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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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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顧祯沒有任何野望。宗室子,那把龍椅看似很近,其實遙若星辰。他的努力,隻為不負長輩期待,不負少有好名。龍椅上那位,一年一年白了頭,隻生不出健康繼承人,先例在前,宗室子弟們躍躍欲試,家中也逐漸生出期待,他聽得多了,難免會浮想聯翩。

朝堂上這場不見硝煙的争鬥,讓他徹底看清自己的弱小。

手中無兵無權,何談雄心壯志。

父親自命不凡,以太宗嫡系子孫為傲,内廷裡頭王朝恩都沒有用盡全力,就打得他丢盔卸甲,連夜把親兒子送出京城。

顧祯收回目光,阖上眼睛,心裡說,我得要有自保的能力。

究竟怎樣才能自保,他還沒有主意,将身家性命托于蘇家之手,不是長久之計。

思索間,他終于進入夢鄉,卻睡得并不安穩。迷迷糊糊間,有個盛裝打扮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手裡持一把利刃,對他說:

“我救你于水火,你卻恩将仇報。顧十三,納命來。”,說着話,女子持刃刺來,他想要躲避,卻怎麼也躲不開,利刃捅進胸口,鮮血潺潺流出,他使出渾身力氣抓住女子,想要看清她的臉……

“什麼人!”,富安一句呵斥聲,驚醒屋内人。

顧祯猛地睜開眼,方知隻是一場夢。

他來不及多想,手心汗津津地,摸到壓在枕下的匕首,翻身叫方平。

“蘇五娘子?”,富安的聲音已經從戒備轉為疑惑,“天還沒亮,可是有急事?”

推開窗,天色方蒙蒙亮。

蘇織并沒有進入客院,她站在一株槐樹下,離主屋頗有段距離,發梢、肩頭都被露水打濕,挺拔如松鶴,眉色淡然,不知來了多久。

她神色如常,本壓低聲音和富安說話,聽到窗扇開合聲,扭頭看來,朝顧祯行了個萬福,道:“昨日經大兄教導,我已知曉不對。大兄讓我來問問,貴客有什麼愛吃的菜色,好早些叫人采買。”

方平擡頭看,幾點星子挂在半空,天将藍未藍,日色薄淡,山影如墨般,整個村莊都在沉睡。

壓低聲音嘀咕:“這也太早了點吧…”

方平拿起外衣,為顧祯披上,雖則散發,也顧不上許多。伴着“吱喲”聲,打開房門,顧祯見禮道:“有勞蘇兄和五娘子挂懷,我并無甚要求。遵醫囑,清淡飲食即可。”

“雖說要清淡飲食,卻總歸不好失卻營養。大夫說,貴客傷口紅腫潰爛,羊肉魚蝦俱為發物,不好入口,此村隔壁有處湖泊,農家養得麻鴨肥美,貴客可能食鴨肉?”

京城位處北方,不比淮陽,許多京城人吃不慣肥鴨,嫌它一股臭味。

顧祯其實也不愛吃,但他并未駁了對方好意。

蘇織似乎看出他一刹那的猶疑,道:“把鴨抓來,灌以白酒,趁其暈乎乎,燒壺滾燙開水,從頭到腳淋三遍,褪毛,開膛破腹,掏出内髒,再用花椒煮水,清洗一遍。屍…鴨肉剁塊下鍋,鴨毛埋進山裡。”

這姑娘言行舉止都古怪,顧祯沒有多想,隻當對方起太早,精神恍惚。站在蘇織不遠處的富安卻汗毛直立,渾身警戒,有種下一秒對方就要拔刀相向的錯覺。

好在蘇織問了幾句話,關心他身體兩句,就轉身離開。身後也沒有丫鬟跟着,漏夜而來,晴明而去。

方平打個哈欠,揉揉眼:“蘇家人都好生古怪。”

