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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雙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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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慎入……本章由于發生在慶長之役,而三成留在日本,所以沒有什麼戲份。慶長篇關于小西行長的部分比較多,本章依舊是關于這位三成的狐狸精姐妹花(泥垢!)本章有狗血,慎入。

“一寸丹心圖報國,兩行清淚為思親的‘丹’?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于謙是個忠君愛國的好官,我祖上和我父親亦是如此,但他們卻都死于朝庭的内耗之中,不得善終……”

“不喜歡這個名字嗎?也罷,這曾是我義弟的名字,用已故之人的名字并不算吉利。“

“…………我今後就叫這個名字吧。”

丹生于錦衣衛世家,他曾夢想着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名手持繡春刀,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在暗處追查黑幕,在明處對抗奸佞……直到他的父親被奸宦扣以通倭罪害死……

在大明國,一旦被冠以通倭罪幾乎必死無疑。這是個非常适合用來鏟除異己的罪名。

他的父親在被捕前将他托付給了一個在遼東經商的朋友,希望那人帶自己逃往異國。而那位曹公子為了幫他,也像他被冠以通倭罪而處死的父親一樣,淪為了一名“通倭的海盜”。

他以為再也不會用過去的名字。更不會再拿起父親的繡春刀。現在,他卻為另一個早已被扣上通倭罪的父親,冒死從倭軍手裡向大明國的軍隊傳遞情報。

再次被人以“沈公子”相稱的時候,他不知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隻覺得這個名字在他空落落的心裡一直回蕩着,卻激不起什麼波瀾。

那位指揮使是他父親的故交,知道父親的冤屈,甚至希望丹能夠回到大明。但他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早已沒了歸路。

被冒死送出去的情報終究變成了利箭。看見指揮使的暗殺名單時,丹知道自己不該做多餘的事,卻還是沒忍住多說了一句。

“我認為……應該殺死主戰派,留住反戰派,這樣才能早日結束戰争。如果連反戰派都殺死,原本反戰的那一部分遲早也會變成主戰派。”

指揮使并未正面回答,離開陣地前,丹想要确認指揮使的态度,于是便多留了一會。也正是這次逗留,讓他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這位沈公子的父親是因為通倭罪而被處死的。陸大人真敢信他?他流落倭國多年,隻怕已經和那邊的人産生了聯系……”

接下來,幾座倭城近乎同時傳出高階将領遇刺的消息……加藤清正和島津義弘等人憑借蠻勇搏倒了刺客,而針對宇喜多秀家和鳥居元忠的暗殺計劃都是因為忍者而失敗的。

這個消息讓丹和服部半藏同時意識到了彼此的存在。

丹知道,服部半藏是為了尋找石田治部和小西行長等人的把柄而來,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必須在伊賀忍者發現自己的雙重身份之前動手。

而那位服部半藏也像一隻布好羅網的蜘蛛一樣,在梁山倭城等着他主動出擊。

果然……以逸待勞的蜘蛛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的獵物。

但服部半藏沒想到的是,他捕上的不是一隻柔弱的飛蟲,而是一窩子蜇人的毒蜂。

他以為自己要對付的是一個忍者,但來的卻是一群錦衣衛。他們像是提前得知了有關伊賀忍者的信息,所有自己使用的忍具和暗器都被一一破解。

半藏如願以償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小西行長的确暗通大明國,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那位阻止錦衣衛刺殺宇喜多秀家的忍者,竟也是錦衣衛的一員。

隻可惜……他和鳥居元忠大人都無法活着将這個消息帶給主公了。

1598年正月,鳥居元忠遇刺,蔚山城仍未完工,明、朝聯軍朝右路軍的據點發起了猛攻。失去鳥居元忠這個指揮後,梁山倭城的據點迅速陷落,而蔚山則被團團包圍。加藤清正率領的右路軍陷入了饑寒交迫,斷糧斷水的境地。直至西生浦倭城的援兵趕到才勉強保住了尚在修建中的蔚山城。

