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甯兒呆了一呆,連忙聽話不動了。
向雲松一手摟着她的腰,摁在她胸前的手沒有離開,臉也低下來貼上她的側臉,輕輕嗅聞着她身上清幽好聞的氣息。
女人笨是笨了點,但這乖順的态度不錯。向雲松心火勃發,在她頰邊印下一吻,“衛甯兒。”
熱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好像直接噴入心裡,衛甯兒的臉迅速紅了,心旌動搖。她應了一聲,發不出聲音,喉嚨口好像被什麼東西阻住了。兩人的側臉和耳鬓親昵地貼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在飛速上升。
在一起這麼久,在向家莊被少爺少夫人的身份限制着,被那麼多人的視線看着,最初那種端着難以去除。來了溪口村之後,又掉入年少時代一言不合就互怼非得争個輸赢出來的狀态裡無法自拔。以至于,真正像此刻這樣以男人女人之間最自然的方式親近依偎的氣氛和感受,還真沒有體驗過。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成婚前在紫竹林裡那晚,悸動好像從心底上升到頭腦,再從頭腦擴散到身體。
向雲松不想再耽擱,又喊了聲“衛甯兒”之後,他再次把吻印上衛甯兒的臉側,之後又是一下。
衛甯兒心有靈犀,他第三次吻她的臉時,她主動把臉轉過一個角度去,于是那吻就直接印在嘴角。
向雲松激動又滿意,再次擡起嘴唇,狠狠吻下去的時候,衛甯兒那兩片微涼的唇瓣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向雲松更加情動,慶幸自己一直在冷靜,并且在經過洗浴和吃飯之後冷靜了下來。無論多麼急躁暴亂,他都不是隻想滿足自己的。
四片唇好像經過久遠的跋涉終于會師,一經觸碰就火熱地吸附在一起,輾轉厮磨,親密無間。
火熱的親吻掩護下,向雲松用舌尖起開衛甯兒的齒列,幾乎不需要用力,她就張開了嘴,讓他得以一路無阻地吸吮她口中的味道。
向雲松在她後腰上的那隻手更加用力,衛甯兒向後反弓這腰,承受着更深入的親吻,心裡也有一瞬間的懷疑,自己到底是在配合還是也在索求?
她一隻手搭在向雲松肩頭,另一隻手一直被向雲松按着壓在自己胸口。這會兒感覺自己快要失去平衡,急需把另一隻手拉出來找個地方攀援一下。她把被按住的手一抽,向雲松的手便整個合上。
不一樣的感覺騰地升起在胸口,衛甯兒一聲輕喘,抽出來的那隻手像抓住浮木一樣快速攬到向雲松肩頭。向雲松一邊繼續吻她,一邊隔着那片大樹葉揉搓着兔子窩裡兩隻驚慌失措的小兔子。
很快,揉皺的樹葉就在這一番風起雲湧之中凋落,小兔子嘤咛着束手就擒。而底下那片更大的樹葉,也開始接受風雲的摧折。
腰上隻手忙碌,衛甯兒百忙之中擔心他又在帶子繩結這種地方受挫,趕緊伸手下來幫忙。但一碰到向雲松的手就被他撇開,“跟你說别動!”
衛甯兒隻好不動了,又把手攬回向雲松肩頭。沒過多久,另一片大樹葉也被風刮落腳踏。
緊迫綿密的親吻讓她透不過氣來,頭腦無法思考,但搭在男人肩頭的兩隻手卻還是摸索到了那健壯肌肉上沁出來的細汗,而且他也開始着手脫卸自己身上的衣物。
投桃報李,衛甯兒即刻上手,也幫着往下拉那件交領褂子。向雲松忙亂的心裡滑過滿意,更加用力地吻她。
最後,在她幫忙把自己上下衣裳也全部卸落腳踏之後,他忽然停了忙碌的嘴舌,喊了一聲,“衛甯兒!”