……

當日早膳,果然上了一盅鮮筍老鴨湯。

竈上娘子親自端過來,畢恭畢敬,跪在地上:“咱們淮陽吃法,應該用酸筍炖湯味美。貴客有傷,酸筍性烈,五娘子叫咱們改用鮮筍。”

顧祯嘗一口,果然鮮美。

“沒放蔥姜,竟也不膻腥?”,方平嗅到氣味,好奇。

“蔥姜乃是發物,五娘子叫用上紫蘇、桂皮、水蓼調味,出鍋前澆黃酒調味,酒氣揮散,既不膻腥,也不傷脾胃。”,竈上娘子垂首恭敬道。

顧祯拿調羹慢慢攪,方平奇道:“竟是五娘子親自下廚?”

“羹湯炖足兩個時辰,五娘子在廚下站了兩個時辰盯火候。”,她回答:“大郎君吩咐,叫五娘子給貴客賠罪,叫我來請罪,任憑貴客發落。”

“你們五娘子,可有話吩咐?”,顧祯沒說發落,也沒說原諒。

“五娘子說,是她性子頑劣,故意捉弄客人,實在失禮。一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身無長物,隻嘴刁擅吃。貴客逗留期間,一應餐食,她盡數包攬,必叫貴客吃用合心意。”,竈上娘子按照五娘子的吩咐回話。

五娘子最後那句“不過三兩天他就滾蛋”的咕哝當然不會提。

說話期間,就有丫鬟仆役陸續進門,有的端着新盆,有的抱着緞被,有的捧着香爐,方平仔細看,雖算不得上佳,在窮鄉僻壤,也實屬難得。

他看向顧祯,隻見十三哥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什麼,又略彎了彎唇角。他熟知十三哥心意,引着他們放進寝室一一安排。

顧祯慢條斯理用完一盞老鴨湯,問:“五娘子着實客氣。不知蘇兄和五娘子可有空閑,我該當面道謝才是。”

她低着頭,回說:“五娘子吩咐,午間給貴客上栗子糕,她親去山上打栗子了。”

五娘子同福金說,這個人,最小肚雞腸,又口蜜腹劍。先前我餓他幾頓。人在屋檐下,他指望我救命,什麼都不會提,隻說感恩。如今大兄過來,有人撐腰,他逮到機會必要報仇,就算顧忌臉面,也要陰陽奚落,我才不願見他,不如上山耍去。

顧祯本也沒打算為難個下人,方平揮手叫她離開。對于蘇家厚待,他終于有點滿意:“就說呢,咱家主子怎麼說也是太宗血脈、宗室子弟,還得是能做主的男子主事,曉事。瞧瞧,他一發話,那個五娘子,再也不刁鑽了不是。”

不比他得意,富安皺緊眉頭,進去查探一番後,來回禀:“沒做手腳,都很正常。”

過于正常了。

正常的,反而叫人起疑心。

安排物什、貼身服侍,在從前都是丫鬟們的活計。方平隻管陪主子讀書開心,他隻管陪主子習武,護衛周全。但一路行來,雖諸多從簡,多少也摸得到他脾氣喜好。蘇家安排的這些貼身之物,算不上多好,卻樣樣妥帖,都送在主子心坎上。

看出他的未盡之意,顧祯擡眸。

“主子從前……當真不認識蘇家五娘子?”,富安猶豫着問。

沒再發問,顧祯索性親自起身去内室查看,諸如緞被、筆墨,都還好,隻看到香爐旁托盤上放着尚未點燃的金顔香,變了臉色。

時人愛香。沉檀龍麝四大名香自不必提,也有人獨愛一味。讀書人或喜甘松淩冽,或喜蘇合芬芳味甘。金顔香帶骨酸氣,極少有人單燃,大多用它合香。

隻他在家,讀書時,愛燃一爐金顔香,酸氣醒腦,用以提神。若有書房裡貼身伺候的仆役在此,他也隻做尋常。然這等微末小事,就算府裡,也不是人人盡知,蘇家五娘子,又從何處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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