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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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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下了一小陣雨,因而孟府的大門還有些潮濕的水迹。

監當官的品階雖是文官中最末流的,可鐵冶監到底是個肥差。尤其近年,太子與大皇子均到了合适的年紀,前朝波雲詭谲。

朝廷越是動蕩,這礦場鐵場的資源便越是一個陣營重要的儲力。

這正是北瑛王願意拉攏孟安的理由。

可孟府卻不比外人想象中奢華,恰恰相反,府中内設古雅樸素,庭中陳設唯一水缸,缸中栽一青蓮,另有一楠木高腳書桌位于簡易藤架之下。桌上筆墨紙硯皆用防水綢布覆蓋,看得出主人對書桌多有愛護,但也免不了風吹雨打的痕迹。

聽說鄭瑾瑜要來投奔孟安,這高腳書桌的前方,又添置了一楠木曲栅矮書案。書案雖新,卻傷痕累累。鄭瑾瑜才來了一二日,案上已甚多狸奴爪撓一般的鑽刻痕迹。其上所刻之言,任何一個書生見了都會難以啟齒。

比如桌上的“學四書不如學四隻忘八腿兒”,“考五經不如烤五隻胡雞”……最後是一條曲栅上所刻的“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其中“非禮也”三個字又被樹枝塗去似的,劃得難以辨認,其後補刻上一行小字:“管它肥狸不肥狸,鄭爺再也不來了!”

言辭激烈,不難看出這方小書案的主人經受了什麼心靈上的磨折。

才往孟府去的謝辛辛一行人如何能想到好友的經曆呢,一路上陸清和又是少言寡語,謝辛辛又是變着法子逗他,不同的是阿鳳不再拿眼警覺地盯着她,跟在他們身後隻當看不見。

不知謝辛辛纏着他問了什麼,陸清和終于說了兩句,把她吓了一跳。

“當直司的判官是這麼說的?”她擰起眉毛,“哪有這樣斷案的,就因為王負暈倒在被炸坍的洞口,就定了他的罪?”

陸清和沉默須臾,解釋道,“茲事體大,天子親命宣王府總領開采的鐵礦脈出了這檔事,當直司急于複命,就會抓嫌疑最大的人來交差。”

“黃三是王負手下的工頭,據他所說,王負是個勤勉親和的好監工,礦塌前一日,還許諾給手下的礦丁們放中秋假。”

“他們這批人都是官衙直接征去服役的,吃住都在鐵礦場,鮮少假期,黃三當夜便興奮地睡不着,卻碰巧看見一行蒙面人鬼鬼祟祟地運一推車的東西進礦場。”

“他好奇跟進一看,你猜那一車是什麼?”

謝辛辛想了一想:“莫非是火藥?”

陸清和道:“正是。黃三說,礦場因要炸洞采礦,存有火藥是常事。可那一行人去的方向分明是已經炸好了的礦洞。他覺得疑惑,趕忙回去向王負報告,可王負的營帳裡空無一人。”

謝辛辛記下,道:“王負當時就失蹤了。”

陸清和道:“正是。黃三覺得事情不對,便連夜去找王負上屬的鐵冶監孟知監。孟府離鐵礦場不遠,他拍響孟府大門,求見孟安。”

謝辛辛道:“看不出來,黃三這人還挺有責任心的。”

陸清和淺淺一笑:“嗯。他對孟安說了夜裡所見,和王負失蹤的事。本以為孟安會着手調查,未想到孟安卻說,無論第二天發生什麼事,不許聲張,否則他性命難保。”

“啊?”謝辛辛回憶起在花萼樓前孟安的樣貌,震驚道,“這孟知監也是真人不露相,看着規矩勤謹,口氣這樣狂妄?”

“可,黃三憑這就懷疑是孟知監是幕後黑手?”

“黃三為人義氣,似對王負甚是尊重。”陸清和補充道,“哪怕第二日得知礦塌慘案,他明白過來炸藥的用處,也相信絕不是王負所為。”

“然而,他對孟知監所言‘王負前夜失蹤’一事,卻變成了王負獲罪的重要證詞。”

謝辛辛嗟歎道:“如此,他痛恨孟知監,認為孟知監是故意嫁禍王負,也是情有可原。”

邊說邊走,幾人已來到孟府門前,阿鳳上前叩門,經過陸清和時,他正偏頭對身邊謝辛辛道:“難道你有别的看法?”

謝辛辛卻道:“也不是……隻是缺乏證據,憑這點就給孟知監定罪,和輕易就給王負定罪了的判官有何異?”

門内傳來腳步。孟府的木門被打開前,陸清和輕輕笑了一聲,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道:

“這難道,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

謝辛辛低頭,似是聽到了,也似未聽到。

……

枕書聽到孟府的大門被叩響之前,鄭瑾瑜正賴在自個兒的床上,鬼泣神嚎:

“不是說今兒過節,不用學嗎!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孟夫人——也就是鄭琢玉,正立于床前,将他錦被一掀,豎起兩道蛾眉:“年輕子弟,應要黎明而起,日落而息,灑掃庭除,内外整潔。姑父今兒不給你上課,你就不起床了嗎?”[1]

鄭瑾瑜哭道:“姑姑,小時候你不是這樣對我的。”

鄭琢玉冷臉道,“你如今已大了,你姑父在你這個年紀,寫的文章都有你人這麼高了。”她頓了頓,又道,“二爺爺在你這個年紀,都已入朝為官了。”

“姑姑,你拿姑父奚落我也就算了,老太師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呢?老太師若是天上飛的鲲鵬,我便是地上跑的馬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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