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已經要歐陸風雲了……原創部分的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君君太太和英國太太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
從朝鮮回到堺的時候,彌九郎(小西行長)在堺的孤兒院種下了一棵傘松。
小樹需要很多年才能長大……需要時間來栽培。于是,九郎就像是照顧樹苗一樣,數年如一日地在堺養育着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們。
現如今,那棵傘松已經略微長出了形狀,圍着這棵樹長大的孩子們也開始竄個子。隻是……種樹的人卻再也不會回到此處了……
孤兒院長大的翔太每天都會到港口去散步,期待着海平線上會出現他認識的那艘船。秀家也會經常和他一起去。
“八郎老師,奧古斯都到底去了哪裡呀?”
每當孩子天真地問起九郎的行蹤,八郎都會哄他說,他們的奧古斯都老師乘着一艘很大的船,去了海洋彼端遙遠的國度……那裡有許多和日本截然不同的國家,那裡的人和我們長得很不一樣,他們穿着不一樣的衣服,吃着不一樣的美食,。奧古斯都很喜歡新奇的東西,所以他會在那裡呆得久一些。
“多久呢?會像母親一樣久嗎……”
望着孩子水汪汪的眼睛,秀家摸了摸他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就像一層厚重的能面。
曾經的九郎……是否也是以這種方式,掩藏滿心的傷痛,朝年幼的自己露出笑容呢?
“我也不知道……臨走前他托付我好好照顧你們。所以……在他從南蠻國家回來之前,我會替他給你們上課,教你們所有我知道的東西。”
秀家牽着孩子的小手,陪他一同回到了孤兒院。
庭院裡,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下,将地面染上斑斓的光影。一幫孩子們在玉子老師的指導下有秩序地依次拿取一根竹竿,随後站成一個隊列。隊列的前方是一名穿着水藍色寬袍的女子,她手持一杆帶着白纓的長槍,立于庭院前方,淩厲的眼神與挺拔的身姿如同一夫當關的仁王。
“從今天開始,我負責教授你們槍術,和八郎的劍道課輪換。”
聽說八郎老師的課要減少,孩子們很快就開始交頭接耳,甚至有幾個稍微叛逆一些的男孩開始懷疑豪姬一個教茶道的是否能教授武術。阿豪微微一笑,将槍鄭重地放回武器架上,随後也抄起一根竹竿,讓不服氣的小夥子盡管來試。
鬧騰的熊孩子們當中很快就站出了幾位勇士,然後幾個兒娃子不出意外地……不到三回合就被豪姬劈裡啪啦打趴下了。
“還有誰覺得我不能教槍術呀?”
豪姬挽了一下衣袖,剛剛還叫嚣着豪姬是花拳繡腿的熊孩子們立馬乖巧地拜伏在地,
“老師……我想學槍術!”
“我……我也一樣!”
望着“以德服人”的豪姬,秀家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前田利家的孩子很多,但身為女兒身的豪姬,卻是最像父親的一位。
然而,與她的父親槍之又左不同,豪姬使槍時力度不大,她最擅長的是四兩撥千斤。那根竹竿在她手中就像一條靈敏的青蛇,出槍的方向和力度都尤為精準,對幾位男孩的敲打也是點到為止……比起和秀家練槍的時候,下手并不算重。
“噗……你們知道阿豪有多厲害嗎?如果阿豪用槍的話,我都未必打得過她……”
“厲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都最喜歡你的課。”
望着秀家臉上的笑容,豪姬心中五味雜陳。自從那些糟心的事情發生後,也隻有這裡能讓八郎感到一絲慰藉了。朝堂上那個熊孩子但凡有這些小孩一半省心該多好。
“聽好了,今天我們從最基礎的技巧開始。”
豪姬說罷,在庭院内站定,孩子們在豪姬的指導下精神抖擻地重複着基本的攻防動作,昂揚的呼聲仿佛置身于一場戰鬥中。
雖然幹勁十足的确是值得高興的事……但玉子卻隐隐感到一絲擔憂。
訓練結束後,玉子将豪姬單獨拉到了屋内。
“阿豪夫人……這樣真的好嗎?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孩子們還有習武的必要嗎……”
“總有一天,他們會需要從孤兒院走出去。那時候……一群布衣出身的孩子,沒了庇蔭……将如何保護自己呢?”
豪姬的話讓玉子不禁回想起幾年前的事……那時,随着一系列反對切支丹的政策,奧古斯都的孤兒院和療養院都被迫關閉,好不容易得到第二個家的孩子們又要回到颠沛流離的日子……
現在……随着奧古斯都戰死和新政失敗,本家對于切支丹的态度也随時可能發生轉變……雖然小西行長的嫡子——小西行家(小西兵庫頭,因為現在成年所以有了曆史上不存在的正式的名字……至于為什麼是這個名字,懂的都懂)依舊堅持資助父親曾資助過的孤兒院和療養院,但是沒了南蠻貿易的收益,這些慈善機構也不知能維持到何時。
“你在擔心幾年前的事情重演?”
