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這個問題。
她瞬間一驚,慌忙搖頭。内心又連忙否定了腦中忽然冒出的想法。
不...不可能,他們二人五年間的情誼,她不相信他會那樣騙她...
“來人!拿來棍子長椅,将小侯爺架在長椅上。杖責三十,一棍也不能少!”
“是!”
突然間,侯爺含帶怒意的命令聲。令院内包括喻栩洲本人在内的一衆人瞬間驚住。
辛雁猛然擡頭,隻見位站于侯爺右側的小厮下人們,從堂屋的後方迅速搬來了長椅闆子。擺在喻栩洲身側。
從房屋後面拿出這兩樣東西,顯然是侯爺提前命人準備在那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侯爺就不打算隻是單純的指罵祁緣?!
三十棍??!
一個父親,居然僅因兒子新婚冷落兒媳,而痛打兒子整整三十大棍?
正常來說,二十棍杖責都已經的夠嚴厲恐怖了。
但是一個父親,居然要罰自己兒子三十棍?
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為兒媳出氣了啊...
“我可是你兒子!”
喻栩洲臉上原本無關緊要的淡漠神情,一時竟有些許撕裂扭曲。喻栩洲說着,腳下便自行準備站起身。
可不待他站起,喻斂身旁候着的侍衛。便立即上前将他按住。
“兒子犯錯,作為父親教育子女,天經地義。你不是愛裝嗎?”喻斂說着,視線有意無意的往辛雁的方向瞥去,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今日,為父便讓你裝個夠!倒也讓我瞧瞧,你臉上這層面具,還能戴到幾時!”
“來人,打!”
伴随着喻斂的一聲令下。
他緊咬着下唇,剛要動武反抗。
頭頂便立即傳來了,喻斂冷漠的提醒聲:“近來,你娘的身體愈發不樂觀。作為兒子,你也不想刺激到她吧?”
聽此,喻栩洲正欲掙紮反抗的動作瞬間頓住,擡眸看向喻斂。
卻隻見對方,視線有意無意的往一個方向瞥。
順着喻斂的視線,扭頭望去。
不想,卻是對上同樣站在内院門前的辛雁。見到自己的新婚妻,他震驚地瞪圓眼。
眼底流露出的不是驚喜亦或者嫌惡,而是顯而易見的害怕。
她何時到的?他竟是全然沒注意...
以往便罷了,這一次他是竟被喻斂激的沖上了頭。
全然忘了,新婚第二日早晨,乃是新婦進茶的階段...
喻斂刻意挑在這個時間點,喚他來堂屋當衆懲治他...
意識到這點,喻栩洲别過頭,不再看辛雁。
而是低沉着腦袋,反笑出聲,不再如方才般激動:“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啊,爹。”
喻斂沒有理會喻栩洲的話,而是輕揚下巴,一雙眼中透露冰冷與狠厲。
就這般俯視着兒子,說道:“知子莫若父,别以為你心理打着什麼算盤我不知道。我不管你待那辛氏是真情亦或者假戲。但凡敢妨礙忤逆我之人,我一律不會放過。”
“更别說,你還是我的兒子。是樂安侯府的小侯爺。”
伴随着喻斂這最後一句話說出口。他心底的怨恨,猛然攀升。
死咬下唇,腦中瞬間浮現出五年前,同樣在侯府,他的另一位親人同他說過的話。
【“阿姊同你說的話,你可得清晰記着,萬不能忘了。隻因,你是阿姊的弟弟。是樂安侯府的小侯爺。”】
眼見着喻栩洲停止反抗,任由着被侍衛架在長椅上。
辛雁再也站不住了。
她是怨他昨日刻意冷落的行為,可無論如何,他二人也是拜過天地的夫妻。
要讓她眼睜睜看着自己丈夫挨闆子。
恕她實在做不到!
“侯...唔唔!!”
侯爺二字還未說出話,嘴便被人牢牢捂住。
原是一直默默跟在侯夫人身後伺候的嬷嬷,不知何時,悄然來到了她身後,從背後偷襲了她。
她想掙脫,可侯夫人的這位嬷嬷體格很是健壯,身上也是有點武藝在身上的。
全然不是她這個小身闆,能掙脫開的...
侯夫人的聲音在她耳邊一旁響起,更顯得她此刻的慌張無力:“我剛才說過。若是心疼丈夫,你便不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