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用,真的。
在他打向你的第一下後,你就感覺不到痛了。
于是你忍受着他的無用功,手指繼續固執地勾在他的腰帶上。
但是直到某個瞬間,你突然感覺這太好笑了。
瞧瞧你們倆:一個永遠被控制,一個永遠被清醒;兩個瘋子還談什麼偉大理想?不覺得可笑嗎?全力以赴真的能改變自己命運嗎?現在好好想想,被埃利早點焚化會不會更好受點?
你到底在相信什麼啊?
你的努力不能抵消哪怕百分之一的克隆體與人類的距離。
哦,克隆體啊。
隻是克隆體而已。
啊,原來是克隆體。
你聽過多少遍這種話了?而你居然笑着應聲?
你想聽真話嗎?
你應該殺了他們。
是的,你是這麼想的。
第一次壓迫使他們得到了乖順的你,然後他們就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現在他們勾起你的下巴,問你:你的脊梁斷了嗎?還是從來沒挺直過?在你還是胚胎的時候就已經捏斷了?
尖銳的笑聲劃破了你的喉嚨,鮮血從口中噴出,但你感覺好極了。你的視線被猩紅淹沒,你躺在自己的血泊中,那些從口鼻淌下的鮮血重新沾在你的臉上,再随着你的咧開的嘴角湧進喉嚨。
零壹停下動作,皺起眉頭看你,你從他未被污染的藍眼睛中看到了天真的疑惑。
他是你、你的兄弟、你的搭檔、你的孩子。
現在你們要分出勝負了。
零壹把你拖到河邊,騎在你身上,用膝蓋壓着你的脖子将你按進水裡。
冰冷的河水帶着粗糙的沙子拍打你的臉,令你睜不開眼睛,河底的淤泥死死封住你的口鼻,别說空氣了,就連水也進不去。
一分鐘。
三分鐘。
八分鐘。
你固執地瞪大眼睛,眼前混黃的河水慢慢變黑,然後又慢慢變紅。漸漸失去意識,無法控制的瀕死身體進行最後的掙紮,也被零壹壓下去。
他掐準時間,把半死不活的你拉上來。
身體被拖動,零壹給你戴上手铐,他拽着你的身體想讓你站起來,你馬上像一灘爛泥一樣滑到地上。
他再次把你拉起來,然後把你扛在肩上。
你看着他的屁股随着步伐動來動去,很快注意到了他腰間的小刀,你的手剛好能夠着。
等回過神來,你已經用小刀刺進零壹的後腰,掠過第一節腰椎,割了長長一道口子。
你頭朝下被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