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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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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甯兒喉間發出輕吟,出口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淩亂的心裡更加淩亂,不知道怎麼就會變成這樣。

“說起來,你還欠着我的洞房花燭夜沒還,我都還沒問你要呢……”向雲松含糊地說着,抱着她繼續深吻。

隻不過,等到他吻得渾身火熱,某個部位再一次怒發沖冠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等等,他剛才跟衛甯兒說什麼來着?

這樣下去,豈不是他們的孩子就要在衛甯兒身下的竈房門闆上被造出來了?那些各種眼前不宜要孩子的理由就都是自打嘴巴了。

這樣肯定不行。總不能眼門前就吃了吐。

于是他吻了一通,到頭來還是硬忍着說了句“睡覺”,放開衛甯兒躺回自己的西屋門闆上,卷緊被子。

衛甯兒聽他在被窩裡窸窸窣窣不知道搞什麼動靜,吐出口氣。這一晚上,她的心已經被“小抓手”三個字弄得全盤皆亂,又充實得滿滿軟軟,根本沒空餘的地方裝下失望沮喪或者别的什麼,更沒有餘力去理睬這樣的不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向雲松如往日一樣一早起床去前院練功。衛甯兒醒來後躺在自己的門闆上回味了很久,最終還是告誡自己,最保險的态度仍然是守着原來的界限,把等個孩子當做最大目标。小抓手什麼的,放在心裡偷偷地暖暖自己就好,不能太當回事了,畢竟向雲松昨晚硬梆梆地回到自己門闆上去睡了是事實。

不見兔子不撒鷹,她要見了真章才能真信,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不失望。

她起來後,到大門口向雲松的木工台邊撿了些刨花木屑,到竈間生了火,舀了水進竈台外側那口鍋裡,放上蒸架,把昨晚的剩飯菜熱上,又舀水倒滿兩個湯甕,這樣一會兒的洗漱用水就都有了。

這半個月向雲松一直在做木工,燒火引火的柴都有了,餘下的衛甯兒收拾在一個麻袋裡,本來放在竈間,結果被向雲松說不安全,就改放到茅房南側的雜物間去了。

不一會兒水開了,衛甯兒聽着鍋裡的水聲又添了把火,就開了鍋,把菜飯端出來擺放到桌上,把鍋裡熱飯菜的熱水盛起來放到木盆裡,端到後院,把兩人換下的衣裳泡上。然後趕緊回到竈房,趁着鍋裡還熱,把昨晚帶回來的小半盆菜餅貼在鍋沿熱上。

楊氏廚藝很不錯,這菜餅烤得皮薄餡厚,還分層。衛甯兒沒想到青菜的老菜幫還能這樣弄,楊氏充分發揮刀工細緻的優勢,把一些用來做炒青菜嫌太老的菜幫子平着片去外層的老皮之後,再橫着切成隻有兩分寬的絲,然後跟着蘿蔔絲炒在一起,裹進面皮裡烤熟。

吃起來還真有幾分清新爽口的味道,以後自己也可以尋摸着做。

她把熱好的菜餅裝進盤子裡端到桌上,喊了聲“向雲松,吃飯了”。

然而前院沒人,跑到後院一看,向雲松光着上身,正蹲在菜地邊,“嘿,衛甯兒,青菜苗昨晚又長一寸。”他擡起右手給她看,拇指食指尖之間保留着一個寸許長的缺口。

衛甯兒欣喜,過去看了一眼,那些菜苗果然已經有六寸多長了,正沐着晨光亭亭玉立,那鮮嫩的綠色比過去向家莊裡最名貴的花還要養眼。而周圍的地靈和守地靈們,仔細看去,也長了不少,循規蹈矩職責分明地沿着自己的路線長着,底下一層土越來越泛着悅目的黑色。

“不過,離着吃它們還得再過十幾天。”衛甯兒看了看那些菜苗歎道。“向雲松,我們得去買些菜了。”

