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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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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婷分開後,沈名姝直接回了酒店。

把酒店房間的燈全部摁亮,趿着一次性拖鞋走到單人沙發躺下,眼睛難受地是半點睜不開了。

沒兩分鐘還是強制自己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實在忍不了身上的味兒。

半小時後,沈名姝從浴室出來。

沾床的一瞬間,被熱水蒸過的身體像是抽了骨頭,可她怎麼也睡不踏實,半夢半醒的,腦子裡毫無意外都是前塵往事。

沈名姝被李月留在南城那年,也是個冬天。

李月的新男友提出出國結婚和生活,一開始李月也是有猶豫的,畢竟沈名姝才隻有9歲。隻是沒多久,李月懷孕了。

問題一下子變得簡單起來,她從如何取舍,變成了如何安頓這個女兒。

把沈名姝留在南城,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李月是沒有娘家的,在南城隻認識一門前夫的親戚,還是斷了關系的那種。

那段時間,沈名姝經常看見李月愁眉苦臉的樣子,有時候帶着她在街邊買東西,李月也會突然歎口氣。

直到有一天晚上,李月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看她的眼神又重新溫柔起來。

李月說,給她找了一個非常好的,能安頓她的地方。

李月說,她的運氣和福氣很好,那是個一般人想進都不可能進去的地方。

誠然,那确實是一個連做夢都不會夢見的地方。

她也沒有想過,她不僅去了那座城堡,還在那裡和翟洵一起生活了十一年。

沈名姝第一次見到翟洵那年,翟洵也才13歲。

‘不入正廳,不許上樓,不可喧嘩’,這三句話,是進門前管家交代給沈名姝的。除此之外,她當時僅知道那座偌大别墅,沒有别的主人,隻住着一位家中排行第四的翟少爺,他的母親是翟總第二任妻子,已經離世。

但沈名姝對陌生環境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隻求安穩度過這一年,等李月回來接她。隻是她也沒想到,這份安甯僅在她入住翟家一周後就被她親自打破。

沈名姝永遠記得那天。

除了後院和廚房,她很少到别的地方去,那個晚上她卻誤從側門闖入正廳。

她看見檀木茶幾旁,少年的手掌撐着輪椅的扶手,猛烈打着顫,青筋從白皙的手背爆出來,猙獰又凄然。

幾秒鐘後,那消瘦的身體重重跌回輪椅上,他發出艱難的喘息。

汗水浸透碎發,壓着漲紅臉頰。

她不小心發出聲音,驚慌看去,然後她對上幾縷碎發後那雙烏沉沉的眼睛。

那一刻,她想起深夜裡一望無際的海平面。

黑暗、兇狠、危險。

輪椅滾軸碾着地毯徐徐靠近她。

自此,她漫長又短暫,美妙又驚慌的夢魇就這樣開始了。

酒店柔軟的床墊像要把沈名姝吞進去。

混沌的意識像擦亮的玻璃,逐漸明晰,她嘗試重新入睡,幾分鐘後妥協似得從床上坐起身,借着渾濁的壁燈,又将屋中所有燈全部摁亮。

視線清晰後,下床從包裡摸出煙和打火機。她沒有煙瘾,一包煙能抽半個月,今天頻率高了些,這是第三根。

沈名姝拉開窗簾,煙霧在淩晨的夜幕裡袅袅升起,她凝神在玻璃窗倒影中的沙發上。

剛進翟家的時候,她的房間在後院那間二十平米的小屋。

灰白壘金絲的牆布上方,挂着看不懂的歐式油畫,因為屋子入住前用來堆過雜物,牆布底下有數條筆直泛黃的痕迹。

後來這些痕迹被置放的一張小床擋住,屋内有木桌,桌前是白色窗柩,玻璃透亮,正對後院一角,春暖時,能看見後院花開的樣子。

19歲那年,那張木桌老舊到承受不了重量,逼仄的屋子裡,又添了一張昂貴的雙人沙發。

海綿軟得很,颠得人身體發抖,一點不會疼。

淌着汗哄她放松點的嗓音,與餐廳裡男人的聲音陡然重疊,沈名姝心一顫,記憶霎時覆滅。

她深吸一口,感到無比懊惱,即便過去這麼久,那十一年的點滴依舊不用費力就能重新填滿她的意識,實在可怕。

沈名姝伸手把煙摁滅在煙灰缸,望着煙灰靜止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她重新漱了口,這次吃了一顆助眠藥才躺回床上。

