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承認了,還那麼大大方方的。
雖然不算不好的事,但他會直白地承認,席榆承沒有想到。
“啊……”席榆承的手緊抱韻韻,“我抱着就好,你幫我拿一下包吧。”
前男友啊……
隻是徒增煩惱而已,自己連吃醋的立場都沒有,知道了又能說什麼呢?
席榆承快要悶死了。
“你很在意程桉嗎?”衛友松注視着席榆承臉上的愁容,輕輕拍着躺在膝蓋上熟睡的韻韻。
開車五分鐘,席榆承沉默了五分鐘。平時他可是非常努力要和自己說話的,一反常态的樣子,即便是遲鈍的衛友松也會注意到。
車内黃色的昏暗燈光下,衛友松注視着席榆承陰影中的臉,他滿臉遲疑,眼神閃躲,手指不安地敲着方向盤。
末了,他點頭承認了。
是誰都會想要知道吧!自己喜歡的人,在知道自己的告白後,給了那麼模糊的回答,然後還和其他人交往了。
退一萬步來說,席榆承甯願被認為是個小心眼的人,也想知道那個程桉到底有什麼魅力,還能在分手之後和衛友松聊那麼久。
可是……自己哪裡有那個立場去問得那麼詳細呢?自己曾經是他的學生,現在是他的同事,交際除了帶的學生有一部分重疊之外,也并沒有特别的地方。
即使自己告白了,對方沒有同意,那兩個人就說不上什麼私人感情。
焦心啊!!
席榆承心裡像是被貓收着力撓一樣,還不如被狠狠地抓一下。
席榆承應該沒有留意自己的表情其實是失控的。他臉上的糾結和不安,眼裡的好奇和不甘,都從他豐富的申請變化中暴露無遺,甚至連他的煩躁,也通過他不停咂嘴和咬下唇的動作裡表現出來。
就算是衛友松這樣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他情緒的不對勁。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韻韻的額發,另一隻手則抱着韻韻,怕路上颠簸他睡熟了亂動會掉下去。
因為什麼煩躁?為什麼突然這麼煩躁?自己剛剛去上課的時候,他不是挺好的嗎?是因為韻韻調皮了嗎?
可是韻韻一向很乖很省心,剛剛畫了那麼多畫,不應該是因為韻韻啊。
深色的眼眸挪到自己的托特包裡,從敞開的包口裡能看出那一沓“大作”一定是耗費了韻韻不少心力的。
那是因為什麼?因為程桉嗎?可是他根本沒有和程桉說上幾句話,程桉怎麼會讓他不舒服呢?
衛友松盯着後視鏡映出的,席榆承臉上微妙的煩躁,不自覺地咬着嘴唇,太過用力把嘴角的死皮咬破了,唇角滲出一抹鮮紅。
衛友松立刻屏住呼吸,不再思考席榆承為什麼因為程桉而煩躁。
“我們已經分手兩年多了,也隻交往了一年。之前因為工作的原因認識的。”
分手兩年多,交往了一年,也就是說交往是自己告白之後沒有得到結果,去國外上大學的時候。
甚至沒有去多久。
席榆承不經意之間顫抖着吐息,努力緊緊抓着方向盤。
自己的心意連一點點都沒有傳達給他嗎?明明他也記得那個吻的。
“那他為什麼會去幼兒園那邊呢?”
冷靜一點,去幼兒園即使不帶小孩也很有可能是因為有小孩了。畢竟已經五月中了,幼兒園已經開始準備招生了。分手兩年多……
分手兩年多,哪裡會有需要上幼兒園的小孩啊!!
“他姐姐二胎要上幼兒園了。”
果然。
“那他自己,還是單身嗎?”
席榆承說話時,通過車内後視鏡警覺地觀察着衛友松的臉色。
“沒有問那麼詳細,不過他說自己還是單身。”
這還不夠詳細嗎?連姐姐的二胎要上幼兒園都知道了,這麼短的時間能聊到這麼多嗎?席榆承緊緊咬着後槽牙,車開進衛友松現在的小區裡。
“你搬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