今天開始每頓飯都要自己做了,在鄉下這樣家家種菜的地方買菜,肯定不現實,得去雙溪鎮的集市上看看了。

“買什麼菜?不用買,今天開始到二表叔家。”向雲松站起身,從房屋東牆與院東牆之間的弄堂走到前院東角落,看着那口幹枯的水井,“衛甯兒,我們得盡快把這口井重新挖出水來,這樣澆地種菜洗衣做飯才方便。”

衛甯兒腦子還在他說的那句到二表叔家去吃飯上打轉,“這麼快就去二表叔家吃嗎?”到底心裡還是有點不太願意,畢竟才看完林百祥家的臉色,這麼快又要去看林百慶家的,衛甯兒在心裡歎氣。

“當然,兩個表叔,都是四畝地三年租,可不能厚此薄彼。”向雲松把之前暫時堆放在這口枯井周圍來不及清理的一些垃圾和雜物移開,把掩埋在草叢中,約摸圓徑兩尺多的井口暴露出來。

他取了豎在院牆邊的晾衣杆往下尋摸着捅了下去,最後發現最深處捅不到底,杆子頭上也沒有水,也不知道堵了有多久了。

這口井應該是向老太爺當年回鄉給父母修房時打的,那時能在自己家的院子裡挖上口井,取用水方便,是很多富戶才有的條件。可惜的是他父母死後,弟弟向崇暮不求上進,把家底敗完的同時,兒子向有餘也棄家而去,連同這口井欄上雕刻着精美花紋的井也就這麼荒廢幹枯掉,着實可惜。

現在要重新挖起來應該不會太費事,向雲松估摸着,把晾衣杆重新豎回院牆邊,拉了衛甯兒進屋。

兩人把湯甕裡的溫水舀出來洗漱之後,在桌邊坐下來,向雲松端起碗吃了口飯,看衛甯兒還是有些低落的樣子,“你不想早點把租子要回來,改善咱倆的日子,好早點要上兒子?”

說得衛甯兒又感興趣地擡起眼睛,“當然想。”

“那不就結了,現在這個時候去問二表叔要租子是最要得來的。”

衛甯兒即刻端起飯碗,“為什麼?”

“大表叔做出了示範,二表叔不跟一個?”

“不跟也很有可能啊,我瞧着二表叔不像大表叔還講幾分道理。”

向雲松點着頭,“這倒是。”林百慶看着熱心,但也有點犯渾,不像林百祥還能溝通。“不過要是不去要,或是要不來放過去了,那麼下次大表叔剩下的租子也不一定要得來喽!”

“為什麼?”都白紙黑字寫上了難道還能賴。

“還是因為有了示範啊。”向雲松眼都沒擡,“所以二表叔家這租子,不管他出糧出錢還是出人出力,咱都得去要,要到。”

他話這麼說着,人卻是臉都沒從碗裡擡起來,好像在說稀松平常的一件事。這種不放在心上的态度給了衛甯兒極大的信心,眼睛都亮了,“那,我能做點什麼?”

向雲松看着她剛才還不太願意此刻卻明顯躍躍欲試的樣子,笑得有點促狹,稍後,擡起下巴擺出一個故意的高姿态,“你會哭嗎?”

“哭?”衛甯兒愣住。

“是啊,”向雲松摸着自己的下巴,“知道雲柏上次為什麼沒要到租子嗎?因為小姑婆出面給兩個兒子一起哭窮,直接就把雲柏哭暈了。”

“所以我也要……為咱倆哭窮?”衛甯兒眼睛瞪得有點大。

“不會就算了,不勉強。”向雲松往下壓着嘴角忍着笑。衛甯兒這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脾性,小時候為了叫不叫姐姐的事被他推倒了無數次,甚至後來他都推膩了,就想讓她哭一次他就算對自己有交代,從此後金盆洗手也省得被向南山教訓,結果她硬是一滴眼淚沒掉過,害得他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推倒她,然後繼續挨向南山的教訓。這會兒聽說要哭,估計肯定是要打退堂鼓了。

