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身體出現排異反應以及那些陰魂不散的詛咒的時,你我才得以重聚。”
“那之前的世界都是什麼情況?”
薩菲羅斯似乎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還不到時候。”
她立馬反對:“禁止猜謎。”
薩菲羅斯:“你覺得我在你的世界裡像什麼?”
她思考幾秒,将自己慎重思考出來結果說出:“薩菲PRO版?”
薩菲羅斯輕輕搖了搖頭:“以後的你會給出我答案。”
摸不着頭腦的問題,摸不着頭腦的回答。
“等我成為我,”她看到薩菲羅斯唇角勾起蠱惑的弧度,“等你變成你。”
“我不懂。”
“所以還不到時候。”薩菲羅斯托起她的臉,拇指按着她的唇輕輕碾壓着,“不用擔心,那一天會很快到來。”
她皺起眉,薩菲羅斯便為她撫平。
“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隻要你還活着。”
什麼叫做我還活着?
好像之前我注定活不到這個時候一樣。
對于曾經,不好奇都是假的。
她有些不安:“你說我以後都會知道,那是什麼時候?”
“很快,”薩菲羅斯唇邊勾起的弧度有些失實:“另一個‘我’忍耐不下去了。”
這句話實在大不妙。
黑霧斂着薩菲羅斯的身形散去,她重新回到傑諾瓦族群之中,那些肉塊見她歸來興奮的鼓動着窸窸窣窣的試圖朝她聚攏,不斷翻滾的碧綠瑩海試圖牽引她步入再結合。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覺到一陣惡寒,不再逗留,立刻将自己的意識抽離,重新回到現實。
毛茸茸的柔軟的被褥貼在自己的下巴處,隆冬夜晚的寒氣因為身旁的人而變得可有可無,她回到了熟悉且安心的臂彎中。
溫暖的被窩,溫暖的薩菲羅斯。
等待半晌沒有任何動靜,她安心松了口氣,往薩菲羅斯的懷中挪了挪,舒服的蹭蹭想安心睡覺時,肩頭傳來異樣的觸感,帶着薄繭的手掌正有意無意的摩挲着。
她沒料到薩菲羅斯壓根沒睡,沉思半晌然後視死如歸的擡頭,對上了薩菲羅斯微斂着的眸子,注視着自己的眸光藏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十分違和。
“該睡覺了。”她故作淡定的開口,“時間不早了。”
薩菲羅斯:“你去哪裡了?”
“我不一直在這兒嗎?”
“你見過他了。”薩菲羅斯沒打算放過她,“另一個我。”
她下意識回答:“我沒……”
她剛開口,薩菲羅斯便嗅到謊言的氣息,危險眯起的眸子裡滿是晃動的不悅,他冷不丁的咬在她的唇上,有些痛,她沒忍住倒吸口涼氣。
“我能感覺得到。”薩菲羅斯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摩挲着那些凸起的骨節,“就像眼前出現了幻覺,‘我’吻過你的手背。”
随後菲羅斯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頸項,帶着輕微薄繭的指腹緩慢向下,擦拭着某塊皮肉:“是這裡嗎?”
酥麻的感覺随着指尖動作的輕重斷續傳遞着,她在心裡平淡的落下對自己的判決:呵,完蛋了。
“我承認……”她很淡定的決定甩鍋,“但是,我被迫的。”
薩菲羅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正因為沒什麼表情開口說的話更具威懾力:“被迫?”
她立馬點頭,殷切的續上自己的謊話:“你們實在太像,我被騙了。”
薩菲羅斯不由分說的垂首壓下,唇齒相接的瞬間便奪走了她的全部,将那些狡辯和推脫盡數吞入腹中。
緊貼着自己的堅實身軀滾燙,肺部的空氣在薩菲羅斯掠奪擠壓之中逐漸見底,久久未閉合的下颌酸麻,溫熱的液體劃過嘴角,直到舌尖疲累任由眼前的男人卷挾吮吸。
她很想将完全失控的局面重新拉回正軌,微小的反抗以及退縮都會使得薩菲羅斯的動作更加的強硬。
像是猖狂的報複,嫉怨另一個自己的明目張膽,又不滿她毫無防備的接納。
我是我,又非我。
仍無法寬恕落在她身上的“我”的舉措。
好在薩菲羅斯依舊保留足夠的理智,在她即将無法承受時才松開桎梏,新鮮涼爽的空氣湧進來,她此時錯亂無序的呼吸同眼前的人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呼吸頻率僅僅隻是加快了些許。
薩菲羅斯涼滑的嗓音因情動而略帶沙啞:“那現在呢?”
