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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 1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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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容王自然沒有,夫君阿暢卻有。”栖真道:“這才坐着不肯走。”

風宿恒好笑:“坐着都聽你們不是東西、喪心病狂地罵,不坐着,還不知把我咒成什麼樣。”

栖真嘤嘤半天:“阿暢生氣啦?”

“明日幫你沐發。”風宿恒道:“别人罵又怎的,可偏生聽你罵,我就覺得……”

輕輕扯她頭發,順着發絲,把自己扯到她面前:“那麼帶勁呢。”

“還洗,快洗秃噜了。”

自從腦袋傷口結痂,風宿恒就喜歡幫她洗頭,拿個盆湊着洗,溫水裡一縷縷地順,每次都做得比她這個躺着的人還沉醉。

這段時日來,有些瞬間看着風宿恒的眼,她都不确定他在想什麼,比如幫她洗頭時,比如此刻,他的眸裡是燭火流光都托不起的黑,倒像被欲望澆灌着。

栖真想,時下情景,他還想怎樣?

正因為知道他不能怎樣,栖真說話就不太顧忌,含着笑問:“怎麼帶勁?”

“就想對你做點,讓你再也罵不出來的事。”風宿恒不知是憋久了,還是憋壞了,說得流暢:“不願與狼共舞?由得你。”

栖真臉漲成豬肝色:“别說了。”

“白日不是說喜歡嗎?幾句便受不了了?”風宿恒面上沉沉:“真真,你開了這扇門,我就不在門後遮遮掩掩,我想對你說的、對你做的,怕你承受不住,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說對誰說?這些事我不對你做,對誰做?”

風宿恒的手在栖真下腹流連,大掌貼上肚腹時,心中一陣神傷。

骨頭斷了能長好,可這裡呢?遭受暴力的赤豉和躁石要怎麼複原?無法帶她下山用療愈術,而藥王谷又對此束手無策……

栖真說過喜歡孩子,她一直想要孩子,她一直想要和他有孩子,可如今……

風宿恒今晚有點異樣,尤其這一刻,那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又浮上來。

栖真想摸摸他的臉,可指上綁着竹闆子不能動,隻好由他摸:“怎麼了?不開心?”

風宿恒手探下去:“在這裡,怎會不開心。”

栖真咬牙:“阿暢~~~~”

對視間,栖真覺得風宿恒眼裡耽着好多話,有濃重的悲傷掩在深沉的欲/望後。

最近遭受太多折磨,在他身上的心思好像也少了,這是正常的,但這刻栖真卻覺得不應該。她忽然想起來,自昏迷中醒來,她見到的風宿恒大多時候是溫柔的、輕聲細語的,每日床前床後無微不至地照顧。當然也會生氣,可基本都克制着,最多被她氣跑,調适好再回來。

可他總有真實的情緒,那些情緒他去哪裡釋放了呢?真實的想法又去何處傾訴呢?

她楞楞地看着面前人,想到若是風宿恒被人這般重傷,她會怎樣。

隻怕鋪天蓋地的仇恨會堵塞她的耳目,讓她痛到撕心裂肺,像當初殺嘉和帝那樣,恨不得屠盡兇手而後快,可即便這樣,心中黑暗的情緒都無法消解,在他養好傷前,她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會像母雞護小雞那樣,将每個企圖傷害她寶貝的人啄到體無完膚。

那風宿恒呢?

想想之前在金池湯遇到那個叫邱慕白的登徒子時他的狂怒和報複,及之後為了護她,夜夜忍受荊之誓言的痛也要布下結界的固執……

所以他倆是一樣的,他們為了對方,根本是一樣的。

可是這次自她醒來,有看到他的狂怒嗎?有看到他的報複嗎?有看到他的固執嗎?

鏟平房子就算報複了?不讓她見容綻他們就算固執了?根本都算不上好嗎!

後來她才知道,即便是在她面前被抹了脖子的阿陶都沒死,連直接對她掄闆磚的阿陶,風宿恒都留了他一命。

是風宿恒不想報仇?

