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那我待會兒就去查最近的時間,然後通知雲哲,你們那邊先穩住李凝天,别出岔子。至于洛雲起的事,等你們都回來再細說。”
随後電話那邊傳來“哔——”的一聲。秋時澤知道,葉楓殇心裡肯定氣壞了。畢竟自己師弟出了事,他不急誰急?
秋時澤把手機還給了陳雲哲,張宇航好奇地問道:“你打電話幹嘛不用自己的手機,非要用陳雲哲的?”
“陳雲哲是他徒弟,而且是葉楓殇特别看重的那種。用他的手機打過去,葉楓殇肯定第一時間接。”
秋時澤表面上這麼解釋,但心裡卻另有盤算。他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之前為了躲紀風遙換了手機号碼,如果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他擔心紀風遙會拿走葉楓殇的手機再打回來,那事情就麻煩了。
盡管現在他和紀風遙在一起,但他還是不想讓對方知道太多。
張宇航默默點了點頭,“嗯……有道理啊。”
李希言則聽到了秋時澤内心的真實想法,她覺得這位學長心思複雜得很,最好别摻和進去。
這時,客廳裡傳來幾聲“咕噜”,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張嘉善。“咳咳,剛才打架打得太久,有點餓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餓了。”張宇航突然想起一件事,“正好昨晚秋時澤帶回來幾個燒烤,還有一些剩下的,待會給咱們熱一下。冰箱裡還有些菜,幹脆一起做了吃了。”
紀風遙瞥了秋時澤一眼,“燒烤?呵,看來你還挺有閑心的。”
秋時澤把罐子放在桌上,徑直從他面前走過,打開冰箱拿出好幾串燒烤,“張宇航,你把燒烤放到微波爐熱一下。風遙,過來幫忙弄菜。”
紀風遙愣在原地沒動,張嘉善小聲對陳洂琛說道:“陳洂琛,我覺得紀風遙會跟那人打起來。”
“不,他會走過去幫忙的。”陳洂琛平靜地回答。
張嘉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紀風遙隻是傻笑了一下,然後慢慢走到開放式廚房開始幫忙。
“你怎麼這麼确定?”張嘉善有些驚訝。
“我和紀風遙之前相處過一段時間,他的性格我還是了解一點的。”陳洂琛緩緩坐在沙發上,點開一個軟件。張嘉善更加疑惑了,“等等,你手機怎麼有網?這可是在日本。”
“我哥幫我充的,之前我去大使館跟葉楓殇通電話,剛好我哥也在。”
“真不愧是親哥。哎,你在看機票啊,來來來,也給我看看……”
張嘉善和陳洂琛開始研究機票,李希言和蕭玉辰也湊了過來。幾個人邊吃燒烤邊聊天,廚房那邊不久後也完成了午飯。最後,七個人一起吃上了飯。
期間,葉楓殇打來了電話,說回去的時間定在下午四點,到家大概九點多。
“六個小時?要這麼久?”張嘉善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忍不住“喵喵”地吐槽起來。
李希言如同一隻被挑釁後急于反擊的刺猬,忍不住回嘴道:“六個小時都算是好的了,當年我和我哥初二那會來日本玩兒的時候,要從香港轉機。
結果就是早上出發,晚上才到。六個小時那可是直飛的路程,你就偷着樂吧。”
李希言一邊說着,一邊像一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把菜都夾到另外一個碗裡,然後起身,如同一位奔赴戰場的勇士,打開了另一件卧室的門,随後“砰”的一聲,像一道堅實的屏障般把門關得死死的。
此時的李凝天像一隻被束縛的困獸坐在地上,上半身和雙手被捆在背後,兩隻大腿敞開着。見李希言進來了,他像一個慵懶的貴族老爺,懶洋洋地問:“你進來幹嘛?”
“我進來幹嘛,我怕你被餓死。”李希言把碗放在他面前。李凝天看着碗裡的菜,又擡頭看了看李希言,如同一個頤指氣使的小皇帝,脫口而出:“喂我。”
“……啊?”
李希言覺得這情形就像一場荒誕的鬧劇,可笑極了:“我為什麼要喂你,你這手明明可以伸出來好不好!還有,李凝天,你多大了還要人喂?你這行為就像一個還沒斷奶的小娃娃。”
“我為什麼不能?當年初二你發晚上燒生病的時候,還不是我喂你喝藥的,哦對了,當時還是你求我,抓着我不放,那模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李凝天挑了一下眉,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得意地看着她。
李希言回想起是有這麼一件事,她像一隻不耐煩的小鳥,啧了一聲,蹲在李凝天面前,用筷子一口一口地喂他,那動作仿佛是在喂養一隻嬌貴的小寵物。
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漫長如的時光,李凝天總算将飯消滅殆盡。李希言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長舒一口氣,暗自嘀咕着,自己可算伺候完這位如“小祖宗”般難搞的人物了。
她剛準備起身,卻感覺腳踝處好似被一條狡猾的蛇咬住——那條藤蔓緊緊纏住他的腳,整個人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筝般,“啪嗒”一聲摔到了李凝天的面前。
“李凝天,你又搞什麼鬼啊!?”李希言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膝蓋跪在了李凝天的胸前,雙手像兩根脆弱的樹枝般撐着他的肩膀。
此刻,兩人的呼吸如同交織在一起的絲線,越來越近。李希言甚至能聽見李凝天的心跳聲,那聲音好似戰鼓一般,在她的耳邊咚咚作響。
李凝天沉默着,隻是靜靜地凝視着自己的妹妹,那眼神深情得仿佛一汪深邃的湖水,讓李希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場虛幻的夢境。
李凝天這表情,為什麼讓我有一種心疼他的感覺?李希言心裡自問道。
随後,她如同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急切地想要掙脫,可那藤蔓卻像一道堅固的枷鎖,任她怎麼掙紮都無濟于事。
李凝天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窘迫,輕聲說道:“我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我,離蕭玉辰遠一點,知道嗎?”
“……”此時的李希言,腦海裡就像一團亂麻,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個這裡。她像一隻急于敷衍主人的小狗,随口應道:“嗯嗯,哥,你放心,我出去之後離他遠遠的,就像躲瘟神一樣!”
李凝天聽到妹妹的回答,用異能力收回了藤蔓。李希言趁着這個機會逃出了卧室。
等李希言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李凝天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