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過了。
崩壞,瓦解,隻有欲望占據上風。
片刻後,楚逢期拉開了距離,不知理智更勝一籌還是欲望在疼痛下落敗,他嗓音幹澀,解釋道,像是為自己找補一樣。
“我一時鬼迷心竅說了大逆不道的話,您要打要殺,我絕不反抗。”
他在青年目光下一分一分變乖了,此番瞧着,倒是與剛剛那副要吃人的模樣相去甚遠,“這香乃是我近日費勁心血制成的,盼着有朝一日能為您用上,今日鬥膽用它熏了幾件衣裳,不知九千歲正好挑中,意義非凡。”
都朝宮垂眸看他,哼笑一聲,步步緊逼,可楚逢期躲也不躲,神色順從,似乎下一秒刺入他的心髒也不會讓他皺半分眉。
青年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這張嘴倒是能說會道。”
都朝宮擡眼,黑沉如墨的眸子直視着楚逢期,情緒不明,手中的匕首漫不經心地在他胸膛上移動,似乎在挑選什麼好下手的地方,緩慢地、磨人地捉弄。
那刀尖僅隔着幾層布料,遊走時刮蹭過衣服,觸感尤其強烈,似乎沒有生命威脅,卻也煎熬異常。
那匕首緩緩上移,來到了少年的喉間,青年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玩法,并不收斂自己的惡劣,逼近那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隻一推,楚逢期便跌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背後靠着桌子,退無可退。
“可我還是生氣。”
都朝宮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沙啞低沉地笑着,嗓音頗有幾分纏綿之意。
“讓我想想,該如何懲罰你這隻笨狗呢。”
說罷,青年像是想到了什麼,用手托起楚逢期的下巴,随着手中力道将之擡起,楚逢期被迫昂起頭,被都朝宮按在背後的桌面上,像是砧闆上即将被宰殺的魚一般。
青年衣衫規整,而他手下的楚逢期卻是淩亂着,破碎着,領口因為動作微微敞開,卻隻見得一小片泛紅的皮膚,随着呼吸倉促地起伏,被欺負得夠慘。
“不準動。”
都朝宮冷冷地說着,擡起他下巴的手上移,拇指找到那片柔軟,細細地碾着,壓下去,逼迫楚逢期張開唇。
那停在喉間的刀懸在了那張紅潤的唇上,青年像是終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微微俯身,語氣像是誘哄着。
“聽話,張開嘴。”
像是要攪了他的舌一般。
楚逢期指尖崩緊,似乎是強忍着什麼欲望,内心沸騰着,理智頃刻跌落深淵。
他眸間泛着一層水光,眼眶濕紅一片,左臉還有未褪下的巴掌印,凄慘又惹人想要肆意玩弄,面對惡人欺辱,卻乖巧地張開了唇,那色澤鮮亮水紅的舌藏在裡面,看得一清二楚。
楚逢期看不見都朝宮的眼神,那把匕首塞進了他的嘴裡,為了避免被劃傷,他被迫張大了幾分,接納刀尖的入侵。
少年無法說話,隻能接受劊子手的審判,隻要那隻握着刀柄的手稍稍偏轉弧度,便能将他舌頭割下。
都朝宮見他這幅可憐樣,竟是低低地笑了,眸中一片深沉,輕撥刀尖,似乎在檢查從何處下手才好,折磨得人要發瘋。
平常人見到這番陣仗,定是要吓得魂飛魄散,可少年眼眶濕紅,但也沒有半分懼色,不能言語,便将那舌主動纏上了鋒利的刀上,全然不怕被劃傷,晶瑩的涎水将那刀尖沾得水潤,色氣逼人。
都朝宮饒有趣味,心中那片火氣升騰起來,也便是此時此刻,青年才知曉那是什麼,格外新奇,饒是他自以為性冷淡,如今暴露出來,才發現自己也是個格外頑劣的貨色。
他接受得極快,緩緩抽去手中的匕首,居高臨下,掐住少年的面頰,借着燭火,暧昧又細緻地檢查着。
舌尖破了一道口子,兩側完好如初。
知道看完,都朝宮才松開手,放了一直禁锢着的少年一條生路。
“算你走運,我饒你不死。”
楚逢期像是瀕死的魚終于回到了水中,垂眸喘息,沙啞着,唇邊隐隐有幾絲笑意,“多謝主人。”
都朝宮現如今聽到這個稱呼并無太大波動,面前的少年滿身劣根性,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如此,他也不必心慈手軟,陪他玩上一玩。
青年眼底神色似憐愛似厭惡,将楚逢期的情緒高高勾起。
都朝宮垂眸,笑着屈起指尖,輕輕勾弄着少年的下巴,歎息着,
“乖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