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臉緊張,将女兒護在身後,擔心道:“陸姑娘打得過嗎?不會有事吧?”
祝遙青面上輕松,右手卻緊抓衣角,道:“沒事,陸青很厲害,一定會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
陸雨清發現這些黑衣人隻會普通武功,随即停下手來,留一個活口,走到那人面前,長劍刺入他胸口半寸。
“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跪倒在地,手腳筋脈已斷,正欲咬舌自盡,陸雨清上手卸掉他下巴,臉色冷淡:“你的命現在在我手上。不想說也可以,雖然有點血腥,但我不介意在她們面前将你一片一片淩遲。”
陸雨清擡手扯掉男人臉上的黑布,長相普通,沒什麼記憶點。
“說嗎?”
長劍貼在男人側臉,利刃直接劃傷皮膚,血珠滴滴往外滲。
“你們總覺得女人不會也不敢下狠手。”陸雨清搖搖頭,面色冷淡。
“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男人啊啊出聲,斜着眼想制止淩霜劍的動作,長劍利落捅穿男人喉嚨,血湧出沾染了陸雨清裙擺。
夜晚依舊甯靜無聲,府衙外,陸雨清翻身進牆,見徐大人在院中亂轉。
“徐大人,證人我帶來了。柳老闆與此事一點關系都沒有。”陸雨清冷不丁出現,把徐大人吓夠嗆。
“帶進來,我親自審問!”
翌日,陸雨清走進牢房,接柳成燕回府。
柳成燕隻在牢房裡呆了一夜,毫發無損,精氣神依舊很好。
她見陸雨清進來,便知道此事已經解決。
“看來,他們還是坐不住了。”柳成燕長歎一口氣。
“人不能爬太高,爬太高所有人都想拉你下來,然後瓜分你擁有的一切。”
柳成燕不像是需要安慰的人,陸雨清隻靜靜聽着。
“柳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解決。”
柳成燕聞燕輕輕一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蓮洲需要平衡,需要安定。大家原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耐不住有人太貪。”
“我會收拾他們的。不想讓你手上沾太多髒血。你現在還小,不知道殺孽過重,會得現世報的。”
陸雨清沒再說話,個人有個人的選擇,如果她知道有人在觊觎她的東西,一定會斬草除根。
牢房外,祝遙青站在門口,心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幻境,按理來說,這事情應該也結束了吧,為什麼還沒動靜呢?擡頭看藍天飛鳥劃過,無力感襲來,垂頭喪氣蹲下身,戳戳石頭縫中的綠草。
陰影蓋過綠草,祝遙青擡頭,對上陸雨清眼睛。
“我感覺我好沒用,隻能在你身邊當個拖油瓶。”祝遙青低下腦袋,悶悶不樂道。
原來還有自知之明,孺子可教。
陸雨清拉人起來,像是哄小孩:“出去我就教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會,很正常的。”
夜晚,兩人正準備入眠,婢女匆忙敲門,大喊:“陸姑娘!陸姑娘!着火了!你們醒醒!趕快出來!”
“孩子們住的地方突然起火,現在已經燒大了。”
陸雨清和祝遙青跟着婢女,一路跑過長廊,轉過月牙門,便看見這院子大火正燒。
“陸姑娘,這裡面都是孩子,下人們都去接水了,你想想辦法,還有幾個困在裡面了,已經進去兩個人,但還不見出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婢女說完就要往裡沖。
祝遙青拉過她,“你不要命了!火這麼大,一會兒就全燒沒了。”
“有幾個孩子從小便照顧他們,不行啊……我不能看他們死!”
柳成燕趕來,陸雨清與她相處這幾天,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驚慌,“怎麼這麼大火?今晚誰守的夜?”
“大火突然就從屋頂燒起來,太快了,發現時房頂已經燒了一大片。有幾個才剛撿回來,來不及抱,隻能把會走路都喊起來帶出來了。”
婢女已經哭紅了眼:“小雲進去救了,到現在還沒出來,怎麼辦啊……”
陸雨清按住旁人的水盆,潑了自己一身,拔腿就往門中去。
祝遙青沖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用力将人死死拉住,瞪大雙眼吼道:“你也不要命了?這是幻境!都是假的!”
陸雨清來不及說,掙脫開便鑽進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