在那之後,錦衣衛的目标再度聚焦在了左路。

“沈公子,關于順天倭城的那名忍者……你有什麼了解嗎?“

當指揮使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裡仿佛早已經有了答案。

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必須做出選擇。

“針對鳥居元忠的暗殺多虧了沈公子的幫助才得以實現。此次暗殺宇喜多秀家的任務能否也拜托沈公子呢?此次刺殺已是第二次……況且還有鳥居元忠遇刺在先,對方必然會有所防範……若是公子能完成這樣的任務,立下戰功,我定會冒死進谏當今聖上,替沈兄平反。”

如若他選擇以錦衣衛的身份殺死左路軍的總大将,那麼曹公子的忍者就必須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如若他選擇繼續做曹公子的忍者,那麼……他們沈家的通倭罪将會坐實。

他似乎并沒有多少選擇。

”明白了……沈某定會不負所托。“

再一次地,丹潛入了那座帶有三層天守的順天倭城。沒有鞭炮和煙花的掩護,也沒有錦衣衛同僚的協助,他來到了那個他曾經救下宇喜多秀家的地方,隻是這一次……是作為刺客,為了殺死秀家而來。

本丸的守衛有了顯著的加強,但還是被他找到了漏洞。他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暗哨,避開巡查的守衛來到了天守閣内部。然而現在并非适合下手的時候……因為小西行長正在宇喜多秀家身邊與他議事。

“這一次,放棄蔚山城和順天城的提議……我會與諸将聯名上奏。但我希望你提出反對。”

“中納言并不希望這個提議被通過?”

剛剛舉起弩箭的時候,丹以為自己所要面對的選擇僅限于過去的身份與當下的恩義之間。然而接下來的談話卻讓他意識到,他所要面對的選擇并沒有如此簡單。??

“恰恰相反,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鬥不能再繼續打下去了。”

向來支持太閣的宇喜多秀家頭一次在行長面前表露出止戰的意願,這讓小西行長也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那我更應該參與聯名。”

“不,太傅……誰都可以提停戰和談的事,但此事絕不能由你提出。”

秀家扣住了行長攥着毛筆的手,态度前所未有的強硬,

“正因為提出放棄順天和蔚山城的人是我,才不會被聯想到反戰派和主戰派的問題上。況且,萬一太閣殿下不同意,問責提出這個提議的人……我希望你的名字至少不在名單上……”

行長蓦然擡起頭,注視着秀家的眼睛,

“宇喜多中納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

秀家認真的回答讓行長哭笑不得,他反問道:

“你也知道太閣可能會問責。那時,你和你的家族又将被置于怎樣的境地?”

“十幾名将領聯名上書,我若不上奏太閣,對諸将難以交代,太閣殿下會明白的。更何況……太閣若是知道前線的軍情,一定會做出正确的判斷。“

面對固執到鐵打不動的少主,小西行長深吸了一口氣,随後苦笑着說出了那個他從不忍在秀家面前提起的殘酷事實。

“宇喜多中納言……你不必因為顧念曾經的主仆情分而淌這攤渾水。因為當年……宇喜多家根本不是因為我的斡旋才免于刀兵之劫。

昔日攻打毛利家時,信長公從一開始就打算拉攏宇喜多家,而不是将宇喜多滅掉。我是奉太閣殿下的命令才出仕宇喜多家的。而直家公當年正好有意投靠,所以幹脆借着我這個間諜去向信長公傳達他的意思。”

秀家陷入了震驚之中……在他的印象裡,第一次上月城之戰時,就連父親宇喜多直家也被織田家強大的武威所懾。宇喜多家岌岌可危之際,是小西行長通過圓滑的外交手段力挽狂瀾,既避免了信長與宇喜多家交惡,同時又避免毛利家察覺宇喜多家的反意。那場大戰後,宇喜多家還能保全所有領地,若沒有太傅的幫助是斷然做不到的。

“你救過父親的性命……難道那也隻是為了博取父親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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