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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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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松斜她,“什麼叫做過分?你是覺得你的枕套不值四兩隻值四百文?可買主覺得你的枕套值四兩,聽你的還是聽她的?”

“當然是聽我的。”衛甯兒脫口而出,“我是賣主,價錢是我定的,我知道本錢,值多少自然我說了算。”

向雲松沒想到她真能這麼回答,還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不過腦子,氣得伸手一點她的腦門,當頭就扔過去一個“笨蛋”,“你傻啊,沒人跟你争的情況下,能賺四兩幹嘛隻賺四百文,非得聽你的?”

“可是賺得太多了啊!四兩,那我的工費豈不是一千文每天?哪有這麼高的工費,縣城裡最頂級的繡工也不過一百五十文每天。”

“可買主眼裡你的繡工就是比她們的好,就值一千文每天啊。”

“那個買主不是一般人,一看就不懂世故人情,也沒了解行情。”

向雲松聽得無語之極,“你沒聽她相公跟她說從江州看到建州,都沒尋見你這樣讓她合意的繡工麼,怎麼你就非得認為她不懂,就你懂?”

“當然不是。”衛甯兒低聲說着,總覺得向雲松的話聽起來太荒謬,但細想卻又無可辯駁。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不說心又總懸着。

向雲松見不得她這糾結的模樣,一看就是又要自己絆自己了,幹脆停下腳步,面對衛甯兒站定,“我問你,你跟那個買主是不是你情我願做的買賣?你有沒有強賣給她?”

“當然沒有。”

“你賣給她的是不是枕套?還是麻袋?”

“當然是枕套,怎麼會是麻袋?”

“你有沒有騙她這枕套有别的神奇功用,比如枕了會做好夢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那麼說?我說了她也不會信啊。”

“那不就結了?”向雲松眼睛瞪如銅鈴,“她也知道她拿的是個普通的沒什麼神奇功用的枕套,而不是别的,她還是願意花四兩來問你換,她也不是出不起這四兩。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衛甯兒啞口無言。向雲松倒是不準備放過她,撇着嘴角嘲她,“你就非得拿你自己那一套強加于人?”說着視線轉向别處,換了語氣,“就跟小時候追在我屁股後面逼我叫你姐姐一樣。衛甯兒,你知不知道,你霸道極了。”

衛甯兒擡頭看向他,吃驚于“霸道”一說,“我哪有?再說你不是一聲都沒叫過我嗎?”

“那是自然。我要是叫了你姐姐,那你還不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了啊?”向雲松鼻孔出氣,仰天一笑,顧自邁開步子朝前走。

衛甯兒對他剛才能三言兩語把自己心頭的糾結疑慮打消掉大半,到底是松了口氣的,不過看他那牛氣哄哄的樣子,依然習慣性地不服,小聲嘀咕着,“你倒是對着那個買主姐姐姐姐叫個不停,還以為你從來不會說‘姐姐’兩個字呢。”

“那還不是為了幫你賣枕套?”向雲松回頭把她扯過來,捏着她的側腰,“你還沒謝我呢!”

這個時候衛甯兒倒是想到一個問題,“向雲松,咱們這樣,算不算……”她望着向雲松的眼睛,說出兩個字,“經商?”

向雲松看她眼神就知道她這一嘴問題肯定比上一嘴的嚴重,不過,他也不是答不上來,“屁個經商,不就是拿你自己做的東西換點錢?又不是買進賣出賺差價,經個什麼商?”

“……”

“而且賣四兩是經商,賣四百文難道就不是經商了?經不經商是由賣價多少來判定的?”

這一句,徹底把衛甯兒心裡的疙瘩打了個粉身碎骨。她神情顯見輕松了一大半,“但是這樣的買主鳳毛麟角,不是天天有。”

向雲松笑出聲來,衛甯兒轉變腦筋的速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那當然,所以要碰到了就要好好抓住機會,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回家你把跟這鴛鴦枕套一起的被面準備好,十日後再來。”

衛甯兒點着頭,心思轉得飛快,肯花四兩的買主太少,多的是四百文都不要的買主,所以還是要以多為重。“向雲松,我們去買些棉布和棉線吧。”

她剛才坐等買主上門的時間裡想了許久,鄉下農人穿的都是棉麻這種廉價料子,讓她們買絲緞面料繡工複雜的帕子,怎麼可能?之前是她被自己賺錢的興奮沖昏了頭腦,才會想不到這麼要緊的一茬。

