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問題居然還有機會直接找到答案,簡直是天助他也!
他邁動腳步進了屋子把門踢上,把人放到床上。衛甯兒一聲輕哼,睜眼看他一眼,“我先……睡了。”
向雲松去關好門,把鶴立松枝的銅燈架上燭火燃亮,之後扔了火折子,走到床邊看她。衛甯兒又睜開眼睛看看他,“你也……早點睡……”說着打了個酒嗝。
向雲松坐下來,伸手去脫她衣裳,“你衣裳還沒脫呢,我幫你。”
醉意上頭的衛甯兒特别聽話,左右挪着身子,配合向雲松把自己剝成了光米粽。
她身材纖瘦,手長腳長,皮膚白皙。夏日來臨,床上早換了席子,這一身上好肌膚在深色席子的映襯下特别醒目。
向雲松俯身拍拍她的臉,“衛甯兒,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他故意這樣說着,意圖引發她對那晚的回憶。
不想衛甯兒費力地睜開眼睛,呓語着,“沒有……”
“那,你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向雲松轉着腦子問出這個老問題。
“……”衛甯兒擡着眼皮,“不是……你要給我……孩子嗎……”
老問題再次引出老答案。到底醉沒醉啊,這個樣子看着就像在裝醉。向雲松疑惑着,不過不管了。
他迅速把自己脫光,上得床去,把衛甯兒拉起來,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
衛甯兒擡起眼皮來掙紮了兩下,又把頭軟到他肩上,喃喃道:“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要起床?”
“呃……有些事還沒做呢,今日事今日畢。”向雲松用日常勸她早點睡時她的慣常回答哄她。
衛甯兒果然不動了,很聽話地垂着頭,等着他發号施令。
向雲松心滿意足,“來,動手,快點……”
他把許多衛甯兒清醒時必然不肯配合的事情交給她做。醉了的人果然沒什麼分辨力,乖乖地照做不說,還随時聽他的吩咐調整。
向雲松喜不自勝,原來醉了的衛甯兒這麼聽話,像個又美又呆的白瓷娃娃。他抱住瓷娃娃又親又吮又吸又揉,讓她喊出聲來,再把她擺弄出各種姿勢配合自己的各種想法,以及偶然從他哥的那本好書上看到的幾個印象深刻的方式。
一時間,床上好像成了個活春-宮的道場,呼兒嗨喲,熱鬧非凡。他倒是全然忘記了,當初看到那本書與那些好物,他可是隻要一想到衛甯兒就渾身難受,違和得不行的。
各種方式一輪下來,果然盡興。最後他盯着衛甯兒粉色細膩的嘴唇,腦子裡迸發出一個要是衛甯兒清醒必然要打死他的念頭。他一邊罵着自己龌龊,一邊拍拍衛甯兒的臉,“喂喂,别睡着,還有件事沒做呢。”
結果衛甯兒搖着頭,吃力地從他身上撐起來,“不做了……沒……力氣了,明天,還要移栽地……地靈呢……”
這麼一句下來,向雲松心裡登時如八月錢江潮一樣湧上一大波内疚。是了,衛甯兒很累了,剛才就覺出來,她的手已經在這半年的農活和家事的磋磨下變得粗糙。
盡管帶個小抓手,但她的确是個女人,女人的體力精力都不如男人。這幾個月來她日夜刺繡,還要種菜忙各種家事,真的很累了。是他不自覺地跟着小時候的相處,把她當個過去跑江湖的同伴了。
他心裡湧上憐惜與愧疚,抱住她把她橫放下來躺平,“嗯,睡了,睡吧。”衛甯兒聽話地眨了眨眼睛,又擡起手來摸摸他的臉,“你也睡了……”
向雲松聞到她手上自己的味道,更是慚愧,打來水給她身上手上擦拭一番,再給她蓋上薄被。
這個時候發現她下巴尖了,人也比以前曬黑了一些。怪他,平常白天跟她又吵又怼,晚上拉着她胡作非為,倒是沒仔細看過她這近半年來的樣子。
他心裡湧上柔情。她不再是他不想要的姐姐,不再是他不想承認的嫂嫂,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要一起過一輩子做很多事的人。
他低頭親親她,捋開她的發絲,摸着她的額頭。衛甯兒左邊額角的那塊印記是櫻粉色的,此刻燈下看來,是跟肌膚融為一體的平的,隻是帶有顔色,像片花瓣。
他又覺得内疚起來,從前一天到晚追在她屁股後面想把這塊印記去了,知道她不被向雲柳所喜第一反應也以為是這塊印記的原因。但成親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就看習慣了這塊印記,甚至都忘了它的存在。
他把人摟進懷裡,衛甯兒,隻要是你,随你是怎麼樣,我都可以。
第二天早上,衛甯兒醒來時,隻覺得身上粘膩得很,腰腿胯也酸得厲害,最奇怪的是手指也很酸,好像幹了什麼長久的手工活。
更稀奇的是她赤身裸-體側躺着,手搭在向雲松胸口,一條腿毫不知羞地跨在他腿上。這種睡覺姿勢是怎麼造成的她一無所知,但着實離譜。明明每次行完房她都會把自己收拾好,穿上亵衣褲,昨晚是怎麼了?
