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從他身上起來。

“别惡心我，朗姆洛。”

他徹底倒在座椅上，跟喝醉了的醉鬼似的，任由你把他提溜起來，上半身在桌子上趴着。

“别搞得跟我擋了你的複仇之路一樣，如果你真有機會搞死羅傑斯，根本不會接我電話。”

你把那杯加料雞尾酒潑到他臉上，杯沿挂着的檸檬片在你們的注視下啪唧貼在他臉上，然後滾到褲子上，最後順着靴子落地。

“我要揍你一頓。”交叉骨自言自語。

“不，你不想。”

後門被猛地推開，帶來室外的清新空氣。

交叉骨身邊的雇傭兵停止尋歡作樂，紛紛拔出腰間的武器，在看清來人後開始謹慎地後退，試圖逃離現場；他們或許不認識零壹，但他們知道九頭蛇的殺人武器有個印着紅星的金屬臂。

傭兵可以為錢做任何事，除了送命。

朗姆洛像隻從冬眠中蘇醒的蛇，槍口在你下一次呼吸前就指向了你的太陽穴。

“放，下。”

零壹靠在門邊手上握着一管試劑，輕佻地搖晃着裡面的物質；冬兵蹲在不遠處的地上，金屬手臂正死死按住一個傭兵的頭，重砸在地面。

“你可以打我們一頓搶回那東西，或者按照我的想法來，和平解決，東西也還你。”你欣賞一番冬兵幹脆利落的攻擊，回過頭拽朗姆洛的手，他僵持了一會，最後還是收回槍，沉默着坐回來。

沒人能與複仇者大打出手後還有體力應對和美國隊長一個量級的人，并且是三個。

“談吧，你的條件。”

你甩出蛇形徽章給他，他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她的麻煩可不好找。”

“她和你一樣是雇傭兵。”朗姆洛絕對了解她，你斟酌詞句，小心試探，“我想知道關于她的事和最近的動向。”

“蝰蛇，大名鼎鼎的毒蛇幫老大，最近———”他停下，遂而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等等，你不知道誰是蝰蛇對吧？不然你可以用找到我的方法找到她……”

現在你知道了，但搜查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可要花上更長時間。

“她的據點在哪裡？”你揪住朗姆洛的領子，他舉起雙手後仰，和你保持安全距離。

帶走研究員需要地點安置他們，起碼是一間設備齊全的實驗室。

“嘿，冷靜點，克隆體，我怎麼會知道這麼私密的事情？”

他知道，他絕對知道，從蝰蛇的活動軌迹便能猜出一二。

你死盯着他，你看不到自己的臉，但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稱不上和善，也沒有一點與羅傑斯相似的地方了。

你的一切屬于九頭蛇，所以你的仁慈和寬容也是屬于九頭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