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謠的聲音響起,人群紛紛看向王央衍所在的方向,很快便驚訝地發現,她就是幾天前當街挑釁小王君的人!
“她就是洛教習的那個表親?隻是怎麼來這了?難不成是雲水謠喊來的!”
“估計是了!那天街上有人看到她二人在一起!”
沒有人喜歡被人指指點點,王央衍當然也不喜歡,但早已習慣,向雲水謠問道:“你想要取劍?”
雲水謠使勁地點了點頭。
“太早了。”王央衍搖頭。
太早了?早什麼?雲水謠心中不解,問道:“難道我的境界還不夠高,所還要再等等?”
王央衍淡淡點頭。
“為什麼啊?”
雲水謠很是納悶,看了看劍瀑裡的劍,眼裡滿是不舍,就算她境界低,但這和取不取劍有什麼關系啊!隻要是和自己相契合的劍不就好了,書上都是這麼說的啊!
王央衍看了她一眼,望向對岸那一群群身着常青劍院院服的學子們,說道:“因為你打不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因為打不過,所以無法取劍,這顯然是毫無争議的。
雲水謠啞然,她才隻是及見中期,常青劍院裡的學子基本都已經達到了第二境,她确實打不過。
“好吧……那我以後再來。”
顧自嘀咕一句,雲水謠忽地又想到了什麼,激動問道:“那你呢?你打得過他們嗎?”
話音落下,身旁的許翊都是将視線投轉過來,顯然是對此極為好奇。
雖說他們見她出過很多次手,但實在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境界,實力又如何?
修行之人,耳聽八方,境界高些的就連千裡之外的風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雲水謠的話自然也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
衆多常青劍院的學子們紛紛看着王央衍議論起來。
他們同樣好奇,這個當街将更上一層樓排行二十一的陸扈打倒在地的少女,實力究竟如何?與劍院裡的其他師兄師姐比起來到底誰更勝利一籌,更甚至是,與墨非白師兄比試的話,那将是一番怎麼樣的場景?
天光之下,劍瀑之中水色蕩漾。
“他們之中,任何一人都打不過我。”王央衍平靜開口。
這便是她的答案,而實際上,這更是無可争議的事實。
雲水謠震驚無言。
全場嘩然。
“你,你不要太過嚣張!”
“不過是勝了陸扈師兄,就以為自己無敵了嗎?”
當着衆多常青劍院學子的面,居然在常青劍院劍瀑旁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狂妄至極!這般嚣張的态度,即便你長得無以倫比的好看,也不行!
一個不過剛入學的學宮學子就敢說出這樣的話,真當他們劍院無人嗎?!
“聽說墨非白師兄今晨已經回到劍院了,定要将此事告訴他!”
“對!定要讓她後悔說出那番話!”
在場諸位少男少女臉色憤慨,更有些人壓抑不住情緒,險些提着劍就要沖了上來。
見到此番場景,站在角落處一直看戲的雲水惜臉上現出嘲諷而鄙夷的神色,看着王央衍心想,本以為你還算聰明,沒想到居然這麼蠢,一句話得罪了這麼多人,看你怎麼收場!
原本靜靜站在巨石之上的柳擇之,聽到王央衍的話神色一凝,自石上落下,來到王央衍身前,沉聲道:“既然姑娘如此自信,不如與在下比試一番,不然想必無法服衆。”
“柳師弟,這種事情可不能由你出面。”
又一名身做劍衫的年輕男子自對岸飄來,擡手将柳擇之攔下,随後對着王央衍行劍修之間的問劍禮儀說道:“姑娘若是不嫌,便由我來領教姑娘的劍道如何?”
他是陳點滴,修為實力在常青劍院之中排行第三的存在,在更上一層樓榜單上排名十一,故而也被人稱為陳十一,此時出現在這裡是為了督促衆師弟師妹們修習選劍。
“師兄,我也要向她問劍!”
見陳點滴都是出面了,其他憤慨激昂的常青劍院學子一個接一個的站了出來,面對來自其他學院子弟的挑釁,劍院的衆位弟子自然看不下去,定要奪回顔面不可!
身做院服的諸弟子右手握劍,直直盯着王央衍,眼中有戰意升騰,場面一時變得極為熱鬧。
世間劍修,意氣最重,傲氣也最盛。
如此看來,多人争先恐後地站出來挑戰的景象,确實不算誇張。
雲水謠有些心慌,這……是不是有些鬧大了?
王央衍向來不怕事情鬧大,準确的說是不會在意,她看了一眼柳擇之二人以及不遠處看着自己的陸扈,擡手說道:“你們可以一起來。”
一起來?什麼意思?三個人一起上嗎!
她瘋了嗎?!
衆人皆是不可思議地盯着王央衍,就連一旁的雲水謠都是着急地道:“衍衍,你可要冷靜啊!咱再厲害也打不過三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