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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醫者難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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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是否能改變三成的結局?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考據稀爛,縫合了一大堆大河劇跟電影跟同人作品,慎入……本章是雙線發展,小西行長和大谷吉繼的部分。

人命如草芥。

壬辰倭亂之時,朝鮮的國王不顧城中百姓,從平壤棄城而逃。

被國王抛棄的百姓憤怒而絕望,很快就陷入暴亂之中……有的人開始四處□□,有的人開始襲擊官兵,甚至還有人試圖焚城。

素英(小西茱莉亞的朝鮮名字沒有記載,這裡是原創的)的父母便是死于那場自我毀滅中。而僅剩的親人,自己年幼的弟弟也和她走散,生死未蔔。

剛剛和弟弟走散的時候,素英還抱着一點微弱的希望,試圖在弟弟走丢的地方尋找,然而過了好幾天後,這種希望漸漸變為一種自欺欺人的謊言……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在廢墟裡翻來翻去,用嘶啞的嗓子斷斷續續地喊着某個名字,盡管她心裡清楚,一個比她自己還年幼的孩子,在無依無靠,并且沒有食物的情況下不可能活到現在。

小西行長正是在那時撿到了她。

看着小西行長的裝束和他身後的士兵,素英隻知道這個人是給她們的國家帶來災難的壞人。

沒過多久,素英便聽說自己的養父其實是侵朝第一軍團的指揮者。明明是毀掉自己國家的倭寇,他卻總是把和談挂在嘴邊。

“戰争很快就能結束了。隻要和談順利……”

何等的僞善。

剛被行長收做養女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産生過毒死他的想法。

她恨那個抛棄了人民的國王。

她恨那群害死自己父母的暴亂者。

她更恨将自己的家園變成這副模樣的倭寇。

炮火形成的黑雲籠罩了平壤。沒過多久,這座已經陷落過一次的城就被明軍攻破。這群該死的倭寇終于要被趕出去……素英原以為自己會感到高興。

然而有什麼可以高興的事呢?不管是她父母,還是她的家……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抛棄他們的國王不會在乎自己這些草民的死活。

一個失去父母的孤兒,在一座反複被戰火洗禮的荒城裡是活不下去的。

行長将她一起帶出了平壤。嚴酷的寒冬裡,平壤城外隻剩白茫茫的一片。那個毀掉她故鄉的仇人為了不讓她挨凍将她抱上了馬。他們在茫茫白雪裡艱苦地行進了五天,才死裡逃生與其他人會和……

見過其他倭寇以後,素英才知道,自己的養父是那群虎狼之徒中唯一一個将和談挂在嘴邊,并且想要止戰的人。

想殺這位第一軍團長的人很多,不僅僅是大明國和朝鮮,就連許多倭人也想殺他。他們極盡惡言,罵他隻顧自己的利益,吃裡扒外,通敵叛國……

那些人說,行長是因為在平壤的慘敗而變得怯戰。但素英記得,從明軍趕到平壤前,她的養父就一直在準備和談的事。

素英被養父帶回了倭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當作了一件戰利品。她被安置在宇土城,養父的家中。在那裡,她見到了自己的養母和養父的其他家人,他們不僅将自己視如己出,教自己醫術,還讓自己受洗成為切支丹(基督徒)。

本就對認賊作父這種事格外抵觸的素英并沒有被換上一個倭人的名字。

受洗之後,她多了一個教名——茱莉亞。

見過其他領地之前,茱莉亞以為倭國都應該是宇土城這樣的風貌……許久以後她才知道,在這個信奉神道的國家,她這位信仰上帝的養父算是一個異類。

切支丹的信仰裡,一個人的性命乃是上帝所賜,不能輕易丢棄。

讓她成為切支丹的養父……是否早已看出她有輕生的念頭?

