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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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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天氣已經是夏日的雛形,午後的陽光更是熱力襲人,但此刻的向雲松卻感覺,再烈的陽光都不如他心裡那把東-突西刺的焦灼之火折磨人。

他一定是有病了,從上頭到下頭。

沒有人成婚後會耗時兩個月,還沒把自己女人給睡了的。何況他在十三歲,那麼早以前就對她起了那種心思。如今九年過去,這心思竟然還隻是心思而不是既成事實,不是有病就是有鬼了。

他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

回想這兩個多月,女人夜夜睡在自己身邊,但這事竟然滄海桑田般地曲折離奇,一波無數折。本來安慰自己這是好事多磨,且待婚床運至,水到渠成,即能花開并蒂。然而最後窺見謎底,卻是這麼一個無語諷刺的情況。

濃重的挫敗襲上心頭,他幾時變成這樣的窩囊廢了?馬天舟面前,他是永遠擡不起頭來了。

一時間,那些對向雲柏的憤恨惱怒,好像回旋镖,镖镖紮中他的心。他是個廢物,不折不扣。

向雲松就這樣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回了龍頭山下不遠處的家。進了院門他就甩飛了兩隻裹滿泥水的草鞋,進了堂屋視線穿過竈間的門,就看見後門外坐在小闆凳上的清瘦身影。

衛甯兒正在洗向雲柏的衣裳。不知為什麼,他的衣裳有很多陳舊污漬,好像日常沒洗幹淨。她就把盆從井邊端來了竈房後門外,加上湯罐裡的熱水灑上澡豆粉先泡了半個時辰,才開始搓洗。

身後傳來動靜,她起先以為是錯覺,等眼角餘光看見滿是田泥的一條腿跨近時,隻覺手臂一緊,人已經被拉了起來。

衛甯兒吓了一跳,轉過來看見眼前的男人才放下心來,訝異道:“怎麼回來了,活幹好了?”

向雲松沒回答,低垂的視線從衛甯兒藕色衣襟的胸口,落到她地上正在忙活的事兒。

衛甯兒看了看他身後,“雲柏呢,也回來了嗎?”

這下男人有了動靜,一腳踢翻了浸着衣裳的木盆,轉身就把她往竈間後門裡拖。衛甯兒被他拉了個趔趄,差點摔倒,一聲驚呼還沒出口,向雲松就彎腰從她腿彎後一抄,一下子把人扛起來,從竈間進了東屋後間。

天旋地轉地衛甯兒就又想起在向家莊向雲荷受罰那天來,那次他也是這樣突如其來就把她往内室扛,然後……

“向雲松!”她喊着,“你做什麼?”東屋不比從前的三進正屋,沒有那麼大,話一說完也就到地方了。

“嗵”的一聲,她又被放在腳踏上,向雲松一聲不吭又開始扯她的衣襟。

衛甯兒無語得不得了,這明晃晃的還是大白天,而且男人一身臭汗,褲管一隻高一隻低,還沾着許多幹透的泥,行動間掉落了一地細小的幹泥塊。

“你到底怎麼了啊?”衛甯兒着急又奇怪,她剛才送飯去,向雲松還正常得很,怎麼轉頭就來這一出?

向雲松沒說話,用力做着手上的事情。但衛甯兒那些衣物好像故意在跟他作對,圍裙的結居然在身後,上衫的帶子偏偏躲在圍裙裡。

向雲松扯了一通,也隻是把上衫從圍裙裡扯出來。他挫敗地用力着,到最後卻隻是把一腔氣恨惱火放得更大。

衛甯兒都聽到自己肩頭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她不敢阻攔,但也不能這樣不聞不問,“你到底要做什麼,說句話呀!”

向雲松停了手,這下終于開聲了,“我要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聲音很大,有隐約的怒氣在翻滾。

衛甯兒吃驚地看着他,“向雲松……”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現在不要了?!”向雲松盯着她,語聲裡的怒氣在飙升,挫折和崩潰奔湧而來。

這當頭棒喝的衛甯兒都不知從何說起。她當然想要,可她從沒想過是這樣要。“向雲松,”她看着眼前喘着粗氣的男人滿是挫敗和惱恨的眼睛,“我要,可是……”

“别‘可是’,沒有‘可是’!”向雲松繼續扯她的衣裳,扯了幾下又停下,狐疑道:“還是你又來月事了?!”

衛甯兒飛快搖頭,沒有!

“那不就結了?!”向雲松繼續撕扯。

衛甯兒承受着他粗暴的動作,一時間心底裡泛起濃重的酸楚。這畢竟是他們的第一次,她的初夜。

盡管她不敢有太多對未來的奢想,可曾經斷頭飯裡摻沙子那麼久,就是因為舍不下那點奢想的甜蜜。

可是現在,向雲松打劫一樣要給她塞孩子,用着崩潰挫敗的語氣,說着高高在上的話語。她要怎麼才能做到欣然?

“向雲松,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衛甯兒啞聲說着,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想知道他的心情。盡管兩個人婚後一直磕磕碰碰,但向雲松不是那樣的人,她知道得很清楚。

這樣誠懇細緻的話語問過來,要是在從前,向雲松會高興得不得了,但此刻卻像一床厚重的大棉被,把他心裡那些丫丫叉叉的燒紅烙鐵裹在一起猛地塞在了喉嚨口,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要爆燃!

這事要他怎麼說?!怎麼跟衛甯兒說?!

這就是個永遠卸不掉的鍋子,他向雲松這輩子隻能囫囵吞下去的啞巴虧,吃定了!他咣咣往自己胸口砸了幾拳,兀自不解氣,直覺整個人都要爆炸,“你還廢話,還廢那麼多話,我都快讓你給閹了!”

這話撂出去後,好像破罐子破摔,那些以前不愛多想的事情一下子相互聯系了起來。過去每當起了興緻,隻要衛甯兒一提到孩子,或者一想到要給她孩子,他就感覺自己在被當種馬看。衛甯兒隻要他的種,根本不稀罕他的人。

隻要這麼一想,他就意興闌珊。等下一次來了興緻,衛甯兒那意外中帶着暗喜的眼光一掃過來,他就又開始疑心她又想到孩子了,于是又隻能想到自己的向家子孫身份和種馬職責。每當此時他就再次迅速把這件事束之高閣。

而來了溪口村,過到一起之後吵吵鬧鬧,衛甯兒時不常跟他反着來,總有種過去被她逼着喊姐姐的感覺。這麼一來,也多少影響了他對這事的興趣。

時至今日,為了這些事他快把男人對洞房花燭夜本能的欲望都給磨滅了,真是恨得他能咬碎銀牙。一時間喉頭哽咽,眼底發酸,難受得好像有火在心裡燒。

衛甯兒聽到這句粗話,嘴動了動,卻是根本不知道怎麼接。床前光線稍暗,她看不清楚向雲松的神色,但那雙眼睛裡的紅色還是一覽無餘。

“你眼睛怎麼了?”想起來之前在田裡那些濺到向雲松眼角的泥水,衛甯兒不禁想到,難道他是眼睛又濺進髒水了?她之前沒給他留帕子,他眼睛又濺進了髒水,才氣成這樣回來了?

她伸出手去,“給我看看。”

哪壺不開提哪壺,向雲松猛地揮開她的手,“不用你管!”他人一動的當兒,衛甯兒看見一顆什麼東西從他右眼眶裡掉了出去,落在腳踏外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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