。
“爹,姜伯伯,你們怎麼連他們都認不出來了,這不是,呃.......”叫啥來着。明姒也是一愣。
“藍兄,他們叫啥來着,你剛不是還和人家說話嗎”另外幾名弟子也開始小聲交談。
“嘶,這我說話歸說話,沒考慮過人家叫什麼名兒啊!奇怪了......”
場面突然變得荒誕十足。
被叫不出名字的三個人臉上露出尴尬與羞憤,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長老,師兄弟們,你們!”
貝想狐疑地看着這些個不對勁的人。
有問題,有大問題。
“回掌門,回長老。在我左邊的二人分别是淩華章、葉榮安,右邊的是蘇言玉。”百裡問之适時道,“這三人與我常年在外曆練,掌門長老覺得臉生很正常。”
這是在給兩人台階下。
被叫到的三人行了個禮。
”是是是,我想起來了。”赤道子誇張地拍了拍腦袋,“師弟,你負責此事的,怎麼也這麼健忘,該罵!”
姜虛子尴尬一笑,眼神有些遊離。
沈憂一直緊盯着百裡問之,觀察他的面部表情。
這個人怎麼該死得熟悉......
對方察覺到他的目光,回之一笑,這笑容不知為何帶了些挑釁意味。
不知為何,沈憂想到了那個黑袍人。
但是兩人又不一樣。雖然黑袍人沒有露出真面目,但是身高不對,肯定比這個百裡問之高一些;修為也不對,對方化神往上,而眼前這人還是築基......
化形丹?
不,這也太荒謬了。
可是之前,從黑袍人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能感覺到與他有種莫名牽連。
而現在,他又有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