向雲松看她這轉過彎來的腦子,松了口氣“幫你看過了,來的路口就有一個布行。”他剛才去轉悠了一圈,早已摸清楚行情,畢竟隻是個鄉下草市,價廉比物美更為人需要。

他适才回來就是想讓衛甯兒轉變思路,去繡些面料普通圖案簡單的繡品賣,這樣她的出色繡工才能在同檔次的繡品中勝出。沒想到衛甯兒自己也悟到了,倒是省去他的口舌。

不過,看到尖細嗓和溫厚嗓那樣的買主,到底還是讓他生出了别的想法。“家裡那些繡品,都交給我吧。”

“你要做什麼?”

“幫你去縣城找剛才那種買主。”向雲松看着她疑惑的神色,“縣城地方大,大買主多。”

衛甯兒點了頭,那麼多繡品,如果真能全部賣掉,自然最好。不過此時又想到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她肯出四兩的?”

向雲松望向她,“察言觀色啊。她能那麼平常地把‘四兩’說出口,自然是出得起且願意出的,也就是問個數,不是跟你商量。”

原來如此。衛甯兒想着,察言觀色這一條,她是真不行。從小到大一直學着看人臉色做人,活在努力做工裡,就是為了讓自己有能力可以不用看人臉色。所以真需要看人臉色行事的時候,敏感的自尊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能學着鐵匠那種姿态用一句“早上的生意”來讓利,就已經是極限了。

而向雲松正好相反。他從小就無須看人臉色行事,長大了倒是無師自通學會看人臉色,還能掙到錢,并且是大錢。想起他大肆炒作叔嫂绯聞賣地那件事,真是又氣又服。

“那,豈不是隻要對方出得起且願意出,我說多少都可以?”她問道。

向雲松點頭,“沒人跟你争,對方又實在需要。”

沒人争,對方又實在需要,衛甯兒想着這兩茬,過了一會兒,“那就隻有繡得好,比别人都好,而對方又實在喜歡,我就能說多少是多少。”

“總算聰明點了。”向雲松給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然後循循善誘,“你再想想别的事情,是不是也一樣。”

衛甯兒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他不明說,她也不想挑明。

日頭升起,人流漸散。沿着街道走了一會兒,衛甯兒忽然想起一個情況,側臉看向雲松,“你對鴛鴦刺繡的情況,知道得挺清楚的,分得清雌雄,還知道水草漣漪的紋路,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向雲松追問。

衛甯兒瞥他一眼,“我還以為你隻知道‘綠頭肥麻鴨’呢。”小時候就知道拿這個嘲她,她一直以為向雲松從來不明白她繡的什麼,隻随便瞄一眼就挑個難聽的詞來形容。

向雲松知道她是在說他之前跟尖細嗓介紹鴛鴦枕套是否一對的說法,“哼”了一聲,“就你繡的那些玩意兒,我哪個不知道?有什麼難的?說是綠頭肥麻鴨,也就是嘲嘲你,誰叫你繡來就想跟我哥一起睡來着?”

又說回這種酸氣沖天老掉牙的話題上,衛甯兒無言但仍舊訝異,“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繡來……”

“我怎麼不知道?”向雲松連珠炮般發作,“我還知道為了不讓我看見拿走,你都半夜起來繡,繡一半還把它連繃子一起藏在你褥子底下,也不嫌硌!你絕了,衛甯兒,防我你就跟防賊似的!”

衛甯兒驚呆了,一句“你不就是賊嘛,你偷拿走了我繡好的荷包”剛要出口又讓她咽回去,轉而把另一句說出口,實在是太離譜了,“原來那時候你半夜偷看我!”荷包應該就是那樣被他拿走的。

也不知道他還偷看到了些什麼。即使現在兩人成了夫妻,也實在無法壓下她此時的吃驚與憤慨。這人真是太過分了,那時候他才幾歲?竟敢半夜偷看還是他未來嫂嫂的她。

向雲松左右看看四周有沒有人聽到,而後迅速擡手指着她,“什麼半夜偷看你,别胡說,我看你都光明正大,就是你不知道而已!”

“向雲松!”衛甯兒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強詞奪理到這個程度實在少見,“我不知道的這不就是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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