她好半天才平複好,小心翼翼的開口:“自願的……”
似乎是要證明什麼,溫熱的軀體緊貼着,逐漸産生不一樣的東西。
自從她的身體恢複正常後,薩菲羅斯就沒有一天放過她,她不想今天也變成難眠的夜晚。
人是要知道節制的,她心虛的轉身想要将自己裹成一個球來避免後續不好的發展,還沒等她轉身,手腕就被牢牢扣住。
她露出一雙眼,對上薩菲羅斯幽暗泛着粼光的豎瞳,嗓音發顫:“真的該睡了。”
在四目相對的片刻,薩菲羅斯望向她的目光變得粘稠起來。
“落……”
眷戀的嗓音落在耳畔,夾雜着忽然騰升起來的渴望。
沒有得到回應,薩菲羅斯垂下眼簾,恰到好處的遮掩住晦澀的神情,倒是從未出現過的憂悶。
此時的她實在于心不忍,最終不再堅持轉過身來淺淺靠近他。
一個示好的動作,調換角度就會變成暧昧的邀請。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視野旋轉着颠倒過來。
粗重的呼吸落在後頸,混合着時輕時重的吻,薩菲羅斯不由分說的将她壓在身下,無害的外表隻是引誘獵物的手段。
她的頭腦一片空白,手指攥着被褥剛想要起身,身後的人便已經緊扣住她的手腕,再次壓了下來。
“放松。”薩菲羅斯的低沉的嗓音沙啞糜旎,手指分開她因緊張而咬死的唇,微微向内扣緊強迫打開,“放松……”
巨大的歡愉順着脊柱迅猛的向上攀登,彙聚的暖流與熱意不斷從腹部延伸。
渾身好燙,好像薩菲羅斯将她點燃了一般。
“你說過要一直留在我身邊。”
貼近耳畔滿低語明明很是輕柔,但無端的令人感覺在這深處有潛藏起來的毒蛇。
“在你心裡,我和‘他’一樣嗎?”
不知道是她精神錯亂了,還是薩菲羅斯失控了。
總之一切都變得荒謬起來。
黑暗中被褥淩亂成一團,她緊緊抓着撐在身側的手臂,無休止的動蕩中,她實在沒辦法拿出注意力維持自己的思緒來判斷眼前的情況。
“我是誰?”
薩菲羅斯給予她短暫的喘息,指尖撥開浸潤的發絲,端詳着她的臉。
“落……”誘哄般的嗓音帶着奇特蠱惑,渾厚的質感激起另一份的酸脹與緊繃,“叫我的名字。”
現在的情況實在無法讓人忍受,她聽見破碎的音節從自己繳械的唇舌中斷續漏出:“薩……菲……”
薩菲羅斯似乎是滿意了,轉而溫柔的托起她的下颌,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餘光窺見那雙昳麗的碧色豎瞳宛若泥濘的漩渦,拉扯她沉入深淵。
許久,動蕩的海面重歸于平靜,薩菲羅斯托攬着她酸痛乏力的身體,浸在可以緩解疲累的溫水中,她有氣無力的趴在薩菲羅斯的胸膛,感知到寬厚的胸膛微微起伏,他發出滿足的喟歎。
身體疲累無比,她任由薩菲羅斯擺布,直到重新回到溫暖幹淨的被窩。
她感覺到溫熱的唇吻上自己的眼睫,然後露在外面的肩背被柔軟被褥裹住。
薩菲羅斯将她嚴密的擁在懷中,随後手被薩菲羅斯攏在掌心緊緊握住。
“晚安。”
愛人的低語是一劑良藥,過分安全的環境令她放下所有,就這麼枕着溫暖的胸膛安心的步入睡眠。
晚安。
她在心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