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一切的周叔向沈晏解釋道:“王妃沒事,他就是喜歡沒事找事。”說罷,他走過去将周回扶了起來。
周回:“……”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周回捂着被踏雪踢的地方,一副什麼都明白了的模樣。踏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馬。
“好了,”謝洵道:“殿下不是想學騎馬嗎,還學嗎?”
“當然要學!”沈晏興緻勃勃的道。
謝洵被他的這個樣子逗笑了,他眉眼含笑道:“好,殿下請上馬。”
周回擡頭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謝洵的笑容,然後他使勁揉了揉眼,發現謝洵就是在笑,不是自己的錯覺。原來王爺也會笑啊。
短短的半日之内,周回的心靈受到了兩次重擊。
沈晏上馬後,謝洵也跟着上去了。兩人騎着踏雪來到了一片光秃秃的空地上,然後謝洵下了馬。
鑒于踏雪對沈晏非常喜歡,謝洵就直接教他基本知識。
謝洵讓沈晏坐在馬上,讓他蹬好腳蹬,教他如何用缰繩、身體和腳來控制踏雪。踏雪和沈晏相互配合的很好,不久,沈晏就會簡單的控制踏雪走動了。
沈晏開始嘗試着慢騎,漸漸地,他與踏雪配合的越來越好,他開始在這片平地上來回快跑。
謝洵也不擔心沈晏會發生什麼意外,因為他相信踏雪不會舍得傷害他的。他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沈晏充滿笑容的臉龐,他覺得自己心中格外滿足。
好像自己平生所求,不過如此。
過了一個時辰後,沈晏跑累了,想停下來休息會兒。結果踏雪還沒跑夠,就是不想停下。沈晏想,算了,要不就再跑會兒。然後謝洵就過來了。
他飛身而上,将沈晏擁在懷中,伸手握住缰繩一拉,踏雪終于停了下來。
謝洵道:“踏雪本來就是匹汗血寶馬,這多日來我也沒有騎它出去過,跑的這幾圈對它來說還沒活動開呢。”他拍了拍踏雪的頭:“下午再帶你跑。”
“王爺下午要去狩獵?”
謝洵似笑非笑道:“這不是你和周叔安排好的嗎?”
“我……”沈晏有些臉紅,這個周叔,怎麼把他們商量的事都告訴謝洵了。
謝洵低頭看着沈晏通紅的耳朵,一時有些心癢。“好了,我們回去吧。”
踏雪聽着謝洵的指令,向來處飛奔而去。馬上,一黑一白交相輝映。
用過午飯休息了半個時辰後,謝洵就騎着踏雪進入了獵場,長風和周回也一并跟着去了。
一旁,李淮親眼看見謝洵進入獵場後,随手叫了他的侍從過來,他在那侍從耳旁吩咐了幾句,那侍從便退下了。
李淮看着獵場的方向,謝洵,這次我要讓你有去無回。
沈晏這邊正在帳篷邊上散步,迎面走來一人,沈晏朝他淡淡一笑。
那人和沈晏的氣質有些相似,同樣是君子如玉,他徑直朝沈晏走了過來,道:“見過定北王妃,在下季祈安。”
季祈安?主角受?沈晏面上不顯,心中卻很吃驚。
系統:“宿主,你這是什麼運氣,上次被黑衣人圍困,是主角攻救了你,這次出來圍獵,又偶遇了主角受。”
沈晏:“我也想知道。”
季祈安,甯遠侯世子,裴銘琛的竹馬,更是他未來的皇後。
甯遠侯季烨,與忠義侯裴玄知一樣,都是先帝還是太子時的手足之交。忠義侯還曾當過先帝的伴讀,與先帝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
與手握實權忠義侯不同的是,甯遠侯無心朝政,一心隻想逍遙快活,故而先帝就給他了個甯遠侯的爵位,供他一生享樂無憂。自先帝登基這麼多年以來,甯遠侯确實沒有插手過朝政,隻當個閑散侯爺,整日裡隻知喝酒,由此丞相便沒有對他出手。
甯遠侯雖不幹涉朝政,但因與先帝的關系,他與忠義侯也是至交好友,兩人來往十分密切。自從大權逐漸落于李淮手中後,兩人大多時候都是私下偷偷聯系。
而因兩家父輩的關系,季祈安與裴銘琛的關系也是十分要好的,裴銘琛經常從家裡偷偷溜出來找季祈安。裴銘琛是要比季祈安大一些的,甯遠侯夫人懷着季祈安時還曾說過,若她肚子裡的是個女兒,兩家就結個娃娃親。
結果生下來是個男孩兒,雙方父母也就再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