-

也沒太快睡着,沈名姝最後起來打了一張素描稿,到三點困意來了才睡,醒時已經是中午。

起床洗漱的時間,給閨蜜蔡冉發了條微信:【晚上哪裡見?】

蔡冉作為标準的富家千金,每日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比她的作息好不了多少,那頭果真是到了下午三點多才回她。

蔡冉:【困哭了,剛醒。】

蔡冉:【寶,你在哪家酒店?我來接你。】

沈名姝查了下蔡冉發來的位置,是郊區的一家意大利餐廳。

【不用,你過來這邊正好下班高峰期,我直接過去吧。】

【行。】

【麼麼啾.jpg】

表情是隻做親親表情可愛小狗,蔡冉經常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新表情,是她的表情庫,她順手‘偷’了。

晚上的餐廳,人不算多,門口的車卻一輛比一輛奢豪。

沈名姝一眼看見比她先到的人,這樣冷的季節,蔡冉裡頭還穿着低胸長裙,膚白貌美,一身的奢品,滿身都是為所欲為的氣質。

蔡冉直接上前抱住沈名姝:“我的寶貝,想我了沒?”

沈名姝拍拍她的背,眼底帶笑:“你這三天兩頭給我發消息,确實不是很想。”

“哇,渣女。”蔡冉退開,不可置信搖搖頭:“是我錯付了,哄不好了,你看着辦吧。”

這幾年雖沒怎麼見面,但聯系頻繁,沈名姝見慣了這‘做作’,白皙的指腹點了點桌上菜平闆,她笑:“你看着辦。”

蔡冉努了努嘴,勉為其難說:“行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原諒你了。”

沈名姝點點頭:“感激不盡。”

蔡冉坐到位置上,點菜空檔又看了眼沈名姝,問:“你最近是不是都沒休息好?看你臉白的。”

“是有點。”

說是首席,也就是名頭好聽,她們這小工作室加上制版師就十個人。每個人的工作量都不小,她的高訂多,通宵熬夜,日夜颠倒都很正常。

特别最近為回國安排,忙上加忙。

蔡冉說她:“你說你一個人跑那麼遠廢那勁兒幹嘛?累死累活能賺幾個錢?”

這問題老生常談了。

沈名姝說:“腰纏萬貫的資本家,麻煩适當鼓勵一下你的打工人朋友?”

蔡家的企業在南城也屬于名列前茅,蔡冉是獨生女,父母對她尤其寵愛,真是當公主一樣嬌養大的。

她們之間自然沒什麼可比性,但對于普通人,其實她賺的錢足夠自己體面的生活了。

“行行行。”蔡冉話頭一轉:“你是不是還有别的沒交代?”

沈名姝潛意識便知道她在說什麼,隻是心理作用将念頭壓下去,但最後還是隻能由着蔡冉戳破。

蔡冉問:“聽說你和翟洵昨天就見上了?”

“你怎麼知道?”沈名姝若有所思反問。

“許嘉衍說的,他昨天也在。吓到沒?”

沈名姝不太情願承認:“是有點。”

她锱铢必較的想,隻是因為這一面猝不及防而已。

蔡冉追問:“然後呢?”

沈名姝搖頭。

蔡冉:“怎麼就沒了?”

沈名姝覺得有點好笑:“真要有别的,許嘉衍不就跟你說了?”

“那是許嘉衍嘴嚴,他讓我别打聽,我哪兒忍得住?”蔡冉給沈名姝添茶:“你們兩個冤家我可太好奇了。”

一個屋檐下同住十一年,一朝翻臉,沈名姝說走就走,翟洵那邊則是誰提誰倒黴。現在人回來第一天就碰上,她當然要八卦。

沈名姝聞言還是搖頭。

蔡冉頓了頓,隔會兒好像又想通了,後知後覺道:“不過當初鬧得那麼大,他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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