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聽說太康城出了一位皇城來的神醫,能夠治此惡疾。也不知他和貝仙姑比,誰更厲害呢。”老頭突然想到這茬事,和張太山道。
“竟有此事?”
“是啊。難道上蒼終于決定救我大涼了?這實乃大涼之幸啊!”
...
另一邊。
貝想三人終于走到了玄霄宮。
此時,陸望維持了一整天的化形效果散去。
“終于回來了,累死我了!”
是貝想的聲音。
聽到外邊兒傳來的聲響,正在沉浸式煉丹的江臨楓立馬起身,想和他倆報告他這一天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煉制的巨量丹藥數。
“哐當——”
他猛地推開門——
“你們猜我今天煉制了多少——”
聲音卡在喉嚨,窒息感傳來。
江臨楓和陸望大眼瞪小眼,雙雙愣住。
“江臨楓?他怎麼在這裡?貝掌門,你窩藏私犯!”
陸望猛地轉頭看向貝想,眼睛三分痛心,七分不可置信。
貝想:“你這麼大聲幹嘛!人家現在已經被你自己證明清白了!不是私犯!”
陸望:“可是你在我說他是清白的之前,就已經幫他窩藏了。”
“這個過程很重要嗎?”
“你!唉!”
“好了陸兄,我們今日麻煩你來此,而不是直接返回郡衙,也是想找個機會讓你倆見上一面。”沈憂打圓場道。
“隻是本來想先做做江臨楓的思想工作,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再決定是否讓你倆見面,誰想到,他自己先沖動跑出來了。”
江臨楓:怪我咯?
所以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他有點發懵。
首先是他倆怎麼會突然把陸望帶回來?而且陸望看到他,有震驚有惱怒,唯獨沒有仇恨厭惡,還沒有二話不說把他捕了帶回牢裡。
這短短一天,發生了什麼?
“哎呀别急,先進屋,聽我慢慢說。”
貝想左手拉着陸望,右手拽着江臨楓,就這麼把兩尊大佛請進了屋。
接着,她把陸望夜探地牢發現案件反轉的事說了一遍。講了足足兩刻鐘,那叫一個口幹舌燥。
沈憂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涼茶。貝想投了一個欣慰的眼神。
她潤了潤嗓子,繼續道:“至于為何我們包庇江臨楓,也是因為他願意發心魔誓自證清白嘛。不如小江啊,你當着陸兄的面再發一次。”
誰知江臨楓大驚失色:“這萬萬不可啊!”
貝想奇怪:“為何?”
他解釋道:“掌門有所不知,這心魔誓,修士漫漫一生隻能發兩次,我已經用掉了寶貴的第一次,第二次我要留着,在合籍大殿上留着給我媳婦兒發誓的。”
衆人:“......”
這理由,倒是情有可原。
陸望:“罷了,我信你。隻是眼下還缺少證據證明你的清白。我們此次到訪長生藥殿,倒是發現了真正的内應,隻要找出他勾結血歃宗的證據,你的案子就能翻了。”
江臨楓驚喜:“真正的内應?你找到姜虛子的馬腳了?”
這下換陸望大驚失色了:“什麼?内應是姜虛子?那百裡問之呢?”
“什麼百裡問之?長生藥殿哪有這号人啊?”江臨楓疑惑地摸了摸腦袋。
貝想&沈憂:“......”看來,赤道子他們的記憶确實被做了手腳。
陸望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兩眼暗淡無光:“怎麼這麼複雜,越來越複雜了。我已經不知從何開始問起了。我哪哪都有疑問。探案怎麼這麼難啊......”
沈憂幫他捋了捋思路:“那不妨聽江臨楓講講他逃出來的故事吧。故事從最開始講起。”
“好。”
...
“所以,姜虛子才是真正的内應,他把禁藥藏在種子裡帶給血歃宗的人,所以最後讓賣種子的江臨楓擔了責任。而眼下小江你的母親在他手中,所以你忍辱負重,不敢報官。”陸望了然點了點頭。
見他已經放下心防,還叫他“小江”,江臨楓莫名感動地要落淚。
這部分真相有了,陸望心中的迷霧稍散。
貝想在他思考的時候,将三人在長生藥殿的奇怪經曆告訴了江臨楓。
對方斬釘截鐵:“百裡問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名字。還有什麼淩華章、葉榮安、蘇言玉。我确定我在宗門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四号人物。”
貝想沉吟:“可是看今日在場人的反應,在他們記憶裡,這四個人應該存在已久。但是要他們說出幾人名字,除了百裡問之,其餘三人的,他們一個也說不出。怪了......”
江臨楓:“那隻能說明赤道子掌門和一衆師兄師姐們的記憶都被修改了呀。而他們能記得百裡問之,隻能說明他修為高實力強,所以記憶修改徹底。其餘三人功夫不到家,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這話倒是在理。”陸望點點頭,轉而又思慮——
“那他們混入長生藥殿,是要和姜虛子合作做什麼陰謀?”
貝想:“這就不關小江和程同舟什麼事了。應該是沖着還魂秘境來的。血歃宗四人想借藥殿弟子的身份進秘境,估計是想找什麼珍寶吧。”
“他們也要去還魂秘境?”江臨楓一愣,“還魂秘境别的沒有,就各色靈植,要多少有多少,還有許多是修真界沒有記載的奇珍品種。他們想必是想用其煉制毒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