結果衛甯兒說了句“我想想”之後,就半天沒反應,蹙着眉頭深思不已,甚至吃完了飯收拾了碗筷在後院用澡豆粉搓着衣裳還一臉沉思的樣子。

向雲松看得稀奇,也哭笑不得,這傻女人對生養孩子的決心簡直感天動地,這個認真鑽研的勁就很是值得肯定。

衛甯兒在後院搓着衣裳的時候,向雲松前院把剩下的一點木工活收工,又收拾了井口邊的雜物,把大件的垃圾全拖出院子去扔了,有用的堆到雜物間。

衛甯兒搓完衣裳去南邊的七星溪邊漂洗,向雲松也挑了水桶出門。這些天都這樣,一個去洗衣裳,一個就去擔水。

主要還是向雲松不放心衛甯兒一個人出門,向家祖屋在靠近龍頭山的村西,村子的邊緣地帶,又處在三角洲靠近龍頭山的一條邊的中心,離着前後兩條溪的距離幾乎是全村人家中最遠的。

還有一個原因讓他有些怄火,那就是他倆叔嫂成婚名聲在外,又經曆向家莊失火之後的一系列巨變,世人隻會看表面,看他倆由富到貧隻會用各種人倫禮教風水福氣之類的東西評判,此刻對衛甯兒的輿論評價達到曆史最低。

外面那些不懷好意的言論也就罷了,關鍵是鄉野地方還有些不懷好意的光棍浪子,搞不好要騷擾她。

想起來這個他就恨上心來,出門時還檢查了院子裡那棵老樟樹的樹樁上那個麂子頭有沒有腐爛,要是爛得差不多了他得上龍頭上再去打一隻來用斧頭剁進樹樁裡,不為其它,就為給那些無恥之徒一點震懾。

事情的起因是他倆剛來溪口村時,衛甯兒本着今日事今日畢的積極态度,每天傍晚洗浴過後就會把當天換下的衣裳洗掉,挂在前院的晾衣架上。結果第二天早上就會發現她的抹胸小褲找不見了。她疑心都是絲綢的面料,輕薄得很,會不會是被風吹跑了。向雲松在院子裡一通尋摸,卻斷定是被人偷了,腳印都在。

衛甯兒奇怪是什麼樣的人會偷她的内衣褲,分析來分析去,向雲松聽得嘔心不已,也不告訴她實情,免得她更嘔心,隻是趁着白天上龍頭山打了隻麂子回來,身首分離之後,把身子剝去皮,一半改善生活祭了五髒廟,一半腌起來做成臘肉。腦袋則是擱在那個樹樁上,找來柄一尺多長的短刀紮下去,把麂子頭狠狠釘在樹樁上,然後用麂子血在樹樁根部長出來的那棵樹幹上寫上幾個字——再偷衣物,形同此頭。

之後再沒丢過内衣。隻是衛甯兒對院子裡弄這麼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到底不滿意,幾次問他能不能去掉,但他堅持得很,反正那個樹樁也不是正對大門口。

到了七星溪邊,衛甯兒把木盆放下,找了個小水潭就開始漂洗衣裳。

七星溪跟龍潭溪一樣,經過龍頭山腳下時,沖刷出一個石灘。石灘上到處是圓圓的拳頭大的鵝卵石,溪水也很淺,而現在是春季,還處在枯水期,溪水根據石灘的高低縱向分作了好幾條,深一點的地方像個流動的小水潭,淺的地方則直接就是幹的石灘,人能跨過去那種。

向雲松在她上遊找了個比較深的地方打了兩桶水,挑到衛甯兒附近,坐在河灘上的一塊大石頭上等她。

今天石灘上洗衣裳的人不多,都是些婦人在聊天。衛甯兒擡眼掃了一圈,在右前方一個小水潭邊掃到兩個熟人,林百慶的内人邱氏,和林百祥的内人楊氏,正在邊洗衣裳邊聊天。

溪灘上水聲明顯,衛甯兒不是很聽得清她們聊天的内容,不過從那皺眉斜眼搖頭的表情,以及間斷傳過來的隻言片語,還是不難推測聊天的内容跟她和向雲松,以及跟他兩家共同欠繳的租子直接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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