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呼噜咕噜——”
“你要說話也等把牙刷完。”烏爾奇奧拉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宿舍,擡眼看了看正舉着牙刷的宮城月落。
“等等……”她着急忙慌地鑽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我說你下午的時候怎麼一動不動,原來是看見喜歡的人走不動道了啊~”
“不是那回事。”
“承認吧承認吧,你就是喜歡胸大的!”
“心都沒有的生物怎麼會懂這種感情。”
“哪有,你不是說生理學上是雄性嗎?就連真的飛禽走獸都會有求偶行為,你的社會性明明挺高的,怎麼就不能理解?”
即使已經用涼水洗漱過了,宮城月落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可能因為我一直在獨處吧,倒是你,你也沒經曆過怎麼還這麼言之鑿鑿?”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那你到底是怎麼看那個叫井上織姬的女孩的?”她慢悠悠踱到了一居室的小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可能是好久沒喝過酒了,總覺得腦袋沉沉的。
“應該是,像太陽一樣的人。”他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下,“能力很奇妙。”
“哪種奇妙啊?”
“直觀看看應該能理解的更好……”他伸手附上了自己的左眼,将眼珠掏出來捏掉了。
“你在做些什麼啊!”影響還未在空中成型,宮城月落卻大步流星地沖到了他的面前。
果然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一杯水并沒有什麼效果,她控制不住力道,撲着他跌坐到了地上。
“這是共眼界,可以讓你看到我儲存的影像。”
“哪有空看什麼影像啊!痛不痛?哇眼眶裡面漆黑一片好恐怖,居然沒有流血……”她強硬地捧着他的臉特别認真地觀察着,呼出的空氣裡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道。
空中的影像已經成型,可她琥珀色的眼裡隻倒映出了自己稍顯無措的神情。
“……不會痛。”他輕輕推開了她的雙手,“為什麼在擔心我?”
“啊……”宮城月落也沒反應過來,她坐到了烏爾奇奧拉的對面一本正經地思考了起來,“大概是因為把你當成我的所有物了吧?!畢竟這是我第一次養寵物嘛!”
“你這個女人果然很奇怪。”
“嘿,我也不要求你喊我主人什麼的了,但起碼也要稱呼我的名字吧?”
“宮城?”
“不夠親切……嗯!還是直接叫名字吧!”
“月落?”
“順耳多了!我名字好聽吧,出自私の月は落ちない哦!”
“還可以。”
“啊也對,月亮的名字再怎麼好聽也比不上太陽公主那麼好聽,真好啊,能有喜歡的人也能被喜歡……”她像是在認真地消沉着。
“虛夜宮頂上有一片虛假的藍天。”
“嗯?所以呢?”
“不過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在天蓋之上看月亮。”
從有記憶起,他就習慣踏在白沙上,在無事可做的時候看着漆黑天空上唯一在發光的東西。
“喲——破面帥哥獨自欣賞月亮,好有雅……”話還沒說完,她就覺得腦袋一沉。
接下來就輪到烏爾奇奧拉對着昏倒在自己懷裡的少女繼續手足無措了。
人類和屍魂界居民的生理構造幾乎一緻,所以這天淋了雨喝了酒還高談闊論好幾個時辰的宮城月落——發燒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自己被輕輕放在了床鋪上。
“告訴我,我應該做些什麼?”
“不用做什麼……把手借我就好。”這地方也找不到見效很快的退燒藥,大半夜的讓他上街搞點冰塊也不太可能。
“有什麼用?”他伸着右手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這樣子就好……”她惺忪着眼睛去握,接着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冰冰的,好好哦……”
很燙,她的皮膚燙的吓人。
“所以是在物理降溫?”
“嗯……撐不住了,你也準備睡吧,明天的實訓課,聽說有一些隊長和副隊長來看,要是表現好的話可以破格提前錄取進番隊……我會早點去現世,早點讓你回去的……”
“請假吧……”
“不要……這種機會很難得的……”
宮城月落嘟嘟囔囔地睡着了。
烏爾奇奧拉呆呆地注視着貼在他手心的那張臉,在床沿坐了許久。
朽木露琪亞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志波海燕和志波都了。
這盛夏的深夜,她被回憶裡的畫面吓醒。
是因為宮城月落的外表和氣質都有點像都大人嗎……
暖陽刺眼,半夢半醒間,宮城月落用臉頰蹭了蹭烏爾奇奧拉的手背。
“滿血複活!”她撐着身子活動了一下肩膀,一擡眼便看見了坐在自己床沿的瘦削身影,“你不會是沒睡吧?!”
“破面不睡覺也不會怎樣。”
“莫非藍染一直在研究人類一直想要擁有的打工機器?!”
“你不會遲到嗎?”
“媽呀,得趕緊了!”她從床上一躍而下,“你累的話就在宿舍休息吧,倒也不用整天跟着我。”
“實訓課能更好地觀察死神的訓練方式,能做參考。”
“那你回虛圈之後大肆宣傳死神的訓練方法,我豈不就成大逆不道的罪人了?!”月落半開玩笑地回嘴,最近這些日子這麼相處下來,她潛意識裡并沒覺得面前這個破面哪裡壞。
她也沒粗線條到覺得退燒這麼快是靠自己的身體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