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一懵,立刻嗖地一下超過,屑屑地往後瞥了一眼:“哼,來呀!”
下一瞬,她大驚失色:“用傳送錨點是犯規的——!!”
...
花草随風搖晃,窸窸窣窣。
這是個陷阱,膚淺又簡陋。
應該去取笑他,不過是不服輸就做到這種程度。
附在耳畔的聲音響起,粘嗒又綿長。
“想?”
“不想?”
不想!
“咚——!”,葉片灑落一地,草木也跟着震了震。
被雙臂困住無法動彈的流浪者笑得無比燦爛。另一邊,國崩錘向樹幹的手臂繃出青筋,低下了不可一世的頭顱。
這番舉止的意味,流浪者仿佛似懂非懂,困惑地食指點着下巴,雙眸彎了彎。
他雙手捧住國崩的臉頰,不容抗拒地将其擡起,拉近,一字一頓:“我好像還沒聽到答案吧?”
地面的青草眨眼間從視野内消失,最後一絲逞強被這個人偶毫不留情戳破。
國崩無法躲避眼前放大數倍的面容,從喉嚨中擠出:“...想。”
塵埃落定,愛挑逗人心的惡魔也展現如願以償,發出一聲輕笑。
國崩僵滞的神色不由浮現一層期待,手從樹幹下滑,暗暗搭上了對方的腰,悄悄摟近。
終于,無止盡的折磨與一點一滴的等待有了回報,對面二度發聲。
“誰的性格更糟糕?”
捧住他臉頰的雙手離去,所見的藍紫色眼眸,也溢出愉悅與戲谑。
此刻,消極怠工的大腦才意識到。
惡魔的本性是捉弄再三。
國崩僵硬地低頭,掩去的雙眸如暴風雪般肆意攪動。
嘶啞地吐出:“...我。”
到底要承認下多少莫須有的罪名,才能抵達?
“哦?這時候承認了?前些不是說你更有用?我派不上什麼...”
這個人偶,會不會是從頭到尾都在戲耍他?
國崩按在流浪者腰上的五指加重。
他再度看回面前的流浪者,對方輕輕挑眉,許久味觸碰到的唇瓣也開開合合,惡劣挑逗。
國崩蓦地上前,流浪者略微詫異,退無可退地被抵在了樹上,不耐道:“你想幹——”
下一秒,全在‘唔’的憋音中被吞沒,流浪者閉上了眼,回應覆蓋了他的人偶。
一觸即離。
國崩的眼瞳拘謹地遊向流浪者。
一瞬間,那雙藍紫色眼眸波光流轉,手也環上了他的脖頸,腳尖輕輕點着,一下,一下,盡是雀躍。
國崩晃神,不知不覺,鼻尖與流浪者相觸,唇附上,輕聲緻歉:“我的錯。”
連眉梢都彎了的人偶,睫毛輕輕撲朔,卻給了欲蓋彌彰,充斥嫌棄的一聲冷哼。
國崩淺笑,貼上唇瓣,對方閉目迎來。
國崩松口,看過去,流浪者也睜開雙眼,嫣紅的眼尾上揚,泛起水光,眨了下。
一次又一次,睜眼閉眼。
那雙炙熱的藍紫色美眸,對他一眨一眨,笑意缱绻。
難以遏制的喜悅油然而生,國崩目散柔光,眉間含笑。
他按住流浪者腰越來越将其往自己緊貼,另一隻手也不知何時與對方十指相扣,并壓在了樹幹上。
他輕輕舔開唇瓣,撬開貝齒,對方輕柔地回應。
樹枝微微抖動,雙方漸漸撕咬般纏綿,越演越烈。
突然,流浪者停下了親吻,抓住了伸入後背的手。
國崩茫然,雙眸倒入熒光藍的稠林,他輕喘了口氣,開始整理流浪者淩亂的外衣:“回——”
迅雷不及,他被抓住手腕,一甩,反壓在樹上,腿也被其強勢地插入。
“五百年。”
流浪者微弱的氣息吐在國崩耳側,食指晦澀地滑下他的臉頰,無視對方反抗的意圖,幽幽落至喉結,點了點。
“猥亵。”
國崩神色一變,要反擊的手無力垂落。
他偏頭,躲避對面的目光:“...沒這麼久。”
他拉下了外衣,衣衫半褪,露出肩膀。
手環上去,迎接撲面襲來的人偶,無奈地感慨。
真是,捉弄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