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于和牛島跑步競賽的五色工,一腳踹飛了倒在地上的垃圾桶。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一下這個小巷的地理位置了。
小巷徑直連接兩條道路,呈一個下坡狀,讓處于上方的馬路可以直通河邊。
剛才五色工的一腳,成功讓裝載着兩個人的垃圾桶開始向下滾動。
有了那臨門一腳,巨大的重力勢能轉化為極快的速度,垃圾桶猶如脫缰野馬筆直地朝着河道滾去!
“卧槽啊啊啊啊啊,下面是河啊啊啊,要要要死人了!”
卡在垃圾桶裡爬不出來的照島遊兒,直接飙出兩行海帶淚。
老天鵝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北歐時期的刑法,排球部的人好恐怖!
而此時,晚一步趕來的排球部全員也是一臉震撼。
他們看着望月佑子的背影,和開始向下滾動垃圾桶,滿臉驚悚。
可怕…….望月剛才追他們是為了抓進來沉河?!
此刻,五色工也很慌張:“前、前輩,我要殺人了嗎?”
“應該還可以補救……吧?”望月佑子語氣也很不确定。
剛才在街上狂飙追人,望月佑子的本意是抓到那個壞家夥,然後直接送進局子裡就地正法。
但她完全沒有想過要他們出現生命危險。
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望月佑子最終将目光鎖定在巷子盡頭的雜物堆上。
雜物堆裡堆滿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裝修廢料,這些木材堆得随意,下面的部分稍有松動的話,就會全面崩塌。
“五色,瞄準那堆雜物打,它們倒了應該能攔住垃圾桶!”
“前輩,如果沒攔住的話,我該怎麼辦?”五色工還是慌的一批。
望月佑子神色凜然:“河邊撈人,去警察署自首,然後就地正法。”
在話音落下的刹那,五色工就已經撿起垃圾桶蓋,已經呈瞄準姿勢。
望月佑子也是手速很快地抄起另外一個垃圾桶蓋。
“我相信你五色,你是未來白鳥澤的王牌,絕對能完成一個完美的扣殺的。”
為了增加成功率,望月佑子發表了動員講話。
“是!望月前輩……!”五色工深受鼓舞,眼角快要溢出淚花。
3、2、1——
極具信念感的兩人相視點頭,使出了熱血沸騰的組合技!
但是。
力量小可以快速練,速度慢可以馬上提,可為1的技術值不是短短一個禮拜能提起來的。
更何況,這段時間望月佑子一直在目的性極強的練習接球,發球和扣球的水平隻能和小學生平分秋色。
而五色工因為剛才太緊張,出了一手汗,小手一滑,開局就抛偏了。
兩個垃圾桶蓋同時飛出,在空氣中打着轉,以極快的速度飛向正在往下滾的照島遊兒!
哐當一聲!
一個垃圾桶蓋筆直地向照島遊兒的腦門削去,另外一個則是直接擊中垃圾桶,加快了它的滾動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這是謀殺吧?!這絕對是謀殺吧?!”
脖子一縮,垃圾桶蓋恰好擦着發絲飛走,照島遊兒開始聲淚俱下控訴。
對此,望月佑子滄桑一笑,拍了拍五色工的肩膀:“可以準備去撈人了。”
“能幫我問下鹫匠教練,有犯罪記錄還能進白鳥澤打球嗎?”五色工完全笑不出來。
在望月佑子和五色工認為萬事休矣之時,一道堅定的聲音響徹整個巷子:“還沒結束!牛島學長,這球拜托你了!”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顆髒兮兮的籃球被人抛至上空。
因為高速奔跑,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聲響起,一道人影一并升起,将望月佑子完全籠罩在陰影中。
粗厚有力的手掌觸及球面,球面成波紋形飛出,一球直接轟穿雜物堆。
堆積如山的木材轟然倒塌,恰好卡在最後一秒攔住了下落的垃圾桶。
——高一的替補二傳和白鳥澤的王牌,完成首次配合。
“白布前輩!!太感謝了!!”
直接飙出海帶淚,五色工激動地沖上去就要抱住白布,立馬被對方嫌棄地推開。
“這球傳的不錯。”
伸展了一下五指,牛島若利似乎還在回憶剛才擊球的觸感。
“是!”白布秒變臉,生動形象展示愛與不愛的區别真的很明顯。
“那個…….”天童覺幽幽從人群中探出身子,随後歪了歪頭,“現在能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全場的所有目光聚焦在望月佑子和五色工身上。
輕歎一聲,望月佑子望向已經被吓暈的山本岐,将所有事情全部托盤而出。
很快,一切塵埃落定,尚在昏迷的山本岐被警察帶走,而白鳥澤排球部全員則是留在了巷子裡整理殘局。
半個小時後,做完口供的望月佑子和照島遊兒從警察署出來,往巷子的方向走去。
“不把我送進去嗎?我可是把那個家夥引到你身邊了。”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照島遊兒很意外。
在警察署裡說口供時,望月佑子刻意隐瞞了照島遊兒給山本岐當參謀的事實。
“不知者無罪。而且謝謝你剛才在裡面幫我作證,不然很難立馬把他送進去。”
“那你還追我…..!”
“我一開始就沒想追你,當時隻是順口問你一句。”望月佑子語氣無奈地解釋道,“誰知道你一直跟着他跑。”
“但是啊,這不代表我不介意。雖然我也覺得生活無聊想要主動找樂子沒有錯。”
話鋒一轉,望月佑子開始一闆一眼地訓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