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梅達費力地睜開眼皮。
陽光照在狹小的單人床,讓人渾身暖洋洋的,他又閉上了眼,将腦袋往被窩裡鑽了鑽,一點也不想動。
可是下一秒,那雙藍眼睛瞪得溜圓!
接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而起,太陽穴立馬感到強烈的抽痛,好像有一根手指從腦仁裡往外戳。
顧不上一動就痛的腦袋,他頭眼昏花地拿起手機,看到時間竟然已經過了9點,頂部還有一則未讀短信。
不過他此時已經沒時間看短信,急匆匆地從地上撿起衣服套上。
入隊第二天就訓練遲到,這可不妙!
可是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怎麼會睡到現在?啊,頭好痛,難道是因為沒穿衣服睡覺,真得了流感?可是他也沒有裸睡的習慣,怎麼一覺醒來隻剩内褲了……
阿爾梅達蓦地停下所有動作。
突然想起裡皮在賽後親口說過,放半天假。
他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茫然地在床沿上坐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
畫面漸漸在腦海中浮現……
比賽結束後,他和隊友們來到一家會員制酒吧,原來布馮口中的“都靈夜生活”,隻是酒吧的名字。
那裡有璀璨的燈光,歡快的音樂,他作為歡迎會的主角,被熱情的球星們團團圍住,還在衆人的起哄下喝了人生中第一杯酒。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種陌生的灼熱感,當熱流在身體裡散開時,他變得非常興奮,現在想來,當時就已經醉了,可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隊友,都根本沒察覺。
一杯酒下肚後,他變得空前活躍,積極參與西西裡牌,又因為不會玩被罰了幾杯。
那應該是整個聚會的最高潮,酒精的作用開始蔓延,阿爾梅達隻記得笑臉在面前晃動,快速的意大利語在耳邊此起彼伏,就和念咒似的,讓他一句也抓不住。
記憶也在那個時候戛然而止。
阿爾梅達依稀記得後來布馮又提議玩别的,但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回想起之後發生了什麼,隻留下無盡的迷茫和困惑。
他這時想起了那則未讀短信,點開一看,原來是來自卡卡。
【好呀,親愛的你終于想起我了。】
他更加茫然了,這是什麼啊?
難道是卡卡在偷偷談戀愛,還錯将短信發給自己?這樣算不算抓到上帝之子的把柄?
他偷笑着點進去,發現上面還有一則自己發出去的——
【明天下午三點,在老地方開好房間等我,别讓人發現。】
“什麼?!”他震驚地一把站起身,又扶着額頭哀哀坐下了。
頭疼,頭疼……
第一次體驗宿醉的感覺,很讓人難受,他呻.吟着躺下,不放心地舉着手機,查看有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内容。
不看不知道,看了更疑惑。
居然還有一通打給卡卡的電話記錄,顯示時間是午夜12點,通話時長足足有30分鐘!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他連和莉娅都說不了那麼久……
不過,阿爾梅達現在最關心卻不是卡卡,而是誰脫了自己的衣服。
酒 後 亂 X 。
這幾個大字在腦海中循環播放,讓他耳垂發熱。
阿爾梅達天生感情遲鈍,盡管長着一張招桃花的臉,但可是個實打實的純情處男。偶爾難免會在青春荷爾蒙的躁動下幻想,對象也都是溫柔漂亮的大姐姐們。但在昨夜有限的記憶裡,酒吧裡的大姐姐們好像全是妖豔型的……
純情的尤文圖斯小将,想起昨夜和門神互留了号碼,連忙去翻找通訊錄,赫然又有了新發現:除了布馮,通訊錄新添了許多隊友的名字,皮耶羅、内德維德、孔蒂……甚至連迪瓦約都有!
看來他昨晚很豪邁啊。
阿爾梅達臉皮發緊,立馬撥通了布馮電話,詢問他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布馮的聲音神采奕奕,一點也不像剛起床,更不像阿爾梅達這般難受,“你喝醉酒怎麼看不出來啊!後來我們玩得真高興,你突然倒在地上,所有人都吓一跳,結果是睡死過去。我沒有辦法,隻好跟俱樂部拿你的住址,将你送回來。”
“所以,是你給我脫的衣服?”
“廢話。”
原來沒有稀裡糊塗錯過初體驗,阿爾梅達心裡一松,還好,第一次還是屬于溫柔漂亮的大姐姐。
至于差點被隊友脫光光這件事,兩個人都沒當一回事……
“你是幾點送我回來的?”
“大概10點多吧,為了你,我可是提早走的,情傷都還沒療愈呢……”
所以,他自己躺了一個小時,又給卡卡打電話?那短信又是怎麼回事?
送他回來的布馮自然成了最大嫌疑對象,阿爾梅達遲疑地問他是不是拿自己手機發短信了,對方哈哈大笑,“那是皮耶羅發的!”
“可,我的手機不是有密碼嗎?”
“上帝,你才喝了幾杯酒而已,居然也能斷片?太遜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