她一動,腰間向雲松的手掉落,男人緩緩蘇醒。衛甯兒聞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腥膻味道,不由睜大眼睛,昨晚這是……
“向雲松,你對我做了什麼?”衛甯兒猛地坐起來,“怎麼我身上一股……”你的味道?
醒過來的向雲松聽她這麼一說,料想她這是要秋後算賬,腦子裡緊鑼密鼓盤算起來。他跟着坐起來,随手抓過床邊的衣服摁到胸口,然後在衛甯兒的驚訝中,眼神漸漸變得控訴,“我還想問你呢,昨晚你怎麼回事?喝醉了居然能纏着我折騰那麼久,我人都快被你榨幹了!”
衛甯兒眼睛倏然睜大,“我,我這……”她剛才手腳纏着向雲松是事實,這會兒百口莫辯。
向雲松看着她吃驚又羞恥的樣子,心裡一陣發虛,但更多的還是暗爽,喝醉了就是好,死無對證。
“沒想到你瘾頭這麼大,平常還老說不要不要。”他把衛甯兒的衣裳扔給她,“好了,現在先放過我,一會兒我得先去地裡看看,還得去簽訂茶園的買賣契書呢。”
向雲松毫無愧色地起身,留衛甯兒一個人抱着衣物羞恥淩亂。
日子在一天熱似一天的氣候中慢慢滑過去。等到錢款付清過戶交割結束,向雲松帶着衛甯兒上了龍頭山。沿着山頂龍口潭邊的山路向西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那個小茶園。
茶園蓋住個把山頭,東西兩側都是樹林,南北兩側邊緣是梯田。對于種茶樹來說,位置沒有龍頭山頂上那兩畝好,但也不算差。
時已入夏,茶園四處蔥茏繁茂,看着很有生機。衛甯兒檢視了一番,茶苗品質中等,種得比較稀疏,而地土偏幹硬,為黃紅色的黏性土壤。這可能就是造成茶苗品質不夠的原因。
她便提議先用地靈和守地靈來轉化一下土壤,過半年,原本的茶苗在明年春天應該就會起變化,再把龍頭山頂那兩畝中的成苗移栽過來即可。
向雲松有些奇怪,按理說大夏天的不适于移栽草植,地靈應該也一樣。衛甯兒卻是白他一眼,“早跟你說了,地靈可不是草植,它是草靈,土壤都能轉化,怎麼會不能大夏天移栽?”
“行吧,不愧是你娘家人。以後,都靠他們了!”
到茶園周圍看了看,竹籬笆年久失修,殘缺破爛。向雲松打算等農忙結束,雇四小子來重新紮。
農忙之前,向雲松去縣城交掉了這此總共近二十天的一大批貨,包括先前三家首飾鋪的三把團扇,萬記鞋莊和孟氏香品鋪的楊氏三母女和邱氏的貨物,以及雲慶豐那裡衛甯兒的指定貨品。
三把團扇成品相當驚豔,店家都驚歎不已,直接勸他提價,他們也好水漲船高多提成。但買主都是振寰,向雲松已經很感激他出手相助,且選擇合作商的目的也已達成,他才不肯提價呢,堅決按照原來議定的價格交貨結算。
另外兩家店家不知道他已經選定一家,此時紛紛示好,表示提成可以降低幾分,但求他來此寄售。向雲松問明成數之後,試探着又跟上次談妥的花月首飾鋪談了談,結果是提成雖然沒談下來,但花月首飾鋪表示可以為松甯繡莊的貨品專設一個櫃台來展示,以最大限度把他們的貨推售出去。
這當然是好事情,向雲松深覺那勞什子的扇柄把他逼瘋的同時居然還能帶來這樣的升價空間,此時也覺得十分值得。
這樣他去跟雲慶豐談提價時也有了底氣,他把花月首飾鋪的團扇,也就是那把螺钿扇柄借出來帶上。雲慶豐看了之後果然眼睛發亮,贊歎衛甯兒的繡工越來越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