他權勢滔天,鍘刀落下不過一句話,可他甯願控制自己,用隐忍交換餘地——為她留的餘地——要殺要剮,要和要好,讓她自己決定的餘地。

那風宿恒所有負面的、黑暗的情緒又要怎麼消解呢?每日看着躺在床上全身不遂的愛侶,他又是什麼心情呢?在目不及處,風宿恒是不是也承受着被暴虐的情緒啃噬到體無完膚的痛呢?

所謂伴侶,即為一體,她傷,他也傷。她遍體鱗傷時還有風宿恒陪伴,那風宿恒的心傷又有誰為之療愈呢?

所以他在她面前騷話連篇,即便新婚那段日子都不曾這樣,或許這個對風宿恒來說,就是“可允許範圍内”的自我排解。

栖真黯然,如果自己的身體能給他帶來安慰,一定要給他……

所以當風宿恒的手往下探時,她沒有阻止。

…………

風宿恒很快把手抽出來。

情/欲如潮,來時鋪天,可把栖真惹得難受又什麼都不能做,何必呢?

他往旁邊一躺,瞪着木屋頂上的梁柱,覺得自己是個廢物。那是無理可講的強烈沮喪,是從沒在他身上出現過的自我厭棄。

這種沮喪和厭棄由被栖真氣了一晚的難受、看她被萬葉飛帶出興奮時的嫉妒、撩撥後又什麼都不能做的郁悶融合而成,再加這段時日來胸腔中随時要爆發的壓抑,風宿恒躺在那裡,都不知要怎麼辦好了。

沒關系,就這樣吧。

什麼都别說,什麼都别做,就躺着。

躺到栖真睡着,他可以走開,去大荒流,去三峰溪,去任何一個能消解沮喪和郁悶的地方。

然後在天亮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回到愛人身邊,平靜地等她醒來,再平靜地度過一天。

一天又一天,傷總有養好時。而他的難受,随着栖真的痊愈,也總有消解時。

除了雷恒,沒人會知道他這段日子怎麼過的,沒人會知道他心裡到底埋了多少可怕的想法和情緒。

那些東西本不該見天日,讓雷恒知道都不應該,那些東西,隻适合獨自排解。

“睡吧。”

風宿恒放緩呼吸,準備閉眼,就聽身邊人喚:“宿恒。”

“嗯?”

“累不累?”

每次栖真想和他說說話,就會問他累不累,風宿恒的回答永遠是不累。

現下,他也是這般答。

可栖真隻是瞅着他。

風宿恒起身:“想說說話?”

知道她睡了一下午,此刻大概睡不着,可她點完頭又沒聲音。

風宿恒用手蓋上栖真的眼,玩兒似的,掌往下一拖,露出來時,她還是睜着大眼看他。

倏忽想起萬葉飛第一次見栖真時說的話。

“秋水明眸,笑意含情,怎擔不得一句‘剪剪秋水之瞳’了?”

他自是不屑去聽萬葉飛吹捧,可這句‘剪剪秋水之瞳’,确實說到他心坎裡去。

憑這樣一雙純正無暇的美目,世上竟有人舍得傷她?那些人眼瞎?

風宿恒獨自肖想,就聽栖真道:“你過去,我是說,沒遇到我之前,你想要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風宿恒:“……”

莫非栖真又在瞎想,以為他“初吻不是初吻”了?風宿恒自要澄清:“什麼都沒做,和你就是第一次。”

“我不是說上床。”栖真道:“我是說,你之前一直會夢到我,也會想要吧,那時你是怎麼、怎麼……?”

風宿恒撸她一小塊無傷的腦門,像撸着搖尾的小犬:“反正不是找人。”

房中隻燃小燭,光線暗,臉紅就不那麼明顯,栖真大着膽子問:“自己解決?”

風宿恒:“否則呢?”

栖真像個好奇寶寶:“多嗎?”

風宿恒:“……”

哪個多?

于是兩個都答:“次數不多,出來的很多。”

栖真:“……”

“我們在一起後,還會嗎?”

風宿恒覺得沒必要不說實話:“會。”

這問題觸及委屈處,可風宿恒不希望小孩兒亂想,于是補了一句:“很少,你不在身邊時才會。”

八九個月,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山頭,就那麼幾天缺席,栖真以為他說的是那幾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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