養父的家人和宇土城的教友都對茱莉亞很好。然而這些善意卻讓她感到愈發矛盾。

茱莉亞在這座宇土城體會到了她以為自己早已失去,也不會再擁有的,家的溫暖。但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她不該因為這一時的溫情而認賊作父。

養父是個很堅強的人,總是能淡然面對所有指摘與辱罵,談笑間化幹戈為玉帛。她聽聞,有人說自己的養父沒有心,但養父對此依舊一笑而過。

茱莉亞原本也以為,自己的養父或許真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直到那天,聽聞第二軍團長加藤清正為擾亂和談的所做的醜事後,一直在故作堅強,粉飾太平的養父幾近崩潰。

那一幕讓茱莉亞無意間看見。她這才明白,這場戰争是如此令他痛苦。

就算從戰場上苟活了下來,回到他的國家後亦是伴君如伴虎。為了阻止那個早已喪心病狂的君主繼續發動無謂的戰争,他又多了一條罪名——欺君罔上。

在家中的時候,養父時常會在天父像面前祈禱。卻不是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惡。他曾笑着說,自己肯定會下地獄……惟願上帝肯接納自己的家人。

茱莉亞那時才明白,自己從未被當作一件戰利品。

從朝鮮回到倭國之時,養父帶回了一些傘松的種子,那些種子終有一天會長成大樹,為堺港孤兒院的孩子們遮風擋雨。

收留像自己這樣的孤兒,不是為了自欺欺人的贖罪。

而是為了在下地獄前卑鄙的苟活中找到一些尚且值得慰藉的東西。

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向上帝祈禱……

仁慈的主啊,請不要讓這個已經活得如此痛苦的人再下地獄了。

“你如此認真地祈禱,是在為你那心口不一的父親贖罪麼?真是難得啊……奧古斯都(小西行長教名)那個虛僞的家夥都居然收了你這樣一位虔誠而善良的女兒。”

和養父來到岡山城後,茱莉亞也一如既往地在當地的教堂每日祈禱。但某一天,她卻遇見了一位養父的故交。雖然他是和自己一樣參加禮拜的教友,但茱莉亞卻能隐隐感覺到來者不善。

“你認識家父?”

“當然認識。奧古斯都是個為了利益可以把任何東西都賣出去的人。他的信仰,他的尊嚴,他的靈魂……呵,隻要價格合适,都可以賣。”

果不其然,那人對養父的态度并不友善……甚至連評價也和那些辱罵養父的虎狼之徒如出一轍。

“他不是這樣的人。“

茱莉亞堅定地否認了那些話,然而,她低估了來者的下限。那人見她不為所動,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像極了一隻兇相畢露的惡魔。

“你不知道嗎?他一介藥商,是如何獲得今日的地位的?他是宇喜多父子捧上來的……隻不過用來交換的東西是他自己。哼,如果隻是□□上的交易也就罷了,沒想到他至今還和那個宇喜多少主糾纏不清。他的靈魂早就肮髒不堪,無可救藥了……不論你如何為他祈禱都無濟于事。上帝是不會寬恕自甘堕落的靈魂的。”

茱莉亞還無法完全理解那些話……但她知道,眼前之人所說的話,比那群粗魯的武将還要過分。

“你胡說!”

“認賊作父一定很痛苦吧?這個肮髒的東西毀了你的家園,你卻為如此龌龊的一個靈魂祈禱,期望他能在上帝面前得到救贖……我同情你。但你的祈禱是不會得到回應的……”

從教堂回到住處後,茱莉亞發起了高燒。恍惚中,養父來看過好幾次……她想告訴養父要當心一個人,那個詛咒養父下地獄的家夥肯定是他的敵人,然而那天她根本沒問出那人的名字。

人言醫者難自醫……

這場查不出緣由的大病拖了很長時間也沒能恢複。好不容易燒退了,她也隻能無精打采地在病榻上躺着。

半昏半醒的時候,她時不時會聽見唐笛的聲音。隻不過……演奏者的手法有些拙劣,經常吹着吹着就跑調。或許是猜到了聲音的源頭是誰,茱莉亞竟能聽着這令人哭笑不得的旋律安睡。

沒過多久,她總算能從床榻上稍微爬起來。她打開了窗戶,對着屋外吹唐笛的少年表示,吹得好,别再吹了。

那位少年從屋檐上跳了下來,或許是不想讓少年看見自己病蔫蔫的樣子,茱莉亞又趕忙關上了窗。少年并沒有在意,他知道茱莉亞并沒有回去,于是便坐在窗外,隔着一扇窗和她說起了話。

“我都知道了……那個嘴欠的混賬東西,就是之前把宇喜多家攪亂的浮田左京亮。他本來想繼續找麻煩,逼宇喜多秀家退位,但既然攝津守也在岡山,他便無計可施。所以……這個無能狂怒的家夥隻能找軟柿子捏。那個混賬東西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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