衛甯兒一愣,睜開泛着水色的眼睛,氣喘籲籲地看着眼前忽然出聲的人。向雲松就在她疑惑而迷亂的眼神裡,一把拔下她頭上的木簪,然後當胸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長發飛散,衛甯兒一聲輕喊剛出口,人就側着向後倒在床上。向雲松借着床尾銅燈架上的燭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身白皙肌膚與墨色長發相襯着與深色被褥交相輝映的畫面,然後合身撲上。
身上壓上實沉的身體,衛甯兒心跳失速。向雲松看着她,幾息之後忽然埋頭下來,更加用力地吻她,邊吻邊向下。
兩隻小兔子繼天降翻雲覆雨手被狠狠拿捏之後,又遭受了别的磨難。濕熱中夾雜着疼痛的吮吸一來,衛甯兒腦子瞬間就成了一團漿糊,不由自主就放棄了還能為向雲松做些什麼,是不是把他下面最後那片樹葉也幫忙摘下來的主張。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感覺向雲松的手已經來到新的地方。她不由自主緊張起來。終歸,那是她最為與衆不同之處。
向雲松那隻以前讓她疑惑怎麼會帶着那麼厚的繭的手,就在那個與衆不同之處讓她體驗繭的觸感。
衛甯兒羞得整個人都要縮起來,向雲松用一隻手把她攬在懷裡,“衛甯兒,衛甯兒!”他喊着,忙忙碌碌。
衛甯兒感覺自己被向雲松統治了,小時候那些被推倒被欺負的經曆吉光片羽般在輕飄如絮的腦海裡掠過,最終化作一聲歎息,最終還是要被他欺負,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向雲松一手繞着小指長的小抓手逗着。它讓衛甯兒這些年來飽受自責和磨難,也讓她對他推三阻四,讓兩人成了婚還好事多磨,故而他一路南下之後頭一件事就是攻陷它。
隻是運作許久,小抓手依舊是根小嫩蔥,一點變化都沒起。但衛甯兒已經滿臉绯紅,不時睜開水色的眼睛不知是怨是嗔地看他一眼。
想了想,他領悟了個中奧秘,原來小抓手隻是根小嫩蔥,衛甯兒的真正機要在另一個地方。這對他自然是更心喜之事,立即換了地方繼續運作。
一切俱備,隻欠東風,他抱住懷裡的人,“衛甯兒……”衛甯兒驚醒,她聽說第一次是很疼的,還會流血。她偷偷拽着床裡被子下備着的一條大白帕子,把它塞進自己和床褥之間。
向雲松根本沒那個心思等待與忍耐了,已經耽誤太久太久了。
衛甯兒眼中泛起淚意,閉緊雙眼在枕上無意識地左右搖着頭。
實在是……比向雲松從前推她的任何一次都要疼。
她忍着不喊出一點聲音來,片刻後大口喘着氣,聲音裡帶上了不自覺的哭腔,“向雲松……”
可惜向雲松根本顧不上搭理她,他用手控着她的腰,呼吸緊促語聲帶急,“别動别動,你别動!”
但衛甯兒根本忍不住那種還在延續的疼痛,下意識掙紮起來。之後感到身上男人一激靈,像是突然腳滑,一個趔趄之後突然不動了。
衛甯兒睜開眼睛,上方向雲松正瞪着眼睛看着她。
“向雲松……”
“叫你别動你還動。”向雲松面無表情地說着。稍後,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并排躺在她身邊,喘着粗氣。
兩人一起躺着平複呼吸。向雲松悄悄側頭,發現衛甯兒還沉湎在自己的疼痛裡,根本沒多想。他暗暗松了口氣,好在這笨女人白紙一張,什麼都不懂,不然他臉真是丢大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刺痛終于平緩下來,震顫着漸趨消失。衛甯兒悄悄摸了摸下面,粘粘的,應該是流血了。她用那條大白帕子擦拭了一下,拿起來一看,紅紅白白,還有種奇怪的味道。
應該是向雲松的東西,她想着,男人的東西原來是這個味道。随即一陣可惜,怎麼都撒在外面了呢?也不知裡面進去多少,能不能讓她懷孕。想來月事剛來過沒幾天,也不是受孕的好時機。
她扶着腰坐起來,想去浴房清洗一下,卻被向雲松一把拉了回去。
再次倒在枕頭上還沒喊出聲,男人就翻身而上。衛甯兒驚呼出聲,“向雲松,你怎麼……”怎麼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