玉子輕輕按住了豪姬的肩膀,如同誓言般鄭重地說道:“别怕……隻要我還在孩子們身邊,就算砸鍋賣鐵,我也絕不會讓他們再一次失去這個家。”
豪姬神情複雜地看着眼前這位衣着樸素,身邊僅剩下一本聖經和一枚十字架的女人。誰又能想到,早已孤苦無依,一無所有的玉子此時卻是他們當中最堅強的那個。
“說什麼呢……雖然太傅走了,但我們都還在。就是砸鍋賣鐵也輪不到你來砸。”
豪姬取下了在娘家的時候就一直佩戴的首飾,不顧玉子的阻攔,強硬地塞到了她的手裡,“為了孩子們也要收下!如果哪一天孤兒院要被迫關閉,不要讓孩子們缺衣少食……還有,如果孤兒院裡還缺什麼,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
從房間内走出來的時候,豪姬的眼眶已經變得微紅。秀家不用猜也能知道她此刻憂心着孤兒院的事。
“不戴那些首飾後,你看上去更好看了。”
“哼……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人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是啊……這個呆子不論有什麼想法在她面前都藏不住。
是從何時開始……對于秀家,連豪姬也感覺捉摸不透了呢?
“你還有臉來見他?還嫌八郎現在過得不夠難過嗎?”
和八郎歸隐後,自己那個沒出息的弟弟前田利政以探親的名義拜訪了他們。說是探親,本質上卻是秀賴的旨意。
想必那個家夥遇到了某些麻煩吧。有事就噓寒問暖,大獻殷勤,無事就鳥盡弓藏,人走茶涼。對于本家的這種态度,豪姬是十分抵觸的。
然而在她把弟弟轟出家門前,秀家制止了她,不僅如此,還有禮有節地将利政迎入家中。
接下來的事果然不出所料,利政開始替秀賴公倒苦水,将近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新政相關的三成、吉繼辭去奉行之職退隐後,秀家又辭去大老之位,這讓五奉行五大老一下子出現了三個空缺。這三個空缺很快就成了争搶的對象……
澱殿希望将織田有樂,片桐且元,大野治長等人塞進決策層,而伊達政宗則希望代替秀家成為大老,并且讓片倉小十郎進入奉行之列中。由于兩個奉行之位和一個大老之位的人選一直難以決定,五奉行五大老直至現在都還空着三個位置。這件事讓澱殿意識到伊達政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除掉共同的敵人後,澱殿開始忌憚外戚的影響,為此,她開始給秀賴公增添其他側室,與五郎八姬的矛盾也日漸深化。伊達政宗希望通過女兒五郎八姬掌控秀賴,催促着女兒與秀賴早日誕下兒子,而澱殿則希望秀賴和其他側室生下繼承人,避免外戚做大。年幼的秀賴公就這樣被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兩邊都想将他當作傀儡。
雖然嘴上說的是豐臣家和伊達家之間的事,但話裡話外利政都在暗示,是秀家的退隐讓豐臣的政權出現了空洞,才導緻秀賴公落入了如此境地……這讓豪姬肉眼可見的不悅,她拍案而起,整肅家門的架勢吓得利政趕忙下意識地捂住了臉。
“八郎當年被逼得引咎辭職是他自己的意思嗎?”
“阿豪……事到如今别說這些話了。秀賴是我唯一的弟弟了……我不能讓他繼續受這種委屈。”
看着好聲好氣在一旁安撫姐姐的姐夫,瑟瑟發抖的利政松了一口氣,為姐夫的仗義感動不已。
“如果您願意重新出山,我會向秀賴公懇請給您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相信以秀賴公的大度,他一定會既往不咎的。”
利政才說完,就又被豪姬瞪了一眼。
“戴罪立功?說得好像八郎有罪一樣!”
“阿豪。”
“哼!”
在被姐姐當場教訓一頓的恐懼下,利政乖巧地閉上了嘴。秀家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
“新政失敗,我責無旁貸。就算秀賴公既往不咎,我也沒資格坐回大老的位置。但空缺出的大老的位置必須交給值得信賴的人,此人最好是豐臣家的一門衆。”
可是……豐臣家的一門衆現在還剩誰呢?
一想到這裡,利政也唏噓不已。
“大和大納言在義父創業之時便追随其左右……他教出來的繼承人不僅僅是豐臣的一門衆,而且跟您所說的那兩派都沒有利益關系。”
豐臣高吉?
此人曾是丹羽家的孩子,被過繼給大和大納言(猴弟)作為養子,大和大納言對他視如己出……然而,由于太閣忌憚丹羽家,這個孩子被取消了繼承人的資格,轉而幾經周旋,被過繼給藤堂高虎。直至大阪秋之陣過後……由于豐臣本家的一門衆所剩無幾,高吉因為曾經和大和大納言的關系被重新提拔,回到一門衆之列。
提到這個名字,利政的神情有些恍惚,秀家此時話鋒一轉,“我本想推薦高吉,但同時也有幾分顧慮。不論是高吉還是他的家老藤堂高虎,都曾經是加入過東軍的人。所以……這件事還請秀賴公自己定奪。”
高虎和高吉曾經都是東軍,是石田三成的敵人。
正因如此,他們和三成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這正是秀賴所期望的。
因此,利政對這個提議反而相當滿意。
“這麼多譜代衆和一門衆……關鍵時刻一心一意為秀賴公考慮的人也隻有姐夫你了啊。”